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俯身过来,抬手继续在骆屿川的伤口上涂药。感受到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伤口,骆屿川忽然想起曾经她不慎摔伤,商楠也是这般小心地为自己上药。可刚刚怎么就能那么冷眼旁观,见死不救呢?还有他吩咐太医署送来的毒药……骆屿川看着商楠,眼神复杂。这时,门外有人道:“禀告摄政王,陈小姐传了话来,说在等您回府。”骆屿川一僵,下意识抓住商楠的手。商楠眸子扫过她白嫩的手,最后落在她微颤的眼睛上:“
“嗖!”
箭矢穿透肩膀,剧烈的疼痛让骆屿川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护着离开了王府,回到承乾宫。
直到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骆屿川抬眸看着为自己上药的商楠,心里一直压抑的情绪顷刻爆发——
她不顾箭伤,一把打开了商楠的手:“我是死是活,摄政王在意吗?”
商楠垂眸看了眼泛红的手背,也不恼:“龙体为重,臣为陛下上药。”
说着,他俯身过来,抬手继续在骆屿川的伤口上涂药。
感受到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伤口,骆屿川忽然想起曾经她不慎摔伤,商楠也是这般小心地为自己上药。
可刚刚怎么就能那么冷眼旁观,见死不救呢?
还有他吩咐太医署送来的毒药……
骆屿川看着商楠,眼神复杂。
这时,门外有人道:“禀告摄政王,陈小姐传了话来,说在等您回府。”
骆屿川一僵,下意识抓住商楠的手。
商楠眸子扫过她白嫩的手,最后落在她微颤的眼睛上:“陛下?”
骆屿川试图想将人再多留一时半刻,故作平静的给出理由:“药还没上完。”
然而下一秒,商楠就抽回了手。
他直起身,随后将药罐放到玉枕旁:“陛下自己涂吧,臣还有事。”
说完便直接转身出了殿门。
骆屿川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比伤口还要痛上几分。
因为伤的是肩,骆屿川自己一人上药并不方便,等包扎好,她看着白色绷带透出的殷红血色,最终选择无视。
恰有侍卫在这时求见。
骆屿川拉上衣衫后,便让他进来:“何事?”
侍卫道:“回陛下,摄政王府的刺客已经抓住了,只是牢房出了意外,有人混进去把刺客都灭了口!”
这也意味着,刺杀之事查不出主谋,只能不了了之。
骆屿川眉头紧蹙,声音带了厉色:“是谁负责关押那些刺客的?”
侍卫垂下了头:“是摄政王。”
骆屿川猛地一怔,商楠?
他做事向来谨慎,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摄政王府的守卫一直都极其森严,大婚这日更有御林军守在外面,怎么会有刺客?
除非……这批刺客是商楠安排的!
这个想法在骆屿川脑海中浮现,她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骆屿川挥了挥手,对侍卫道:“你先退下吧。”
“遵命。”
侍卫离开后,骆屿川看着案上的药膏,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正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心。
之后养伤的这几日,商楠再没来过。
骆屿川也没问过。
这日,她立在廊下赏花。
不远处,路过宫女正小声说着什么:“听说了吗?因为刺客,摄政王的婚事没结成。”
听到的那刻,骆屿川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转瞬就剩下了自嘲和讽刺。
思绪翻飞间,她想起了那日苻璟给自己的签语……
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骆屿川将苻璟诏进了宫。
宣明殿。
骆屿川看着一身仙风道骨的苻璟,眸中划过一抹晦暗:“国师上次说那不该执着之人是指……商楠吗?”
苻璟默了一瞬:“陛下该比臣更加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才想再问明白些。
骆屿川落在龙椅上ʐɦօʊ的手微微攥紧:“若我偏要执着呢?”
苻璟眼里闪过些复杂,最后还是如实相告——
“若陛下依旧执着,则永嘉国将衰,您所念之人也会遭祸,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