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会日日随身携带!绝不辜负了眉儿的心思!”他把锦盒抱在怀里,如获至宝。顾覃渊看着他们二人郎情妾意的情形,醋不知吃了几大缸。好啊,给安随风就是不同颜色花样的荷包,到他这,就是随便给一个打发。一连给安随风做出这好些荷包,想来花了不少心思。“此去山长水远,将军万望珍重。”柳如眉抬眸看他,无不担忧地叮嘱他注意保重。安随风趁人不注意,牵住她的手郑重其事道:“我定会平安归来!等我。”他捏着柳如眉的手紧了紧,许诺似的,直到副官催促,才依依不舍放开。
“小姐,您和安小将军感情渐笃,倒是好事。”玉金若知小姐正和安小将军四目相对难舍难分,才不会出现。
“安将军是个极好的人。”柳如眉想起他宽大的手碰自己的脸,不禁含羞一笑。
她此前对安小将军用心不纯,本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只要不是嫁给太子什么都好。
没想到安小将军是个极好的人,日后二人成亲,她自当全心全意待安小将军。
看了眼桌上喝光茶的茶盏,柳如眉嫣然一笑:“玉金,你去把我的针线篮子拿来,我要把之前做了一半的荷包坯子都拿来,我要赶工绣好,送给安小将军。”
柳如眉心情大好,安小将军为他们二人能如期成婚,想了许多,她不能一直意志消沉,辜负了安小将军才是。
接下来两日,柳如眉连院门都不出,只在屋里,日夜不辍地绣荷包。
每个荷包的颜色花样各不同,柳如眉心怀希冀,绣起来一点不觉得累。
她日赶夜赶,总算在安随风出征之前把荷包全都缝制好。
“小姐!快些,百姓们正在城门口给即将出征的将士们送行,咱们快些,不然队伍开拔,就赶不上了。”
银珠性子不如玉金沉稳,着急着帮小姐披上披风,她比柳如眉还要担心赶不上。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柳如眉笑着调侃她,可实际上自己也心急的很,斗篷的带子还未系好,就往外跑。
城门外,将士们在和自己的家人告别。
安随风站在城门一角,时不时往京城长街上望去。
“在等谁?”他身侧的人戏谑开口,安随风被看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他刚要移开目光,余光忽然看见长街拐角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挂着的是柳家的牌子。
马车向城门口这边驶来,才堪堪挺稳,一道倩影就从马车里出来。
她焦急地寻找安随风的身影,才找到安随风的身影,就对上一双阴鸷的双眸。
柳如眉面色一白,站在车辕上一动不动,他怎么会在?
顾覃渊把她一副如惊弓之鸟的模样看在眼里,知道她因为害怕不敢靠近这边,便恶趣味地阴沉沉盯着她看,把柳如眉吓得双腿发软,一时间不敢过去。
柳家的马车一出现安随风就注意到了,看见柳如眉站在车辕上,以为她在着自己,笑着对她招了招手:“眉儿。”
听见安随风口中叫出的亲昵称呼,顾覃渊皱起眉头,觉得甚是刺耳。
柳如眉还没缓过神,安随风已经在马车边接她,柳如眉踟蹰片刻才跳下马车,脚下站不稳,就这么扑到他怀里:“将军。”
柳如眉娇羞地唤了声,不好意思地从安随风怀里离开。
“队伍还有一会才开拔,你不用如此着急,若跌伤如何是好?”
他虽然这么说,可眼底满是笑意,柳如眉定也是十分着急见他的。
柳如眉低着脑袋,因为不想看见一旁顾覃渊。
哪怕不看,她都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恨不得拆了她!
“我担心赶不上,将军前去边关,不知何时能回,这是我为将军缝制的香囊,每个香囊里都有一枚平安福,还望将军收好。”
她把自己绣好的荷包惊心装在一个锦盒里,红着脸交给安随风。
安随风打开来看,里面是各种颜色的荷包,绣样精致,可看得出制作它的人没少花心思。
“我定会日日随身携带!绝不辜负了眉儿的心思!”他把锦盒抱在怀里,如获至宝。
顾覃渊看着他们二人郎情妾意的情形,醋不知吃了几大缸。
好啊,给安随风就是不同颜色花样的荷包,到他这,就是随便给一个打发。
一连给安随风做出这好些荷包,想来花了不少心思。
“此去山长水远,将军万望珍重。”柳如眉抬眸看他,无不担忧地叮嘱他注意保重。
安随风趁人不注意,牵住她的手郑重其事道:“我定会平安归来!等我。”
他捏着柳如眉的手紧了紧,许诺似的,直到副官催促,才依依不舍放开。
安随风今日身着一身银色盔甲,归队时一步三回头,随机翻身上马。
他环视周遭,等将士全部归队,队伍整顿好,迎风举起手中长戟高呼:“出征!”
他手中长戟红缨飞扬,整个人是那般耀眼,如太阳,明亮温暖。
柳如眉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就是如此。
安随风调转坐骑方向,转过身时对柳如眉颔首,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忧,两人四目相对,眼底都有忧虑。
柳如眉朝他招了招手,心口有些酸涩,忽的,一道冷冰冰的视线,从一旁看来。
不用去看,柳如眉都知道是谁在看她,她脸上笑意散去,如芒在背地站着,目送安随风领军浩浩汤汤离开,便立即坐上马车,吩咐车夫速速回府。
她扭头就跑的样子,活像背后有鬼会追上来。
“小姐,您不目送将军走远些么?府里并无什么事,不用着急着回去的。”
在马车上等人的玉金见主子急匆匆登上马车,登时一愣,忙把人扶上来。
她当然知道不用着急回去,她也想再看看安随风,可顾覃渊那个恶魔就在一旁,她怎敢久留!此人丧心病狂,她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柳家的马车很快离开城门口,顾覃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煞是搞笑,怕他?脑海中出现这两个字,顾覃渊脸色就沉了下来。
随侍在顾覃渊身边的下人,瞅见主子脸色,咽了口唾沫上前:“殿下,马车俱已齐备。”
“回府。”顾覃渊扯了扯嘴角,眼底浮出冷意,大袖一挥,登上马车。
尚书府。
柳如眉忍着苦味饮下安神汤,因为这几日她睡得不好,玉金都是早早把安神汤备下,在她消完食后送来。
“我要歇下了,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不必专门守夜,就睡在隔壁厢房即可,有什么动静,你们再过来看,这个时节在廊外守夜不好过。”
柳如眉把碗递给银珠,让她不用守在门外守上一夜。
“是,小姐有事叫奴婢。”银珠听着屋外的风声,心下感动柳如眉待下体恤。
柳如眉心事重重看了眼半开的窗户,心想应当不会有事。
银珠退下,屋内就静了下来,柳如眉今日外出见了风,头疼地难受,喝了安神汤睡意袭来,便熄了外间的灯,只留室内的灯一盏照明。
她走到榻边,手腕忽然被人扣着用力一带,就跌入温暖的怀抱中。
嗅到熟悉的沉水香,柳如眉警铃大作,挣扎着要推开来人:“请太子殿下自重!”
顾覃渊紧紧环着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肩头,吐息拂过柳如眉的耳朵:“柳娘子对我好生不公平,给了随风那么多荷包,给我却只有一个。”
柳如眉汗毛倒竖,只觉自己被毒蛇缠绕不得脱身。
她咬牙不说话,不想搭理这人,顾覃渊见状腾出一只手,恶趣味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柳娘子对我小气,在城门外还不愿看我,让我好生伤心。”顾覃渊自顾自地说着。
柳如眉在心底崩溃大喊,太子是心理变态不成!?不对,他确实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