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则将师傅留下的《医药典籍》传扬光大,教会他们种植药材,在军事上,药材是命,尤其是止血一类的药材,在西域,除了庄稼,肉见可见的地方都被种满了这类止血药材。......一个护卫去前方探路回来,回报说前方不是驿站,是桑家官舍,为了照顾周边五十里的药材和庄稼,特意盖的瓦舍。沈棣心想:西域本就不是平原,能在这种凹凸地形上种植庄稼、药材已实属等闲之辈,更何况盖房屋瓦舍了,难怪皇上会睡不着了,他倒要看看屋主是谁?
整装完毕后,沈棣的军队护送皇上的慰问品启程,一路从洛阳沿着正西方向出发,车队已行驶半月。
此刻,车马正行于一条茫茫羊肠小道上,春日多风,冷暖多变,白日里一件薄衫,到了晚上,就要换上厚的披风御寒,虽然在来之前,梁征已经准备了很多御寒的用品,但实际碰上这种极寒天气,多少还是低估了。
春风卷着风沙,冷热交替的鬼天气,一度让他们感觉疲惫,带的水已经不够用了,他们急需去往下一个驿站,让军队众人休息沐浴以及补充水源。
沈棣偏过头问:“还有多久到西域地界?”
坐在马背上的梁征拿出地图,仔细核对距离:“爷,距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十里,从驿站到西域城门也就还有三十里。”
沈棣点点头,道:“通知军队,下一个驿站投宿,整军休息调整一夜。”
“是,爷。”梁征立马吩咐下去,军队又加快行进步伐。
梁征扭头看向沈棣:“爷,你不觉得奇怪吗?刚刚我们走的那条小路,人烟稀少,临近西域地界了,这路两边一边是庄稼,一边是药草,据说西域都是游牧民族,何时学会耕种了?”
“爷,更奇怪的是,这庄稼比京都的足足高出一截,瞧那颗粒足足大一倍,难道游牧民族人高马大,吃的粮食也比中原大?”
“再看看那药材,那数量,快赶上整个京都贸易市场了,数量足够支撑京都药材铺周转两年,难道这里有比京都更大的贸易集市?”
“爷,皇上说沿途风景需写信告知一二,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估计夜夜梦魇,寝食难安。”
沈棣挑眉一脸平静,轻声道:“怎么我看到的是路两边庄稼干瘪,无可用之食。”
“荒草杂乱,游牧民族以草为药,以草为食,不仅粮食干瘪,人也干瘪,毫无战斗能力。”
梁征倏然睁大眼睛:“爷,这是欺君之罪啊,要是皇上派其他使团再次出使西域,看到的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我们不就露馅了吗?”
沈棣瞥了一眼梁征,淡淡道:“所以这信你来写,若是皇上追究起来,我就解释手下的人见识短浅,没见过什么世面。”
“爷,你对我可真好。”
梁征一听就无言,心说倒霉,怎么领了这么个破差事。
沈棣拍拍梁征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你的小命在我手里,我让你活,没人敢让你死。”
“谢谢爷。”
桑家自从举家到了西域,便彻底统治了这个地界。
三哥桑文教他们耕种,解决了游牧民族粮食短缺问题。
四哥桑书教他们贸易,又花重金在西域地界盖了房屋瓦舍,结束他们游牧生活。
大哥二哥负责带兵训练,每日晨起训练,掌灯时分结束,树立军威,临界小国不敢来犯,都羡慕起西域地界人民,同时也与临界小国建立良好贸易关系。
桑羽和楚氏,一个打理西域政务,一个负责桑羽后方,恩爱如常。
桑瑜则将师傅留下的《医药典籍》传扬光大,教会他们种植药材,在军事上,药材是命,尤其是止血一类的药材,在西域,除了庄稼,肉见可见的地方都被种满了这类止血药材。
......
一个护卫去前方探路回来,回报说前方不是驿站,是桑家官舍,为了照顾周边五十里的药材和庄稼,特意盖的瓦舍。
沈棣心想:西域本就不是平原,能在这种凹凸地形上种植庄稼、药材已实属等闲之辈,更何况盖房屋瓦舍了,难怪皇上会睡不着了,他倒要看看屋主是谁?
车队向官舍行进,天刚擦黑,门口六角灯笼便亮了起来,上面赫然写着“桑”字,十分震慑。
刚到官舍门口,便看到一银鬓老者立于门前。
他上前一步行礼,客气道:“刚使团护卫来报,说是京都使团慰问西域,这里虽不是驿站,但小姐之前吩咐过,路过投宿皆不可拒绝,官舍内小厮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住处,还请随老夫一同前往。”
沈棣心中疑惑,下马踱步进了官舍,刚刚除了老者向他行礼外,其余小厮都未曾行礼,虽然他未禀明身份,但京都使团,怎么也有点震慑力,但这群人好像对待平辈一样对待自己。
沈棣越发好奇了,询问道:“官舍主人今日可在?”
“天刚擦黑,主人估计还要几个时辰才回来,主人日常繁忙,你我等不必打扰,安心入住即可。”
老者吩咐小厮带领沈棣去了房间。
小厮临走时留话,若有事也不要找他。
沈棣第一次见到如此胆大比梁征还不怕死的小厮。
梁征等人又被小厮告知粮草所在,卸车喂马皆由他们自己来喂。
除了吃喝用事,一概由沈棣所带一行人自行料理伺候。
沈棣等人确实赶路累了,既然不是驿站,也不领官家薪水,屋主能提供住处已很是不错,他们用过晚膳后,便各自回房了。
梁征打趣道:“爷,你看看这些小厮,都是游牧民族,爷不是说他们身材干瘪吗?我怎么瞅着我们才是又干又瘪,瞅瞅他们的胸肌,胸中有沟壑。”
沈棣直接白了梁征一眼。
梁征识趣的离开。
沈棣走进房间后,便察觉不对,这红色檀木床,床上的真丝被,还有那桃花屏风,屏风后还有一个很大的用来沐浴的木桶,窗前同样放着一张软榻......这摆设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屏住呼吸,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门。
这衣柜里都是些女子的贴身之物。
沈棣突然觉得冒犯了,正准备关上衣tຊ柜,目光却扫向那件粉色真丝吊带,这件吊带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难道真的是她,门口的六角灯笼,还有房间的摆设,还有这件......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他立马关上衣柜门。
走向门前,开门便看到小厮那一脸歉意的面容:“爷,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这间是屋主的房间,重新为您安排了一间,还请随小的来。”
沈棣客气道:“麻烦了。”
沈棣跟着小厮去了另一间房,他四处打量,这里的一切都太奇怪了,他决定晚上再悄悄潜入这间房间,看看屋主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