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到地面的距离不算高也不算矮,段重山飞扑下来抱住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运作轻功了。时汐赶紧从段重山身上爬了起来,又惊又羞的问他:“你、你还好吗?”段锦青铜面具下的脸眉头紧皱,手臂钻心地痛,想来是骨折了。即便如此,他还是跟时汐说道:“无妨。”时汐抬头看了眼屋檐,对段重山的话半个字都没信。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吩咐小桃:“小桃,你快去找爹爹或是兄长,叫他们请个大夫来!”小桃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往正堂冲去。
时汐心头莫名慌乱,她并不想见到段重山这个人。
毕竟就是因为他,才害得自个儿被关在家中。
她赶紧顺着梯子往下走去,一阵手忙脚乱后,反而踩了裙摆。
时汐脚底一滑,她本能地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直直往下坠去。
底下的小桃看着她从屋顶摔落,顿时脸色煞白:“小姐——!”
时汐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已被吓到有些神志不清。
猛然间,有个黑影向她扑了过来。
时汐腰上一紧,被扯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当中。
望着那双眼睛,时汐只觉得万物都静止了。
整个天地间,只剩下倒映着她面容的墨瞳。
衣袍翻飞交织在了一处,周围的场景天旋地转,二人就这样一齐下坠。
待到时汐回过神来时,耳边响起了一声闷哼。
房顶到地面的距离不算高也不算矮,段重山飞扑下来抱住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运作轻功了。
时汐赶紧从段重山身上爬了起来,又惊又羞的问他:“你、你还好吗?”
段锦青铜面具下的脸眉头紧皱,手臂钻心地痛,想来是骨折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跟时汐说道:“无妨。”
时汐抬头看了眼屋檐,对段重山的话半个字都没信。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吩咐小桃:“小桃,你快去找爹爹或是兄长,叫他们请个大夫来!”
小桃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往正堂冲去。
可她还没跑两步,身后的男人就急喊了一声:“不必!”
段锦忍着痛汐站起身来:“军营当中有军医。”
时汐见他还在逞强,心中愧疚更甚。
她秀眉紧拧,想去扶段重山又不敢,反倒是段重山先走到了她面前。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了她面前:“给你。”
时汐怔愣了片刻,迟疑地从他手中接过。
油纸包还留有温热,她茫然的问:“这是什么?”
“蜜饯,军营中有人会做,猜你爱吃便给你送来。”段锦如是说道,将被烫伤的右手背在了身后。
时汐望着手中的油纸包,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面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更不用说他的声音,像极了梦中那个男子。
时汐拿着蜜饯的手紧了紧,望着段重山的青铜面具问:“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段锦张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他不知道时汐为何会忘了自己,但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
若是忘了,就让她记起来。
要是记不起来,就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段锦定下了这个念头,认真地看向时汐,眸色幽深:“因为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时汐一怔,脑中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心口却传来一阵细密的疼痛。
她张口欲言,那股痛汐却令她窒息,时汐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眼前就骤然黑了下去!
与此同时,书房内。
时老将军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信笺,坚毅的眸中竟闪过一丝惊惧。
旁侧的时凌时见状,顿感不妙。
他走到时老将军身边,只见信上,赫然写着一句话。
“时小姐心疾还未痊愈,此时想起从前伤心往事,沉疴一朝涌上,时小姐恐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