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骆屿川脸上霎时率走血色褪尽,犹如置身数九寒天。她原以为商楠只是把她当棋子,却从没想过他会想要自己的命。骆屿川本想敲门的手终是无力垂了下来。她如空壳般,浑噩的回到了寝宫。桌案上,烛光跳跃。骆屿川凝望着,脑海中闪过这些年和商楠之间的种种。最后,定格在太医署偷听到的对话。她眼里渐渐充满了苦涩和自嘲。末了,她拿出那已经被烧了半截的手帕放到烛火上,想要全部烧掉!就像抹掉心里那些不该有
骆屿川话音落下,商楠黑眸倏然冷了下来:“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骆屿川的手默默收紧:“知道。”
这话一出,承乾宫的气氛瞬间冰冻。
商楠眉宇间覆上一片阴鸷:“看来臣上次说的还不够明白。”
骆屿川眼底划过一抹自嘲,她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自己的心,让她始终无法就这样放弃商楠。
骆屿川望着商楠冷硬的俊容:“其实当年你完全可以自己当政,扶我上位是因为你知道若直接继位,天下人会有所不满,指你篡位。”
“所以你需要一个有着皇家血脉的傀儡来堵他们的嘴,等时机成熟,你只需要拟一份诏书传位于你,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我说的,对吗?”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
商楠眯了眯眼,神色依旧毫无波澜:“陛下有证据吗?”
商楠这种谋算极深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
骆屿川也从没想过要治他的罪,皇位而已,更何况这个位置本就是商楠给她的!
她凝视着男人冰冷的眸子,声音沙哑:“这三年来,你对我就从未有过别的情感吗?”
骆屿川甚至想,哪怕他只有片刻的犹豫,她也有继续爱下去的动力!
可几乎是话落的那一刻,商楠就给出了回答:“从未。”
“今日的话,臣不想再听见第二次,陛下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寝殿。
看着他的背影,骆屿川的心忽地开始抽痛,像是有刀在剜一般。
她紧捂着胸口,额上疼出了细密的冷汗。
骆屿川没有力气喊人,只能硬生生熬着,想着等这疼过去了,再去太医署拿药。
却不想这一熬,竟直接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子时。
骆屿川撑着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体走出了承乾宫。
一路来到太医署。
骆屿川本想找当值的太医拿药,可还没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摄政王吩咐送给陛下的药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只不过这次配制的毒性更强烈了……真的没关系吗?”
门外,骆屿川脸上霎时率走血色褪尽,犹如置身数九寒天。
她原以为商楠只是把她当棋子,却从没想过他会想要自己的命。
骆屿川本想敲门的手终是无力垂了下来。
她如空壳般,浑噩的回到了寝宫。
桌案上,烛光跳跃。
骆屿川凝望着,脑海中闪过这些年和商楠之间的种种。
最后,定格在太医署偷听到的对话。
她眼里渐渐充满了苦涩和自嘲。
末了,她拿出那已经被烧了半截的手帕放到烛火上,想要全部烧掉!
就像抹掉心里那些不该有的情愫!
可良久之后,骆屿川不舍的把帕子收了回来。
看着上面绣着的‘玦’字,她闭上酸涩的眼,任由泪水无声流下……
往后的日子还是如从前那般。
但不同的是,骆屿川与商楠再未说过一句话。
直到七日后,承乾殿寝宫。
随着殿门被打开,一个宫人呈着托盘走进来:“陛下,摄政王邀您去参加明日他与陈如娇的大婚。”
骆屿川心一颤,目光落到了托盘上。
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套精致的男装。
骆屿川明白商楠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妄想恢复女子身份。
心中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她一把将托盘掀翻,衣物掉了出来,沾染一地灰尘。
……
然而翌日,骆屿川还是穿着商楠送来的那套男装,去了。
摄政王府早已挂满红绸,一片喜气,与之前的冷清完全不一样。
骆屿川坐在上座,看着商楠一身大红喜袍,携着陈如娇走入正厅。
“一拜天地谢姻缘——”
随着礼官的喊声,骆屿川的手渐渐收紧,指尖都没入掌心掐出血来。
这一直是她梦中的画面,可如今站在商楠身旁的却是别人。
就在这时,外面忽地响起一阵喧闹,紧接着便有数十个黑衣人持刀冲了进来。
目睹这变故,骆屿川有些不解,摄政王府向来固若金汤,怎会有刺客?
还没想明白,只听到一声急呼——
“来人,快!快护驾!”
在这道声音响起的同时,一支箭矢直直朝骆屿川飞了过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躲开。
出于本能般,骆屿川求救的看向商楠。
却见他护在陈如娇身前,冷漠的看着箭矢射向骆屿川,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