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些便告退了。骆屿川站在原地,心堵的厉害。自己的劝说商楠嗤之以鼻,陈如娇一说他便应允派兵。商楠便这般喜爱她吗?酸涩苦楚的情绪翻涌,骆屿川缓了许久都无法平复。她没有再去太医署,而是回了承乾宫。夜,慢慢漆黑。承乾殿内没有燃烛。骆屿川就在一片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再不做些什么,自己和商楠之间就真的只是君臣了!骆屿川不甘心就这样。她手慢慢攥紧那半张差点被商楠烧毁
商楠语气平淡,却如惊雷般在骆屿川耳边炸响。
她瞬间滞在了原地。
商楠像是没看见一般,又问起了其他:“陛下今日来,是找臣有事?”
骆屿川回过神,望着眼前这个放在心里爱慕多年的男子,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再也不想被这所谓的身份桎梏。
她想将自己的感情说出来!
名为理智的弦‘啪’的断开,骆屿川猛地拥住了商楠。
“商楠,你当真不知吗?我心悦你!”
商楠周身的淡漠气息霎时冷肃起来。
他用力掰开骆屿川的手,语气冷硬:“陛下自重。”
自重?
骆屿川不明白,自己一个女子喜欢上他又不是错事,怎么就要被说自重!
她眼眶泛红,声音发哑:“我只是喜欢你,这有什么错?”
“若当年知道会像如今这般,只能在一旁看着你而不能靠近,我宁愿不要这个皇位!”
商楠眸子倏地一沉,面上一片冰冷:“三年前你答应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个结果。”
“如今,你没得选。”
商楠说完,径直拉开了房门:“陛下没别的事,就离开。”
暖阳从门外照进来,骆屿川却觉得打心里发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承乾殿寝宫。
骆屿川失魂般地推开门₱₥,还未踏进去,喉中猝然涌上一阵腥甜。
下一秒,赤红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喷洒在地!
一旁的太监见状大惊失色,慌忙喊道:“陛下!”
“快!快传太医!”
骆屿川却拽住了他:“不必。”
这些年,她身子再不适也不曾传过太医,因为她是女扮男装!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泄露!
太监看着骆屿川苍白如纸的脸色,忧心不已:“可您的龙体……”
骆屿川挥了挥手:“无碍。你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这样说,太监也不敢再多言,只能躬身告退。
眼看着他离开,骆屿川又将人叫住:“吐血这事别让摄政王知道。”
太监愣了下,随即点头:“是。”
骆屿川这才走进了寝殿,关上了门。
她垂眸看着地上的血迹,走向榻边的暗格。
商楠曾给过她一种药,嘱咐她只要身体不适便服下。
可暗格打开,骆屿川才发现药不知何时,竟用完了。
想到商楠都是从太医署拿的药,她抹掉唇边的血迹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般转身出了门。
不料还未走出多远,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
“臣女参见陛下。”
骆屿川一愣:“陈如娇?你怎么在宫里?”
“前日入宫的德妃是臣女的闺中好友,我今日进宫探望。”
说着,她想到了什么,晃了晃腰间玉牌:“说来还多亏了天宪赠予的这块玉牌,我才得以顺利进宫。”
骆屿川目光落到玉牌上,瞳孔一颤。
眼前这分明是骆屿川独独赐给商楠,可以不用通禀,随时出入皇宫的令牌。
关乎了她性命安危的东西,商楠竟随手送了人?
骆屿川心如同被针扎般,刺痛难耐。
这时,却听陈如娇说:“对了陛下,天宪和我说过南疆预言之事了。”
她面上挂起一抹明媚的笑:“臣女也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天宪已经答应我会增兵南疆,陛下不必再为此忧心。”
她说完这些便告退了。
骆屿川站在原地,心堵的厉害。
自己的劝说商楠嗤之以鼻,陈如娇一说他便应允派兵。
商楠便这般喜爱她吗?
酸涩苦楚的情绪翻涌,骆屿川缓了许久都无法平复。
她没有再去太医署,而是回了承乾宫。
夜,慢慢漆黑。
承乾殿内没有燃烛。
骆屿川就在一片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再不做些什么,自己和商楠之间就真的只是君臣了!
骆屿川不甘心就这样。
她手慢慢攥紧那半张差点被商楠烧毁的丝帕,做下一个决定。
深夜。
商楠受诏入宫。
烛火明灭。
他看着站在窗前远眺的骆屿川,沉声问:“陛下深夜召我所为何事?”
骆屿川身子顿了顿。
好半晌,她才慢慢转过身看向商楠,第一次用‘朕’这个字压他!
“朕要昭告天下,朕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