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大哥偏帮云兮!好一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抬眼求助蔚衡,蔚衡别过眼去。她的心一咯噔,难道她真要被囚禁一辈子!家业没了,她失去自由,蔚衡真是无用!她跟着他就是这种结局吗!苏扬考虑片刻,“康儿搬离东阁,去找间屋子住着,一个庶子无需住院子。”苏扬的每一句话都像钉子钉在明雪的心口。“大哥,”明雪痛苦的祈求,“能不能让康儿跟着我?”苏扬眼皮都没抬:“康儿不适合跟着你,原因你自己明白。”品行不好的人,只会教坏小孩子。
张氏倒是没有意见,不管是陈蔚衡,还是陈与时。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总归都是陈府的后人。
没有任何损失。
“那就按照蔚衡说的办。”张氏不想再出幺蛾子。
明雪是该死,可她是蔚衡的心头肉,在蔚衡厌弃她之前,不能死。
听闻,男女陷在情网时,分开不得,有的会殉情,有的会疯癫。
她不敢赌!
苏扬:“母亲说得是,就这么办,但是明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明雪方向一转,又对着苏扬磕头。
苏扬眉头皱起,如此没有风骨,见风使舵的女子,让人厌弃。
“收拾一间下人房间,终身关押起来。”
明雪听到此处,停止了磕头,有些不敢相信。
蔚衡连家业都没了,她还要接受如此严重的责罚。
不公平!
大哥偏帮云兮!
好一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抬眼求助蔚衡,蔚衡别过眼去。
她的心一咯噔,难道她真要被囚禁一辈子!
家业没了,她失去自由,蔚衡真是无用!
她跟着他就是这种结局吗!
苏扬考虑片刻,“康儿搬离东阁,去找间屋子住着,一个庶子无需住院子。”
苏扬的每一句话都像钉子钉在明雪的心口。
“大哥,”明雪痛苦的祈求,“能不能让康儿跟着我?”
苏扬眼皮都没抬:“康儿不适合跟着你,原因你自己明白。”品行不好的人,只会教坏小孩子。
“大哥……”
“闭嘴!”苏扬打断明雪的求情,“来人,按照我的吩咐,把她带下去。”
蔚衡眼睁睁的看着明雪被带走,他狠下心没去管。
苏扬转身对族老说:“今日辛苦各位族老,天色已晚,后厨备了一些小菜,请移步膳厅。”
“晚膳后,府上已经备了薄礼,送族老们回去。”
“有劳!”族老们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也不客套,随着下人去了膳厅。
*
送走族老,云兮看着蔚衡。
蔚衡看上去十分不妙,面色惨白,神情恍惚,好像心事重重一般。
自己的丈夫为其他女子倾尽家财,魂不守舍,她作为妻子还能如何!
她有一阵迷惑,六年前的她,一定不会想到有这么一日。
为了孩子,会与蔚衡撕破脸,闹得这般难堪。
明日过后,他们的恩怨不知道会传成何种样子。
千帆过尽,只有遗憾,再无期盼。
“他们怎么办?”蔚衡问,一双眼失去了神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云兮淡淡地道,“黑子不是陈府的下人,自然是送往官府。”
“黑子会不会把明雪供出来?”蔚衡担心。
云兮轻笑,她不会好心的帮明雪去收拾烂摊子。
“云兮,人交给我,我让人去处理。”蔚衡商量着的语气,带着恳求。
苏扬看着蔚衡可怜兮兮的模样,生出一些恻隐之心,对云兮道:“交给他吧!他不会把人怎么样的。”
虽然黑子死不足惜,云兮也知道蔚衡不会随意用滥用私刑,妥协道:“来人,带下去,关押在暗房。”
黑子被带走。
云兮又看着秋实和石头。
秋实立刻跪爬在到云兮跟前,惶恐地说:“少夫人,能不能带个口信给我爹娘,他们还等着哥哥回家。”
云兮叹了口气,“我会派人去捎信。”
秋实忐忑地问:“我哥哥会不会处死?”
“如果出了人命,你哥必死无疑,好在我们都还活着,你哥哥死罪可免,但是十年的牢狱之灾跑不掉。”
云兮按照九百年前的律法推算的,也不知道现在的律法可有更改。
苏扬平静无波的眸子微动,她倒是懂得挺多。
秋实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些喜色,“多谢少夫人,哥哥不用死就好。”
她死就死吧!
“什么?不是处死?只是关押十年?”张氏不可置信,“处死,必须处死!”
苏扬不得不站出来解释,“娘,他是交由官府发落,具体要看律法规定,云兮只是说了个大概情况。”
“那他们两个让我来处置。”张氏指着秋实和石头,想到三个孙子差点被他们害死,就怒不可遏。
“来人!”
立刻有下人进来扯起两人。
张氏怒道:“带走秋实和石头,打死,立刻打死!”
秋实和石头想请求少夫人宽恕,可惜发不出声音,嘴里已经被人塞上了布包。
张氏似乎还不满意,“绑去下人的住处行刑,让下人们观看,看谁以后还敢谋害主子,真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两人被拖了出去。
云兮看着两道年轻的身影,他们的卖身契都在张氏那里,她想如何,没有人能怎样!
张氏说完,不忘责备云兮,“都是你管教的下人,都教成什么样子!”
蔚衡看着云兮被母亲责骂,面色更加苍白,“母亲,您别动怒,不关云兮的事。”
张氏听到蔚衡帮衬云兮,就一肚子火,“不是她太过宽容惹出来的祸端吗?谁像她那般掌家,整日闹得不得安宁,院子都被人烧了,这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
“下人联合姨娘放火烧主子的院子,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我们陈府是如何折辱下人,才会遭下人报复。”
云兮有些累,不想再和张氏逞口舌之快,“我先去休息,你们慢聊。”
说罢就转身离去。
张氏气得不行,抚着胸口,“她哪还有一个做儿媳妇的样子,明知婆母动怒,她就这样不闻不问的走掉。”
蔚衡心情很沉重,身体也疼痛难忍。
苏扬见状,“张妈,快扶我娘进屋歇着。”
张妈过来,扶住张氏。
蔚衡苍白着脸,“娘,儿子先告退。”
苏扬道:“我去膳厅看看。”
*
“云兮,”身后是蔚衡的声音,很是疲惫。
云兮停住脚步,“何事?”
蔚衡来到她面前,额间冒着冷汗,“云兮,对不起,今日对你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我本意不是这样的,可是……”
他想收回给时儿的家产!
云兮第一反应。
一个男人没有了实权,按照明雪的功利劲,以后怕是对他不会有好脸色。
“你现在出尔反尔这么行云流水了吗?”云兮眼带讽刺的打断。
蔚衡一愣,她不信任他,还在防备着,心底憋闷,却也不敢辩驳。
“我是想同你说几句话。”
云兮打量着他,眉眼依旧俊美,可惜满脸的疲惫,憔悴不堪,不复从前的温和清澈,和之前她喜欢的蔚衡判若两人。
“说吧!”
既然不是,那便是为了明雪和康儿,他们之间能聊的好像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