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相信这事跟明雪有关。“直到今日,我看到了你手里的三张银票,那是收在我私库里的,有印记。”蔚衡的胸腔被一股气堵住了喉咙,缓了一会,“我当时就很慌乱,脑子里只想一件事,不能被人发现是明雪做的。”“要是被发现,她就完了!”“原谅我当时心急如焚,丝毫未考虑过你和孩子们。”“对不起,云兮,是我的错,你别往心里去。”云兮听着,自从明雪出现,他就一向如此。道歉就像给了她一刀,然后温柔的问她疼不疼。呵!年少的云兮看不明白,如今她还能看不清楚吗!
蔚衡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就想同云兮说说。
他对不起明雪,也对不起云兮,两个女人他都觉得愧疚。
“我本意不是针对你,只是想让你放过明雪,才会对你说出那些让你难堪的话来。”
“云兮,我知道那些话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可我只是不想事情闹大,而你又非要同我作对。”
“我被你气懵了,才会口不择言。”
云兮累了,并不想同他说话,只是贪图此刻夜风的凉爽。
蔚衡见她在静静聆听,心里舒缓了些,眉目也不觉的松懈下来。
“近些日子发生时的种种,都怪我,总想着能平衡两边,和睦的过下去。”
“可事实并非如此,明雪的占有欲太强,她容不得我去看你和孩子们!”
这点让蔚衡十分的头疼,先前她就同他闹过几回。
他给孩子们找习武的师傅,她不高兴。
给孩子们建造习武场,她也不舒服。
给云兮送书,她闹得几日没吃饭。
他一直都认为是明雪太在乎他。
“这次太热,我执意要把冰块送到你院子,估计就是这件事惹恼了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来。”
“你那日说是有人放火烧院子,当时我并不相信。”
后面他发现不见了三张银票。
那是他想攒起来,留给康儿的补偿。
每一张他都仔细的收着,想早点给明雪,那是他答应过的。
他不愿相信这事跟明雪有关。
“直到今日,我看到了你手里的三张银票,那是收在我私库里的,有印记。”
蔚衡的胸腔被一股气堵住了喉咙,缓了一会,“我当时就很慌乱,脑子里只想一件事,不能被人发现是明雪做的。”
“要是被发现,她就完了!”
“原谅我当时心急如焚,丝毫未考虑过你和孩子们。”
“对不起,云兮,是我的错,你别往心里去。”
云兮听着,自从明雪出现,他就一向如此。
道歉就像给了她一刀,然后温柔的问她疼不疼。
呵!
年少的云兮看不明白,如今她还能看不清楚吗!
“道歉就不必,我们之间已经如此,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说。”云兮不喜欢男人所谓的御妻术。
他喜欢明雪,对她没有感情,娶她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刚才他说得明明白白,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早就猜到一些,刚才亲耳听说,心里终归是有些难受。
毕竟年少的云兮是真心爱过蔚衡,六年时间,换来的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谁能不难受呢!
好在云兮的心早就枯竭,心绪只有轻微的起伏。
拿到了她最想要的家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人要知足,其他人和事先放一边。
云兮的话,让蔚衡胸口一噎,是啊!他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还要让云兮原谅他。
他是否有些厚颜无耻!
“你早些去歇着吧!我让人送些冰块过来。”蔚衡说完,有些颓废的准备走。
云兮想起明雪每月花销超支的事。
“对了!”
蔚衡顿住脚步,云兮还有话对他说,眼底有些微不可察的轻快。
“你每月百两的私用不够开支,每月都超支,截止到这个月,一共超了五千多两。”
蔚衡刚刚爬上的一点松快,立刻被打压下去。
心口一跳,怎么能花这么多!
说到银子,他就想到消失的银票,她拿那么多的银子做何用?他得去问问。
“这笔账你打算怎么办?”以后这家业是时儿的,云兮不可能让这么一大笔银子不明不白。
“从我月银里扣,以后每月控制在五十两左右,剩余的还账。”
云兮心算了一下,五千多两,要扣大几年。
“那行,一文钱我都不会多批。”她可得把话说在前面。
蔚衡想到给康儿的补偿,有些气恼,“你就按照我说的来。”
云兮心有些累,朝蔚衡挥挥手,往湖边走去。
蔚衡看着云兮走远,心里又气又难过。
云兮离心,明雪犯错,他到底做错什么,沦落到此。
月色悬空,抚照着大地。
云兮不想回主院,此刻张氏一定还在气头上。
现在她和孩子们都住在主院,时刻都要碰面。
东阁装修,还得些时日。
云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蔚衡说,明雪搬出东阁后,重新装修,让她搬进去,可是蔚衡住哪?
难不成他也住东阁?
那不行,他和她已经是陌路夫妻,她不会去东阁的。
长欢的院子她也不会住,她就没院子可住了吗?
真是头疼!
随便找间客房先对付着吧!
湖水被夜色笼罩,起了些许的凉风。
云兮想她这漫长的一生,没有遇到一个爱她的男子。
遇到褚询,褚询处心积虑,只为杀她。
入世,她在封闭神海的状态下,懵懵懂懂喜欢上蔚衡。
她的眼光算是极差的,遇到的两个男人,对她都没有一点真心。
云兮有点不服气,从腰间摸出一块镜子。
她就长得这般难看,不讨人喜爱吗?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漂亮的鹅蛋脸,白皙的皮肤,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直的翘鼻,粉嫩嫩的嘴巴。
“也没有很难看啊!”
她叹了口气,可能是性子不讨喜吧!
算了,无所谓。
沿湖走远了些,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托着腮帮子,胡思乱想起来。
湖水在月光的照射下,粼粼波光,随风轻动。
苏扬送走族老,安抚了一会张氏,他就出了主院。
湖边垂柳依依,一阵香风袭来。
女子向着湖面,夜风绞着她的碎发飞舞。
她的背影落寞至极,仿佛这浓浓的黑夜都包裹不住。
苏扬顿住脚步,是她!
云兮听到动静,缓缓回首,看到几丈之外的挺拔身形。
浅色的长衫,被风吹起,在黑夜中都难掩风姿卓越。
每次见到苏扬,她就恍惚,以前把他与蔚衡混合在一起,有点错乱。
现在,她好像看到了褚询。
褚询,她回味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