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自责得恨不能当场切腹,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忍。温窈看向霍庭宴,他靠坐在床头,面色虚弱,一双漆黑瞳孔深不见底,目光攫住温馨那张脸,似乎是在审视她说的话真假。“为什么掺芒果汁?”他的声音沙哑干涩,语调刻意缓慢,就像是居高临下的审判官,恶劣地用缓慢的速度审问惊恐的犯人。温馨吸了吸鼻子,眼睛红了一圈,“我喜欢芒果,就以为别人都喜欢,是我太蠢了。”“她只是想跟您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温窈双臂环胸,说着风凉话,“严总就算了吧,人家是好心。”
温馨一开口,温窈都惊了一下,震撼于这小姑娘居然藏这么深。
她明明告诉过温馨霍庭宴对芒果过敏,可是温馨却装不知道,还是在霍庭宴的酒里掺了芒果汁。
只是一点芒果汁都足以让霍庭宴晕倒,这是她特地告诉温馨的,本来是提醒,没想到成就了温馨的小聪明。
如果霍庭宴只是晕倒,估计第二天醒来俩人就睡在一个被窝了,温馨还可以说是霍庭宴酒后胡来。
可惜了,霍庭宴过敏太严重,温馨倒的芒果汁还是多了。
“严总,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自责得恨不能当场切腹,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忍。
温窈看向霍庭宴,他靠坐在床头,面色虚弱,一双漆黑瞳孔深不见底,目光攫住温馨那张脸,似乎是在审视她说的话真假。
“为什么掺芒果汁?”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语调刻意缓慢,就像是居高临下的审判官,恶劣地用缓慢的速度审问惊恐的犯人。
温馨吸了吸鼻子,眼睛红了一圈,“我喜欢芒果,就以为别人都喜欢,是我太蠢了。”
“她只是想跟您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温窈双臂环胸,说着风凉话,“严总就算了吧,人家是好心。”
“她是好心,你不告诉她我对芒果汁过敏,是什么居心?”霍庭宴森森的视线扫了过来,定定地看着温窈。
温窈瞬间懵了,指了指自己,“严总,我……”
“你不是说会交接好工作吗?其他乱七八糟的都说了,偏偏这么重要的事忽略掉?”
霍庭宴字字珠玑,眼神一刻不离开温窈的脸,说完了才嗤笑一声,“我还要谢谢你手下留情,没直接告诉温馨我喜欢芒果,让她再多倒点芒果汁。”
温窈太阳穴狂跳,温馨的可耻让她惊讶,原来刚出校门的小姑娘也是王者,可霍庭宴的蛮不讲理才让她火大,好不好都被他说了,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杯里的酒虽然没了,但杯子里还残留着芒果味,严总居然喝不出来?”她忍不住回怼了霍庭宴。
霍庭宴偏过头,已经虚弱地要闭上眼睛缓神,嘴上还是不歇。
“我长这么大也没吃过几次芒果,你觉得我能喝出来?”
温窈咬牙,视线挪到旁边的台灯上,她真想一台灯抡在霍庭宴脑袋上,看看他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她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容完美,眼神扭曲,“是我的错,工作没交接好,让严总你受罪了。”
霍庭宴轻哼,“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他们俩一来一往,旁边人根本插不上话,等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陆泽琛才站出来收拾残局。
“小温窈也不容易,大晚上的来救你。”
霍庭宴一把甩开他搭过来的手,语气凉凉的,“我出了事,你不第一时间叫救护车,等她来救我?”
陆泽琛:“……”
他摸了摸鼻子,随即摊开手,“说话要讲良心,人是你的温小姐叫上来的,我可是第一时间找了医生。”
霍庭宴被折腾的没力气,重重地舒了口气,懒得理他了。
温窈侧过身翻白眼,一提到温馨他就闭嘴了,干脆直接死在温馨手里算了,求仁得仁。
房间里一片安静,戳在一旁的医生站出来。
“陆少,严总这样子得有人守着,以防万一夜里有变。”
变个屁,他都能吃人了,还怕他会死吗?
“我来守吧。”温馨弱弱地举起手,一脸愧疚,“本来也是我闯的祸。”
温窈心里鼓掌,姑娘啊,还算你有觉悟,本来就该你守。
“说实话,这位小姐应该不合适。”医生推了推眼镜,礼貌地说:“你没有急救意识,不像刚才这位小姐胆子大,有什么事你应该帮不上忙。”
陆泽琛呵了一声,抬起他那双微红的含情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温窈,“温窈确实胆子大,我刚才差点以为她要杀人。”
霍庭宴闭着眼睛,声音低,语气依旧差,“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我也不合适。”温窈拉下脸,壮着胆子作死,“我跟严总有仇,说不定哪一刻忍不住,就要杀了严总了。”
霍庭宴不屑地笑,“凭你?”
温窈吸气,“……!”
“既然这样就让小温窈守着,反正这里安保还不错。”陆泽琛双臂环胸,对着霍庭宴打趣地笑:“这要是你有危险,我们也来得及救你。”
霍庭宴闭着眼,似乎是没有力气,懒得多说。
温窈心里郁闷,她本来就受了一天罪,现在胃里还难受,再给霍庭宴守夜,那还不如直接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