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成品出她话外意思,想辩解,又想她难得愿意陪他出席,隧没再纠结,替她拉开车门说,“是是,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形容不当,走吧,院里领导快到了。”一路畅行无阻,顾明成心情大好,自顾地聊起他此届带的学生有哪几个是可塑之才,而又有哪些庸庸碌碌。顾明成在路口转弯,说,“这些孩子还是太浮躁,一心只想出名,沉不下心来好好打磨作品。殊不知一味跟风潮流,只会磨灭自己身上的灵气。不过有个雕塑系的学生,倒
顾明成品出她话外意思,想辩解,又想她难得愿意陪他出席,隧没再纠结,替她拉开车门说,“是是,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形容不当,走吧,院里领导快到了。”
一路畅行无阻,顾明成心情大好,自顾地聊起他此届带的学生有哪几个是可塑之才,而又有哪些庸庸碌碌。
顾明成在路口转弯,说,“这些孩子还是太浮躁,一心只想出名,沉不下心来好好打磨作品。殊不知一味跟风潮流,只会磨灭自己身上的灵气。不过有个雕塑系的学生,倒是挺有潜力。他虽不是我主带的学生,但来上过我的选修课。我看过他的作品,不论想法,还是造型,都别出一格。”
辛澈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的话,心中在想另件事,勉强嗯了声,以作回应。
顾明成回眸,望了望她。
他知道她对这些事不善了解,也不想去了解,随即岔开话,闲聊道,
“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就那样。”
“哦...别太累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多出去走走,参加些活动,认识新朋友也是好的。”
“好。”辛澈应下。
大概是因为残存的一点愧疚感作祟,顾明成忽然腾出一只手,握上她的手,说,“孩子的事,你不用着急,这都是靠缘分。”
辛澈唇绷成一条线,那阵胃酸再度翻腾。
顾明成继续说,“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车驶入地下,昏暗清冷的白织灯打在窗上,辛澈侧目,见窗内不知何时飞入一只飞蛾。
那飞蛾奋力的扑腾着双翅,看似一片光明,实则无路可走。
辛澈看着,轻轻地把那句话又念了遍,
“...只要有我就够了。”
话音将落,辛澈就不自觉地笑出声,像听到了一句最可笑的话。
展览在美苑南区一栋公共教学楼举行,一共分为四个展厅,每个展厅形式主题不一。
顾明成带着辛澈在入口处签到后,便与几位有名望的艺术前辈攀谈起来。
辛澈不想参与,简单应付后,便漫无目的地在展厅逛着。
那些或是新奇,或是眩目的艺术作品,放在辛澈眼中,都令她倍感无聊。
她在读书时曾被辛母硬逼着学过一些艺术相关的内容,比如素描,比如国画,凡此种种,能被称为能陶冶情操的事物她都尝试过。
然而辛澈天性好动,对于这类需要静心品析的画作无法代入,更无法从中体会作者的心境。
她逛完一隅,脚尖有些发麻。
右腿内的钢钉无法支撑她踩着高跟鞋踱步太久,她将重心大半移至左腿,翻开场馆地图,想找到一处休息室。
正低头翻看时,身后顾明成被学生们簇拥过来了。
艺术学院的学生们崇尚自由,大多打扮夸张随性,顾明成因为教学风格不像那些老教授般死板,也不走严师震威那套,所以学生们与他较为亲近,也愿意和他相处。
其中一名右耳穿了一排耳钉的男生玩笑道,
“老师,听说今天师母也来啦。您怎么不介绍我们认识呢?”
“是啊是啊,我听说当年老师追师母可是下了很大功夫才抱得美人归的。”
“那我们更得看看师母真容了,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们顾老师拜倒在他裙下。”
起哄声此起彼伏,引得旁人往这边侧目,顾明成沉下脸,假装正色道
“好了,你们都小声些。回头让张主任听见又该埋怨我管教不严。见可以,但你们不许开玩笑,我夫人比较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