|顾明成听完,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似乎对谢斯珩能做出这样的事并不觉得奇怪。“司珩这孩子,天赋是不用说的,就是性子野了点,太散漫,不好管呐。”他记得每逢开会时,张主任都被他的考勤和旷课次数弄得焦头烂额。但这些问题在顾明成眼里却是无伤大雅,规则本来就是约束普通人的。对于天才,对于有价值的人,他可以允许给他点特权。可想归想,顾明成还是得拿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态度,提醒谢司珩道,“别太过。要保
顾明成听完,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似乎对谢斯珩能做出这样的事并不觉得奇怪。
“司珩这孩子,天赋是不用说的,就是性子野了点,太散漫,不好管呐。”他记得每逢开会时,张主任都被他的考勤和旷课次数弄得焦头烂额。
但这些问题在顾明成眼里却是无伤大雅,规则本来就是约束普通人的。对于天才,对于有价值的人,他可以允许给他点特权。
可想归想,顾明成还是得拿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态度,提醒谢司珩道,“别太过。要保证能顺利毕业。”
坦白说,他对谢司珩是有偏心的,这种偏心不同于对官雨霖。他是发自真心地欣赏他,欣赏他的才华,也欣赏他的个性。对顾明成而言,教学生,某种程度上来说,和驯马差不多。温顺的小马驹当然好驯,就像官语霖,只需要稍稍安抚几下皮毛,给她点关照,她便沉溺其中,为他所用。
他让她含住他,她便含住,哪怕这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牙关紧张地打颤,哪怕那颗泪就氲在她眼眶里,她也依然照做了。
或许所有的马都幻想自己是匹千里马能遇见伯乐。而他,幸运地拥有了伯乐的身份,自然也就拥有挑选的权利。
不过温顺的马匹见多了,他也觉得无趣,这么多年,唯一能让他留下印象的,还是那匹骄纵的野马。
他记得她的傲性,记得她被他压在身下时脸上冷漠的表情,记得他辛辛苦苦顶开他的膝盖,还来不及欣赏她脐上的标记,她就啐了他一口。
桀骜,倔强,难以征服,让他更是喜欢。
这喜欢似乎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以至于,在和辛澈结婚过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自己选择辛澈是否也是因为在她身上见到了难驯服的一面。
顾明成思绪飘出去,又飘回之际,齐思忽然扬手,冲他身后高喊,“老谢!这边!”
辛澈闻声,下意识扭头,看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
起先她远远看着,只是觉得他走路的样子很奇特,两手插在口袋里,上半身像没有脊椎一样,松松软软,重心全落在脚上。半露着痞气,又不似街边混混,而是带了点其他的叫辛澈形容不出的气质。
可等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站定,等她看到他的眼睛,辛澈毫无征兆地感受到了心脏剧烈的抽紧,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住一般。
她能感受到它在跳动,可她已经感受不到有血液流淌进来。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一定只是长得像而已...
辛澈背过身,狠狠地将指甲掐入掌心,她知道人在遭遇惊吓时大脑会一片空白,可是她现在必须要冷静,她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老谢,你看我和顾老师刚说你,你就来了。”齐思走上前,攀住谢司珩的肩膀,把他带到顾明成身边。
离辛澈仅有一臂距离。
辛澈已经感觉不到指甲掐进肉里的锐痛,她在一旁能听见顾明成在和他寒暄,也能听见周围各种嘈杂的声音,可是那些声音是尖利的,像有人在她脑中悬了一柄细锤,一下一下砸在她的神经上。
“辛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雕塑系,谢司珩。”
砰!细锤重重地砸了下来。
辛澈觉得一瞬间所有氧气都被抽走,她的耳边尽是嗡鸣,连找回自己的声音都极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