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京郊,又是会所,路易斯要是知道她也在这儿,半夜过来把她带走都说不定。温窈迅速地回了房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靠在门板上许久才缓过神来。她不能随便出去,等到天黑,再悄悄退房走,或者直接不退房,留下房卡走人就行。确定计划,距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就只能坐在房间里干等。早上没吃,中午也没吃,骤然坐下来,饥饿感就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幸好房间里还有水和小零食,她饿死鬼一样往嘴里塞,吃了一堆才舒服一点。
段戈在看清温窈脸的时候就后悔口不择言了,只是对上温窈那张冰冷的脸,软话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只能是绷着脸,装出一副硬气的模样,用力地拉开了门。
温窈被打开的门推到,踉跄地后退两步。
段戈眼神一晃,也没去管她,又是用力地一声摔门。
人一出门,温窈迅速反手上锁,然后无力地靠在了门板上。
她想发火,又无处可发,甚至找不到理由发火。跟着段戈来本就是有目的的,被人羞辱也是她自找的。
房间里空荡荡的,再留下去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回去打打电话。
她冷静下来,拔了房卡,下楼往前台方向去,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不远处的对话。
“最近太忙了,您今天好好放松一下。”
“路易斯先生,这是您的房卡。”
“辛苦了,宝贝。”
熟悉的口吻,温窈瞬间就停下了脚步,只是僵硬了一瞬,几乎是凭着本能转身往回跑。
不用看,她敢肯定刚才说话的是路易斯。
这里是京郊,又是会所,路易斯要是知道她也在这儿,半夜过来把她带走都说不定。
温窈迅速地回了房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靠在门板上许久才缓过神来。
她不能随便出去,等到天黑,再悄悄退房走,或者直接不退房,留下房卡走人就行。
确定计划,距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就只能坐在房间里干等。
早上没吃,中午也没吃,骤然坐下来,饥饿感就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
幸好房间里还有水和小零食,她饿死鬼一样往嘴里塞,吃了一堆才舒服一点。
夜幕降临,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侍应生照例询问要不要点餐。
温窈警惕,连门都没开,隔着门说不需要,就这样又捱到了九点钟。
这回真是深夜了,花园里散步的人都少了。
温窈披上外套,还戴了口罩,打算开门。
她手刚搭上门把手,外面忽然有人激烈的敲门。
“温窈姐!你在吗?!”
温馨?
温窈眉心微拧,有点不耐地开了门,迎面就对上温馨惨白的脸色。
“怎么了?”
温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温窈最看不惯这种未语泪先流的情感表达方式,忍不住翻白眼,“说事。”
温馨深吸一口气,语气哽咽:“严总出事了,你快上去看看吧。”
“严总能有什么事,你找陆少,找我没用。”
温馨完全是慌了神,不管温窈说什么,扯着她的手臂就往电梯处拉。
“姐姐,你帮帮我,先上去看看,严总他真的出事了。”
温窈内心一团火,要不是担心拉拉扯扯引人围观,她绝对当场甩手走人。
电梯刚到,温馨就拉着温窈往里走,直奔霍庭宴的房间。
然而到房间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温馨的脸色就更加难看,几乎是刷的一下血色全无。
温窈心里疑惑,自己推开了房间门,正好跟往外走的陆泽琛对上。
陆泽琛一身酒气,眼睛微红,眼神扫到温馨的时候满是戒备。
“你对庭宴做什么了?”
温窈心里疑惑,同时转头看温馨。
温馨眼泪真是连珠一样往下落,手脚无措,“我什么都没做,严总回来之后喝了一杯酒就这样了。”
陆泽琛目光审视,然而并没有多少时间耽误,转而看向温窈。
“你熟悉他,进去看看,他有点不对劲。”
温窈这下是没办法置身事外了,只能走进房间。
刚一踏进去,她就嗅到空气里那点细微的果香,细细嗅两下,基本确定是芒果。
她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走到内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霍庭宴。
他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横在眼前,似乎是厌恶灯光。隔着不远,温窈能看到他难受地攥着拳头,湮没在被子里的半张脸也泛着青色。
陆泽琛走进来,不确定地问温窈,“怎么样?”
“肯定是过敏,赶紧叫医生。”温窈语气笃定,说完又忽然想起来什么。
她解开领口扣子,从里面拿出项链的吊坠,指腹轻轻一捻,吊坠里滑出一个小塑料球。
“陆少,麻烦帮我倒杯水。”
陆泽琛不敢耽误,赶紧照做,顺便打电话叫医生。
温窈用烟灰缸敲碎了塑料球,拿出里面的特效药,自从霍庭宴第一次发病,她为了防止出事,就一直随身带药,最近太忙都忘记扔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派上用场。
陆泽琛端了水进来,就看到温窈一手拿药,另一只手准备去扶霍庭宴。
霍庭宴正痛苦,猛地有人来碰他,不管是谁,凭着本能就一把甩开。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