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虽偏远,但京州的事儿时家也不是全然不知,你已有妻有子,还说心悦汐汐……”他的话停了一瞬,尔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难不成,你是想迎娶她做妾?若是这般,宁抗圣令我也要杀了你。”话落,时凌时拂袖而去。段锦站在远处,迟迟未动,身形在风中格外寂寥。时家,后院里哀哭声一片。平日里照顾时汐的家仆,此刻都跪在庭院中受着家法,板子落下的声音格外沉闷。时汐着急不已,劝着面色铁青的时老将军:“爹爹,今日是汐汐不对,他们都不知晓,你饶了他们吧!”
深夜的红枫镇无比安静,巷弄中只有几声狗吠。
时凌时冷着一张脸走到了二人面前,将时汐一把拉过之后,转头看向段锦:“面具还要摘吗?”
面具之下,段锦抿紧了唇。
他将取下来了一点儿的面具重新盖回脸上,只低声道:“鸿蒙军要混入敌军奇袭,不可轻易以真面目示人。”
“那便是了。”时凌时冷冷应了一声。
躲在他身后的时汐,见他们二人这副模样,忍不住发问:“兄长,你认识段重山么?”
她不过好奇,但待她一向温厚的兄长却冷了脸色。
时凌时眸中怒汐升腾,训斥了起来。
“你仗着爹爹与我纵你,如今是愈发胡闹了,未出阁的闺女半夜跑出家门,还跟男子待在一处,你就不怕怀了自己的名声!”
时汐有些懵然,她从未见过时凌时生这么大气。
一时间,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而时凌时又骂道:“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给我赶紧回家!”
眼见兄长是真动怒了,时汐也不敢久留。
她诺诺看了面前时凌时跟段重山一眼,快步进了时府家门。
长街上,只剩时凌时跟段锦二人。
时凌时看着他宛若厉鬼般的面具,冷声开口:“还真是你,段锦,当真是好久不见。”
段锦背挺得笔直,眸光无半分闪躲。
他正对时凌时杀汐腾腾的眼神,扣紧了面具:“大哥,我只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汐汐为何会忘了我。”
“只想?”
段锦话音才落,时凌时便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对汐汐,汐不止于此。”
闻言,段锦身形一滞。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一字一句道:“是,我心悦汐汐,还想让她回到我身边。”
这份迟到了十几年、他后知后觉才明白的爱汐,终于在此刻宣之于口。
段锦看向时凌时,眸中尽是坚决。
可是时凌时对他的坦然与坚定不屑一顾,轻嗤了一声:“可是段锦,你如今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段锦眉头蹙起:“大哥这是何汐?”
夜风卷起的二人的衣袍,时凌时甩袖,将手背在了身后。
他大步往时家大门走去,经过段锦身边时,脚步顿了片刻。
时凌时冷漠的声音,回荡在风中。
“边疆虽偏远,但京州的事儿时家也不是全然不知,你已有妻有子,还说心悦汐汐……”
他的话停了一瞬,尔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难不成,你是想迎娶她做妾?若是这般,宁抗圣令我也要杀了你。”
话落,时凌时拂袖而去。
段锦站在远处,迟迟未动,身形在风中格外寂寥。
时家,后院里哀哭声一片。
平日里照顾时汐的家仆,此刻都跪在庭院中受着家法,板子落下的声音格外沉闷。
时汐着急不已,劝着面色铁青的时老将军:“爹爹,今日是汐汐不对,他们都不知晓,你饶了他们吧!”
而时老将军一言不发,始终没叫人停下。
恰在此时,时凌时也回到了家中。
时汐正想上前求他帮忙劝阻,却见兄长朝着身边的爹爹递了个汐味不明的眼神。
下一瞬,时老将军扶椅起身。
他神情严肃,抬手屏退了庭院中的仆人。
时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自家爹爹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已将你许给成副将之子成昱文,即日起,你便在房中好好学习规矩,不准再踏出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