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抖着手拿出沈月的手机,给她拨通了靳星沉的号码。三年阻拦都无法断了沈月的执着,他最讨厌的靳星沉,终究是他妹妹最记挂的人。沈月止不住诧异,红了眼眶:“哥,谢谢你……”等待时发出的“嘟嘟”声,似乎与她的心脏同频。终于,电话接通了,沈月的眸光微亮。那头传来的靳星沉声音满是不耐:“你又有什么事?”8沈月心中苦涩无ʟʋ比,她从喉间挤出虚弱声音:“星沉,我要走了,你能不能……最后给我唱一次,那首为我写的歌。”
唐晚怡下意识缩了缩手,又强自镇定。
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就是觉得你戴得好看,就去搞了个同款。”
靳星沉抿紧唇,语气沉了沉:“不适合你,摘掉吧。”
……
医院。
沈月戴着呼吸机,要送入手术室了。
Steve医生叹息道:“如果有什么话,还是现在都说了吧。”
他是个英国医生,话说得直接。
即便是他来操刀,这女孩的手术成功率也不过只有百分之五,微乎其微。
这最后的话……也等同于遗言了。
宋逸岑浑身一颤,看着沈月呼吸机下恍惚的神情,抿紧了唇。
半响,他抖着手拿出沈月的手机,给她拨通了靳星沉的号码。
三年阻拦都无法断了沈月的执着,他最讨厌的靳星沉,终究是他妹妹最记挂的人。
沈月止不住诧异,红了眼眶:“哥,谢谢你……”
等待时发出的“嘟嘟”声,似乎与她的心脏同频。
终于,电话接通了,沈月的眸光微亮。
那头传来的靳星沉声音满是不耐:“你又有什么事?”8
沈月心中苦涩无ʟʋ比,她从喉间挤出虚弱声音:“星沉,我要走了,你能不能……最后给我唱一次,那首为我写的歌。”
靳星沉攥紧手机,沉默了一瞬。
那首歌是他曾经唱来给沈月表白的,也是他的成名曲。
可就在这首歌被唱片公司通过那一天,他满心喜悦地回家想跟沈月分享这份喜悦,却是人去楼空,只留他孤身一人。
回过神,靳星沉声音骤冷:“你已经不配这首歌了。”
话落,电话被挂断。
沈月眼角划下一滴热泪。
挂了电话,沈月被推进手术室。
她在心中哼着那首歌:“我还记得那天,你走进了我的眼……”
手术途中,心电图机发出“嘀——”的刺耳声,沈月心中的歌声也停在了那一瞬。
她最终没能唱出最后的歌词:刻骨铭心,此生不负你。
……
几日后,录音室。
终于那首录完歌,靳星沉目光看着窗外,又不自觉看了看手机。
自那通电话后,沈月再度了无音讯,就好像她从未回来过。
手总是会翻到沈月的电话,反反复复地点开退出,却一次都没有拨出。
明天就是11月14日,是他下一场演唱会的日子,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沈月的日子。
从录音棚走出,唐晚怡走到他身后,唉声叹气:“月月她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宋逸岑这几日也回了英国,他们是不是一起……”
“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靳星沉语气一凛,打断了唐晚怡的话,眸光压暗。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猝然推开。
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走进。
在几人的面面相觑中,他微微一笑:“下午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林,是一名律师。”
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他又道。
“我今日来这里,是代表沈月女士前来告唐晚怡女士侵犯了她的著作权,窃取她的劳动成果。”
话落,林律师从包里拿出一张起诉书,上方法院的红色印章赫赫在目!
唐晚怡身子一颤,一下面无血色。
靳星沉满目错愕地看向唐晚怡,自她的反应便明白了真假!
那就是说——沈月没有说谎,他信错了人……
心脏霎时被一只手紧紧攥紧,莫名地惶恐占据心神。
靳星沉猛然起身追问:“那她人呢?!”
“你是说沈小姐?”
看向靳星沉猩红双眸,林律师唇角笑意莫名讥讽:“沈小姐已经于三天前在圣熙医院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