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得极近,呼吸相对,姜微雨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鼻尖的温度,以及他唇舌间温热的触感。姜微雨别过头:“……那这么说,你看到放老鼠袋子的人了?”男人晶亮的双目微光闪烁,就在姜微雨以为他要点头的瞬间,他突然摇头:“没看到。”“没看到?”姜微雨有点失望,“那监控不可以放回放吗?”“不能,”男人的回答同样令人失望,“没冲会员。”这个理由牵强得让人想笑。不等姜微雨说话,黎明渊又一板一眼说道:“反正我一直看直播,懒得浪费钱……”
男人没有说话,挑了挑眉算是承认了。
姜微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都分手了,他为什么是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男人居高临下瞧着他。
剑眉星目,俊朗得让人心动。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相对,姜微雨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鼻尖的温度,以及他唇舌间温热的触感。
姜微雨别过头:“……那这么说,你看到放老鼠袋子的人了?”
男人晶亮的双目微光闪烁,就在姜微雨以为他要点头的瞬间,他突然摇头:“没看到。”
“没看到?”姜微雨有点失望,“那监控不可以放回放吗?”
“不能,”男人的回答同样令人失望,“没冲会员。”
这个理由牵强得让人想笑。
不等姜微雨说话,黎明渊又一板一眼说道:“反正我一直看直播,懒得浪费钱……”
姜微雨:“……”
两人的姿势实在暧昧,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压迫感十足,姜微雨摸了摸鼻尖:“让一让。”
“去哪里?”男人眸光都没松一下,哪里有半分想要让开的样子。
“我去找物业,今天的今天的事情不是偶然,我要报警!”
“报什么警?”男人顺势抓住她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我来想办法。”
明知道两人已经分手了,姜微雨还是习惯性选择相信他:“我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外卖,穿着家居服直接就拉开了门。只来得及看见楼梯的尽头一道黑影闪过,接着就看到了门口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什么样的塑料袋?”黎明渊问。
“就是普通装垃圾的黑色塑料袋,”姜微雨接着说,“我就那么轻轻一拉,里面瞬间涌出来无数只硕大的老鼠,朝四面八方疯狂窜了出去,好死不死,其中一只还钻进了屋子。”
“然后,姜小姐就勇敢地跟老鼠搏斗起来了?”男人笑得促狭,眼神像是长了钩子一样,直往人身上钻。
姜微雨浑身不自在,脸颊像是要着火了,她情不自禁地下头:“……老鼠没有人可怕。”
没有那天地下商场里那个拿着刀子捅她的女人可怕。
更没有眼前的男人可怕,都已经分手了,还想方设法过来撩拨她。
她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一点点从勾勾搭搭,变得咄咄逼人。
直到那咄咄逼人,一点点染上不耐烦,姜微雨始终没有抬头。
两人无声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手。
姜微雨狠狠松了口气,以为他要走了。
没想到他竟然大步往厨房走了去:“有什么吃的吗?饿都饿死了。”
姜微雨:“……”
现在还不到五点钟,怎么也不该饿。
她点外卖,是中午跟胡杨谈房子的签合同,耽误了午饭时间。
黎明渊找这样蹩脚的借口,显然是不想离开。
姜微雨也弄不懂他的心思,她揉了揉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腕:“冰箱里没有蔬菜,我叫了外卖,你要是不嫌弃……”
“不嫌弃……”黎明渊几乎立刻开口,说完无比自然走到沙发上,像往常一样敞开腿坐了下去。
这屋子本来就不大,他又故意弄大动静,把存在感刷了个足。
一会儿端坐着敞开长腿、一会儿趴着露出结实的腰线、一会儿又故意松开领带,做出很热的样子……
总之,怎么撩骚怎么来?怎么妖娆怎么来。
姜微雨简直没眼看,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盼着外卖快点来,他吃了赶紧滚。
还好,外卖准时送达。
清粥小菜,一点荤腥也没有。
黎明渊只用勺子搅了搅,就一脸嫌弃推到姜微雨面前:“真揭不开锅了?”
“没有,”姜微雨拿起勺子,喝了口粥,“最近没什么胃口。”
“就这么想我?”黎明渊又问,“茶饭不思?”
姜微雨没接他话茬,低头喝粥。
吃完饭,黎明渊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临江城的天黑得很快,窗外亮起万家灯火,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电视剧,黎明渊一边摆弄手机,怡然自得。
姜微雨故意打了个哈tຊ欠。
男人葛优躺在沙发上,一脸惬意。
她又故意抬高了腕表,对方依然不为所动,我行我素刷起了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今天像是吃了蒙汗药一样,竟然困得特别快。
趴在餐桌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身上好端端盖着杯子,厨房里传来扑鼻的香味。
黎明渊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客厅没有开灯。
厨房只开了一组小灯,橘黄色的暖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就像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他煮饭,她打下手,即使什么也不说,空气中也充斥着别样的温馨。
然而,沧海桑田,终究成了陌路人。
姜微雨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住那股心酸,半晌才坐直身体。
男人走出厨房,习惯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不等姜微雨出声,额头已经被温暖干燥的大手包裹住:“还好没有发烧,怎么这么不小心?”
姜微雨这才感受到手腕的异样。
她今天还在笑黎明渊在大老鼠面前怂了。
实际上,她自己抓老鼠的场面也不遑多让。
那老鼠实在太骁勇,虽然在姜微雨的手中丢了命,走投无路时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
伤口不深,但已经破了皮。
姜微雨不好意思在黎明渊面前丢丑,只好硬挺着没出声,只用清水洗了洗。
谁知黎明渊竟然那么细心,趁她睡着的时候喷了碘伏消毒,又细心地缠绕了几圈绷带。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语气温和,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没事,只破了点油皮,明天去打一针就好了。”姜微雨不怎么在乎。
“我联系了付主任,他一会儿就过来给你打针。”
姜微雨紧张起来,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她实在不想跟他独处:“不用麻烦付主任,我明天自己去就好。”
黎明渊何其敏锐?
立刻就读懂了她眼中的抗拒,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站起来走向厨房,语气生硬不容置疑:“他已经在路上了,你睡醒了就起来喝汤。”
姜微雨漱口的时间,黎明渊已经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过来了。
也不知道他哪里搞来的鸡,金黄浓郁,鲜香扑鼻,只闻味道就觉得饿。
他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姜微雨也没必要客气,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正要送进嘴里,门铃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付主任,黎明渊起身去开门的时候,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