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是我大晚上背你去的医院。”“你不想做小组作业,是我帮你完成后写了你的名。”“你被人欺负,我第一时间帮你挡,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好朋友。”说到后面,她声音都在颤抖。唐晚怡却变了脸,一把甩开沈月的手,不再一脸哀求。她看向沈月的目中满是怨恨:“朋友!朋友!你天天穿着名牌衣服,我却只能穿几十块钱的破烂站在你旁边,你知道我有多难堪吗?你把我当朋友就该直接把衣服送给我!”“凭什么你那么优秀!成绩又好!长得又漂亮!那么多人追你,哪有人会多看我一眼!”
沈月一时愣住,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靳星沉摁灭了烟头,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宋逸岑,你的好哥哥。”
“既然他都来找你了,你也不缺钱了,还回我家做什么?”
沈月身子一颤,一边朝他走近一边解释:“你误会了,那是我哥哥……”
靳星沉冷声打断:“你姓沈,他姓宋,哪门子的哥哥,我看是情哥哥吧!”
沈月的脚步生生顿住,本就苍白的脸一瞬毫无血色。
靳星沉视线落在沈月蓝白的病服上,愣了一瞬。
随即好笑地开口:“做戏做得挺全,连病号服都换上了。”
这一瞬,沈月的意识浑浊了一秒。
痛楚自胸口蔓延,她攥紧了衣裳,嘴唇颤抖着半响才挤出声音:“靳星沉,是不是无论如何,哪怕我明天就要死了,你也不会相信我?”
沈月看着他,泛红的眼里满是悲戚。
“信你?你配吗?”
靳星沉一声冷笑:“即便你真的死了,死在哪儿也与我无关!”
冰冷的话语似刀,划破沈月的心脏,再狠狠将它扎透。
她死死扣住了墙壁,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靳星沉却视若无睹,径直站起身道:“别装了!明天晚怡回来,你给她赔罪!”
看着他漠然的背影,沈月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胸腔里翻搅地痛,一阵一阵疼得她止不住地抖。1
冷汗打湿了衣服,粘稠的血从喉中涌出,像是夹杂着破碎的肺腑,没入黑色的毛毯。
沈月彻底失了力气,瘫坐在昏暗灯光下。
隔天,靳星沉与唐晚怡一同回来的。
她挽着他的胳膊,身上穿着他的外套。
看到客厅里的沈月,害怕似的往靳星沉身上贴:“星沉……”
靳星沉搂紧了她,柔声安慰道:“有我在,她不敢动你。”
沈月盯着他搂在唐晚怡腰间的手。
片刻后,张开苍白的唇,看向唐晚怡:“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她与唐晚怡的事情还未说清楚,总该有个了结的。
靳星沉闻言皱眉:“你又想做什么?”
一个‘又’字,如针般刺在沈月心上。
她只能一声苦笑:“我就在你家里,又能对她做些什么呢?”
这时,唐晚怡温声开口:“没事的,星沉,我也有些事想和月月说。”
话落,她便朝书房走去。
而靳星沉则深深地看了沈月一眼,像是警告。
沈月心中只觉无尽的悲凉。
这间书房原本是沈月的,如今这里却没了一点她的气息,皆是唐晚怡的痕迹。
沈月压下心中苦涩,正要说话,唐晚怡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哀求道:“月月,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离开星沉好不好?”
“你是天之骄女,而我只是边陲小镇里的穷孩子,我再找不到像他那样优秀的人了。”
“你看起来都快死了,不如就成全成全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一字一句,似石头砸进沈月的心。
她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闺蜜,觉得从未有过的陌生与心寒。
曾经的过往在脑海里闪过。
沈月定定看着唐晚怡半响,才哑声开口:“大学四年里,我不管吃什么都给你带一份。”
“你发烧,是我大晚上背你去的医院。”
“你不想做小组作业,是我帮你完成后写了你的名。”
“你被人欺负,我第一时间帮你挡,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好朋友。”
说到后面,她声音都在颤抖。
唐晚怡却变了脸,一把甩开沈月的手,不再一脸哀求。
她看向沈月的目中满是怨恨:“朋友!朋友!你天天穿着名牌衣服,我却只能穿几十块钱的破烂站在你旁边,你知道我有多难堪吗?你把我当朋友就该直接把衣服送给我!”
“凭什么你那么优秀!成绩又好!长得又漂亮!那么多人追你,哪有人会多看我一眼!”
“做你的朋友,我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沈月周身发寒。
她也知道唐晚怡家里不富裕,所以总想着能帮一些是一些,却不曾想她从不知足,反倒记恨她给的不够多!
沈月失望透顶地深深呼出一口气:“唐晚怡,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