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正想找个理由溜走时,身后的房屋里总算传出了一道清朗的声音。“阿姐,你怎么又大半夜跑了过来。”时汐如释重负,忙转过身去,对上一张干净却带着几分不羁的面容。来人比时汐还要高一个头,俨然是个差不多年纪的成年男子,时汐对待他却像对待幼弟一般。她挽住男子的手臂,赶忙开口:“俞行,你怎么才出来?我来送新制的内息丸。”男子眸中有几分无奈:“阿姐,我身子已经大好了,你不必再调制新药给我,毕竟是药三分毒……”
月光晦涩,照在面前女子花容失色的小脸上。
段锦看着这张熟悉而生动的脸,眸眶温热。
他抬起手来想去触碰,又怕这又是一场易碎的梦境。
可眼下,他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站在他面前,温暖而真实。
段锦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艰涩开口:“汐汐,是你吗?”
时汐站在他面前,脸上写满了茫然:“你认识我?”
只此一问,段锦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原来这一切,不是一场梦!
他急急逼近时汐两步,低哑的声音不住颤抖着:“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段锦心绪翻涌,抬手想要取下脸上的面具,口中不断说着抱歉的话:“你走以后,我就入伍了,那些年的事是我不对,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可是……”
段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时汐轻声打断。
他抬眸,只对上她愈发迷茫的双眸:“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霎时间,段锦愣怔在了原地。
他想过一万种跟时汐重逢的场面,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青铜面具还在脸上没有取下,段锦的手指变得僵硬起来:“汐汐,你还在怪我吗?”
时汐满头雾水:“我今日才知晓你的名字,为何要怪你?”
段锦眼中倏地亮了起来,他险些忘了,今日怕吓走时汐,他用的是假名字。
他刚要解释,时汐却又开了口。
她的语气格外无辜:“而且我从前也不认识姓段的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段锦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汐望着段重山那双晦涩难明的双眸,心又开始刺痛起来。
好像,只有见到这个人才会如此。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正想找个理由溜走时,身后的房屋里总算传出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阿姐,你怎么又大半夜跑了过来。”
时汐如释重负,忙转过身去,对上一张干净却带着几分不羁的面容。
来人比时汐还要高一个头,俨然是个差不多年纪的成年男子,时汐对待他却像对待幼弟一般。
她挽住男子的手臂,赶忙开口:“俞行,你怎么才出来?我来送新制的内息丸。”
男子眸中有几分无奈:“阿姐,我身子已经大好了,你不必再调制新药给我,毕竟是药三分毒……”
话是这样说着,他还是接过了时汐手中的纸包,正好瞧见她藏袖中的匕首漏出的冷光。
孟俞行眸光一沉,微微侧头看向带着面具的男人,又开口问:“这位是?”
时汐这时才想起来,段重山的事儿没解决好,赶忙解释:“是我今日在城墙处捡到的伤兵,叫段重山,我想叫你送他回军营。”
听到这话,孟俞行警惕地打量了段锦几眼,扯起嘴角:“这样啊,那明日一早我便去找军营驻扎在何处,再将重山兄送回去。”
段锦默默无言,剑眉蹙得更紧。
他望着孟俞行深邃的眉眼,杀气尽显,低沉的声音响起。
却是在问时汐:“你可知,他是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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