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所有误会都没解开,唐晚怡做的一切还没被戳破,她怎么能甘心离去。包中的药瓶摔开了,药片散落一地,沈月咬紧了唇,蹲坐在地上一一捡起收好。如果没有这些药,她连最后的这几个月都撑不住了。鼻腔发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沈月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夜色浓沉。沈月靠在冰冷墙面上,仰着头,止住了血,也止住了眼泪。她抱紧了自己,喃喃着:“靳星沉,我真的要死了,我只想再看看你。”隔日清晨,靳星沉一打开门,见到门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表情微滞。
沈月一下绿̶愣住了。
靳星沉皱眉看她,目中除了厌恶之外竟无其他:“沈月,就因为嫉妒她,你有必要这么下死手吗?”
沈月呆住了,急忙摇头否认:“我没有要推她!是她自己摔下……”
靳星沉冷声打断:“我亲眼所见,你还在撒谎!”
“她可是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怎么下得去手?!”
一句话,红了沈月的眼。
“靳星沉,你为什么不能信信我?!”
她上前抓住靳星沉的手,声音都发颤。
“我真的没有推她!而且唐晚怡给你的那几首曲子都是我写的!她三年前答应我要告诉你的事也……”
“够了!闭嘴!”
靳星沉怒不可遏,看她的眼神似在看肮脏的垃圾。
“没想到事到如今了,你还死不悔改,倒打一耙!”
他狠狠抽出手臂,指着门口冷声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从我家滚出去!”
霎时,沈月只觉全身发寒,血管好似都被冻住,绿̶停止了流动。
她颤抖的瞳孔看向靳星沉,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忍。
可什么都没有。
靳星沉毫不留情,径直将她推出家门,又将她带来的包扔出了门外。
“砰——”
门猛地关上了,震得沈月耳朵嗡鸣好一阵。
沈月的心不可抑制的发寒,双腿脱了力瘫坐在地。
她身无分文,还能去哪呢?
更何况,所有误会都没解开,唐晚怡做的一切还没被戳破,她怎么能甘心离去。
包中的药瓶摔开了,药片散落一地,沈月咬紧了唇,蹲坐在地上一一捡起收好。
如果没有这些药,她连最后的这几个月都撑不住了。
鼻腔发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沈月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夜色浓沉。
沈月靠在冰冷墙面上,仰着头,止住了血,也止住了眼泪。
她抱紧了自己,喃喃着:“靳星沉,我真的要死了,我只想再看看你。”
隔日清晨,靳星沉一打开门,见到门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表情微滞。
她竟在门口守了一夜。
听到了开门的声响,沈月一抖,惊醒过来,红肿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靳星沉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将堵在门边的包踢开,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沈月匆忙起身,跟在他身后,声音沙哑:“你要去公司吗?我是你的助理,我也去。”
靳星沉停下脚步,扯了扯唇角:“你非要跟着我是吗?好,那你跟我一起去笙宴。”
……
沈月跟着下了车,才知原来“笙宴”是一间酒吧。
里面灯红酒绿,沈月从未来过这种场所,一路低垂着头跟在靳星沉身后。
包厢中,靳星沉坐下后,很快便有两个前凸后翘的美艳女人走进来,亲昵地靠在他两侧,将沈月挤到了角落里。
“靳哥,好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
靳星沉挑起一人的下巴,勾唇亲了她一口。
沈月霎时脸色白了,心似被钝刀狠狠划破。
她不敢相信,靳星沉竟当着她的面与其他女人调情。
出神之时,靳星沉将一杯伏特加推到她面前:“喝完。”
沈月一愣,脸色更为苍白,摇头说:“……我喝不了。”
她不能喝酒,医生嘱咐过很多遍。
靳星沉皱眉冷笑:“你不是要跟着我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做什么助理?”
靳星沉加重了声音:“喝!不喝就滚!”
沈月咬咬牙,拿起桌上的酒就喝了一大口。
酒很烈,只一口下去,喉咙便传来灼烧一般的辣意。
沈月捂着唇,几欲作呕。
靳星沉十分不悦:“一杯酒就做出这幅样子,你装什么……”
下一刻,沈月却猛然站起,不顾靳星沉的反应,逃也似的冲去了卫生间。
她趴在洗手台上,猛烈地咳嗽。
胸口疼痛不止,仿佛五脏六腑都搅作一团。
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滑落,沈月疼得昏了过去。
醒来时,视线中又是医院的天花板₱₥。
沈月扭头,病床边站了一个熟悉的人。
她一愣,还在打点滴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褥,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嗓眼发出。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