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辛澈对上他一片可谓是温柔如水的眼神。他深深地看着她,看得那样深情,那样坦荡,仿佛能将她纳入眼波,紧紧拥住一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辛澈应该也无法将他与那张照片中的人联系起来吧。人有时就是这样,谎言说多了,说着说着竟把自己也骗了进去。辛澈是如此,顾明成也是如此。她摘不掉一副温顺平和的假面,他也穿久了那套贤夫贤婿的皮囊。时间一长,无论谁先要摘下伪装,都注定会撕得个血
“是么。”辛澈对上他一片可谓是温柔如水的眼神。
他深深地看着她,看得那样深情,那样坦荡,仿佛能将她纳入眼波,紧紧拥住一般。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辛澈应该也无法将他与那张照片中的人联系起来吧。
人有时就是这样,谎言说多了,说着说着竟把自己也骗了进去。
辛澈是如此,顾明成也是如此。
她摘不掉一副温顺平和的假面,他也穿久了那套贤夫贤婿的皮囊。
时间一长,无论谁先要摘下伪装,都注定会撕得个血肉模糊。
因此,在确保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之前,辛澈不能成为那个第一个退下戏台的人。
这一晚,顾明成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入睡得极快。
辛澈躺在他的身边,阖眼,默数分秒。
墙上时钟滴答走动,她在数到第386下时,耳边终于响起顾明成的鼾声。
听着他的鼾声,她放缓呼吸,侧身背过他,右手绕去枕下,既轻又缓地拉开枕套侧链。
鼾声又断断续续地响起几声
辛澈将半个手掌探入枕套间,摸出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卡片。
一旁顾明成似乎梦见什么,突然转身,小臂环上她的腰。
在接触到他皮肤的刹那,辛澈本能地涌上一阵胃液。她眼皮不可控制地颤抖,胃里灼烧难耐。
辛澈紧紧闭着眼,将卡片死捏在手心,直等待胃里那阵反酸退去,才推开他的手,掀被下床。
楼下住着王姨,她的睡眠很浅,如果有一点动静都会引得她出来询问。
所以辛澈没有开灯,她摸黑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手擦过墙边,一步一步,慢慢摸索着去往书房的路。
进了书房,她将门关好,借着窗外月亮的幽光,取出掖在睡裙下的手机,挑开机身侧面凿孔,插入卡芯。
手机很快恢复信号连接,屏幕跳出一连串信息。
辛澈指尖滑动,迅速点开和那人的对话框。
对话框里已经留有十几条记录,最新一条由对方传来,是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角度不算端正,但好在镜头清楚记录下他的脸-在北城机场航站楼,拥着位年轻女人的,顾明成的脸。
辛澈在归家前便按下保存,此刻她再将这份照片重新发送到自己邮箱作为备份。
然后打字回复道,「21号下午两点,航班信息我到时发你。」
熄灭屏幕,辛澈站在书房中央停留了一会。
片刻后,重新打开手机输入下一条,
「你再帮我查另外一件事。」
***
三日后,北城美院优秀学生作品展举行开幕仪式。
顾明成作为指导老师代表受邀出席发言,而辛澈作为家属一并获得邀请。
对于这种社交场合,辛澈本身并没有多大兴趣。而这次不同以往,她需要借一个机会,去完成一个计划。
她请了半天假,特地去美容室做了个典雅的卷发,配上荷色真丝旗袍。再在颈间戴了块成色通透的翡翠。
碧绿色的珠光衬得她肤色更显嫩白。
顾明成驱车来接她时,止不住眼前一亮,称赞道,“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我今天算是知晓什么意思了。”
辛澈淡淡回他道,“这诗是写给杨玉环的。我怕是担不起这份夸奖。”
顾明成笑说,“夫人说的对,杨玉环空有其表,祸国殃民,实在比不上你。”
辛澈说,“一个国家的兴亡,若是最后全推到女人身上,那也活该他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