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拥抱的刹那,两颗心看似离得很近,可彼此都像迷宫,心里藏着的弯弯绕绕,谁也猜不到。辛澈歪过头,鼻尖嗅出他领口的气息,不是风尘仆仆的味道,也不是他的古龙水味,而是一种清冽的,独属于沐浴后的涩香。她猜,他抵达北城后,所剩时间不多。因此才会在欢爱结束,来不及擦干水分就匆匆套上衣物赶回来。“老婆,我好想你。”顾明成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热气喷洒在她的毛孔里。她侧脸看着他的颈,那里有正在跳动
在拥抱的刹那,两颗心看似离得很近,可彼此都像迷宫,心里藏着的弯弯绕绕,谁也猜不到。
辛澈歪过头,鼻尖嗅出他领口的气息,不是风尘仆仆的味道,也不是他的古龙水味,而是一种清冽的,独属于沐浴后的涩香。
她猜,他抵达北城后,所剩时间不多。因此才会在欢爱结束,来不及擦干水分就匆匆套上衣物赶回来。
“老婆,我好想你。”顾明成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热气喷洒在她的毛孔里。
她侧脸看着他的颈,那里有正在跳动的血管,辛澈想,这样蓬勃的血管,一刀下去,应该会喷洒出无尽的血柱。
她因为这想法,而微微激动,脸顺带烫了下。却让顾明成误以为她是在父母面前害羞与他亲热。
“好了,先吃饭再说。”辛澈拍了拍他的后背,人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手还由他握着。
顾明成这时才发现她指上缠绕的纱布,眉头一蹙,问,“怎么搞的?”
“不小心烫伤了。”辛澈说。
“去医院看过没有?”顾明成满脸写了担心。
辛澈说,“一点小伤何必去医院。”
“哪也得注意。”顾明成稍稍举起她的手,呵出气,吹了吹,“你受伤我会心疼的。”
明明说的是情话,可奇怪的是,辛澈在他开口时,却像看见了一团黑雾,飘散在空气间。
她耐心地等着,直至黑雾完全消失,才扯了下唇角,很轻很轻地笑了,说,
“是啊,你是该会心疼的。”
晚餐结束时,辛父与顾明成都饮了几杯酒。
辛澈叫来父亲的司机,安顿好两位老人。
辛父附在顾明成耳边交代了些什么。
顾明成颔首道,“您放心,这事我会办妥。”
辛父拍拍他肩膀,转身坐上车。
辛母在车里念念不舍地和顾明成告别道,“明成呀,你看你出趟差还想着给我们买这么多礼物,真是有心了。”
顾明成有几分微醺,探身时脚下微晃,扶住车门笑说,“妈,那是我应该做的。还要谢谢您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小辛。”
辛母对寻到这么一个嘴甜的女婿笑得合不拢嘴,说,“哎呦,你这就见外了。人家都说女婿就是半个儿呢,妈妈有你这么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也算儿女双全。明成你快进去吧,外头风大,小心着凉。”
“好,爸,妈,那您先回去,改天我再去您家。”
顾明成说完又挪步到驾驶位,叮嘱司机道,“路上开慢点,到家后给我来个消息。”
待车辆稳稳驶离,顾明成转过身来,看见辛澈一直站在台阶上,背薄而挺,在月光下,远远看去,风拂动她的发梢,像吹乱一尊瓷像。
她的脸隐在光里,叫他一时没看清表情。
他走上台阶,挽住她的胳膊,辛澈未动。但在她低头的某个瞬间,顾明成忽然看见她露出了一丝他未曾见过的神色。
那神色让他形容不出具体,他正想着,听见她问。
“不累么?”
忙着工作,忙着出轨,还要忙着上演一出二十四孝好男人戏码,不累么?
顾明成却误会成她是在问tຊ自己的出差行程,他塌下腰,呼出一口酒气,用了些许疲惫的口吻说,“还好,虽然要来回跑,但景德镇这次见的两位陶艺大师对我们的研究项目都很感兴趣。这周末的展览他们也愿意到访,我想,等这次合作谈成就和院里申请远程,这样我也能多留点时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