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说着,温柔的笑了笑,他伸手替面前的姑娘将袍子系紧了些。“我身子好。”那姑娘看着近在咫尺的李修,有些受宠若惊,吓得话都不敢多说。可偏偏就是这副寡言的模样恰到好处的填补了李修心中的某处空缺。他不再说话,牵起了姑娘的手,起身和她一同走在后花园之中。“以前你说你最喜欢冬日梅,现在快入冬了,梅花也会开的。”会开的。这话听上去奇怪,但是李修并不在意。那姑娘闻言却是一愣:“娇娇儿未曾讲过自己喜欢梅花……”
“我当这是谁呢,不是说了出了西厢哪儿都不许去呢?怎的,一大早就趁着大家不注意跑进王爷房里,还穿身红衣,莫不是指望着能再拜次堂吧?”
刻薄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夏芸狠狠的回望了过去。
上午经过那么一遭,说来也奇怪,王爷在后头生了不知道哪门子气,但却让下人解了自己的禁足。
想到这里,夏芸心情好了不少。
“现在可不是往前日子,王爷解了我的禁足,不然怎会在这边看见你?”
“谁知道呢,姐姐不是最喜欢偷跑吗?不过这会儿王爷可不在厢房里,莫要跑空了。”
说话的姑娘也正是前不久才进府,王爷前段时间经常去她房里,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细看起来,夏芸容貌与江映柳相似,而面前的这位姑娘也与夏芸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
这整个王爷府中的女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
夏芸望着面前正得意的小姑娘,心中凭空生出些悲戚来。
有什么可乐的?
“娇儿姑娘,王爷让您去趟后花园陪同赏花。”
侍卫的声音打断了二人间并不友好的攀谈。
那位被唤做娇儿姑娘的女子眉梢上都带着喜,不再看夏芸一眼,匆匆的跟上了侍卫的步伐。
而夏芸却只是笑了一声,这笑里是无奈,也是自嘲。
此时正是快要入冬,后花园里一片寂寥。
那姑娘心中念着不知道这种季候有什么花可赏的,脸上的笑却挡不住。
李修坐在庭院中央,抬头便瞥见了被侍卫领来的姑娘。
他笑了笑,双眸之中却是倦意。
可是王府里没有女人在意他眸底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王爷愿意冲着自己笑,那已经是天大的殊荣。
“来了,怎么不多穿点?最近天冷。”
李修说着,温柔的笑了笑,他伸手替面前的姑娘将袍子系紧了些。
“我身子好。”
那姑娘看着近在咫尺的李修,有些受宠若惊,吓得话都不敢多说。
可偏偏就是这副寡言的模样恰到好处的填补了李修心中的某处空缺。
他不再说话,牵起了姑娘的手,起身和她一同走在后花园之中。
“以前你说你最喜欢冬日梅,现在快入冬了,梅花也会开的。”
会开的。
这话听上去奇怪,但是李修并不在意。
那姑娘闻言却是一愣:“娇娇儿未曾讲过自己喜欢梅花……”
她话语之中有些迟疑。
王府里的女人,个个都想要往前靠近李修,可是却不知到底该如何相处。
姑娘说着自己未曾讲过钟意梅花,可是到底也是忘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叫做娇娇儿。
她话音刚落,李修便松开了她的手。
寒意刺骨,李修眸色渐冷。
他方才自己唤来的姑娘此刻又被自己叫走。
萧瑟的后花园里只剩下李修一人。
后花园里的绿植了无生机,树叶发黄,刺骨的风吹来,又落下几片相思叶。
娇娇儿没讲过喜欢冬日梅吗?
那是谁讲的。
李修在心中问自己。
究竟是谁讲的?
他不愿承认的事情在心中慢慢涌现,那个喜爱浓烈色彩的红衣女子好像在和自己初次相识之下聊过一两句。
她说她最喜欢的花还是当数冬日梅,能与白雪交相辉映,点亮雪夜,红的惊心动魄。
李修忆起往事,可却又想:当真不是娇娇儿讲的吗?
他攥着的拳愈发的紧。
李修快要分不清楚记忆当中的江映柳与娇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