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到,蔚衡如此痴情,堂堂男儿竟然对着发妻下跪求情。云兮看着他们的行径,只觉好笑。“够了!”张氏心疼蔚衡,竟然给凌云兮磕头道歉,“还不快起来!”“凌云兮,他是你的丈夫,你就如此作贱他,也不怕短阳寿!”云兮好笑:“是他要跪的,要短也是短他的阳寿!”张氏气得眼睛发昏,“云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竟然诅咒我的儿子。”云兮凉凉的回复,“你先诅咒我的!我的阳寿能短,他的就不行?”张氏要被气晕了,抚着胸口,“好好,今日我也给你跪着,只要你肯放了明雪一条命,别让我的蔚衡难做就行!”
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云兮磕头。
所有人都惊呆了!
族老们只摇头,表示不懂!
男子膝盖只能跪天跪父母,哪能跪女人?
张氏惊呼:“你这是做什么?你快……”
蔚衡打断张氏,“娘,是我不对,您先不要说话,让我跟云兮把话说完。
云兮错愕!
蔚衡:“云兮,我知道都是明雪的错,幸运的是,还未酿成大祸。”
“我作为她的主人,没有教导好她,东阁我会让她搬出去。”
“重新装好后,你再搬过来。”
“她住在哪里,凭你发配。”
“我以后会经常陪着你和孩子们,少去她那里。”
“她犯下的错,我为她担一半,请你务必饶她一命。”
“你要是不解气,你想如何惩治我都可以,只恳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说完,蔚衡又磕了几个头。
明雪看到蔚衡如此,裙子一提,也朝着云兮跪了下去。
她眼中含泪,对着云兮求情,“姐姐,是我不对,不该猪油蒙心,去犯下这滔天大罪。”
“姐姐,你看在我年纪尚小,不懂事的份上,饶过我吧!”
“我的康儿那么小,我要是走了,谁还会真心待他,姐姐,求求你了,饶过我这一回吧!”
“我死不足惜!给你磕头道歉。”
明雪说完,头就往地上疯狂磕。
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到,蔚衡如此痴情,堂堂男儿竟然对着发妻下跪求情。
云兮看着他们的行径,只觉好笑。
“够了!”张氏心疼蔚衡,竟然给凌云兮磕头道歉,“还不快起来!”
“凌云兮,他是你的丈夫,你就如此作贱他,也不怕短阳寿!”
云兮好笑:“是他要跪的,要短也是短他的阳寿!”
张氏气得眼睛发昏,“云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竟然诅咒我的儿子。”
云兮凉凉的回复,“你先诅咒我的!我的阳寿能短,他的就不行?”
张氏要被气晕了,抚着胸口,“好好,今日我也给你跪着,只要你肯放了明雪一条命,别让我的蔚衡难做就行!”
说完,就要跪下,云兮拦着,苏扬也拦着。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无奈。
所有人都震惊,婆婆要向儿媳妇下跪,太诡谲了!
苏扬耐着性子,扶着张氏,“娘,您可别闹了,您让云兮以后如何做人!”
张氏不依不饶,“蔚衡都跪了,我为了儿子,为何不行?”
苏扬面色变得不耐烦,“这事本来就是明雪咎由自取,蔚衡舍不得明雪送官,下跪逼迫云兮。”
“云兮不同意,您也下跪,这不是在逼迫她吗?”
“云兮有何错!她自始至终都没错,被你们这么一闹,她倒变成有错之人。”
“你们不觉得自己过分了吗?”
蔚衡向前一步,跪着不起,眼含歉意,“云兮,抱歉!大哥说得对,是明雪和我的错,却当着众人的面强迫你原谅她,对不起。”
“我不奢望你包容她,就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她这一回。”
云兮噙着笑,摇着头,“我们当时的口头协议,是我做好主母的份内事,你管好她,我做到了,你做到了吗?”
“是你们一次次打破了平衡,四条人命,哪怕你不在乎我,可三个儿子是你的!”
“你为了她,下跪逼迫我,于我儿子性命不顾,你觉得我会放过她吗?”
蔚衡听到这,面色痛苦,只好壮士断腕,“云兮,大哥把家业都给了我,今日,我当着族老的面,把家业都给时儿,求你放过明雪这一次。”
用庞大的家业换妾室一命,如此阔绰!
为了明雪他真是一片赤诚,令人感动!
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陈与时才五岁,陈家的万贯家财就落在他的手中。
虽然这陈府必定是嫡长子的,可是皇上都有选君选贤的先例,哪还没有个变数的可能。
这家业传给了陈与时,往后再传给谁,都是陈与时说了算。
云兮抬眸,主屋内灯火通明,外面的天早已漆黑。
既然蔚衡愿意拿江山换美人,那就成交吧!
他愿意把家业都给时儿,她何乐不为。
比起明雪的性命,她更愿意替时儿拿到陈府家业,然后去婺国,带着孩子们单独过活。
云兮:“父亲那里怎么说!”
“我去说。”蔚衡回得分外疲惫。
“那你呢?”云兮问得意味深长,毕竟她不善营生,时儿才五岁。
“时儿本就是我的长子,这份家业本就是留给他的,我还会和以前一样去商行,直到他长大,接手商行。”蔚衡悠悠的说,“你往后就无后顾之忧!”
暗语就是她担心他把家业给了康儿。
云兮不语,她当然担心这个,他那么爱明雪,放弃家业都要保护她。
换谁都担心!
她留在陈府也是为了几个孩子的将来,怕属于他们的一切被康儿抢走。
那她就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这次即便是把明雪置于死地,可康儿还在。
蔚衡那么爱明雪,明雪走后,蔚衡要是不顾父子之情,执意要把家业留给康儿,也不是不可能。
那还不如答应蔚衡,先让时儿把家业拿到手再说。
云兮看向苏扬,“大哥,你觉得呢?”
苏扬未置可否。
“大哥,”蔚衡低声道:“我从未跟你说过我的心声,今日你且听一听。”
“以前……”蔚衡扫了一眼云兮,“我的生活每日就是去商行做营生,回府做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
“生活贫乏无味,一眼能看到头。直到明雪的出现,她端庄秀雅,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我说什么,她都能与我交谈一二,我沉寂了多年的心,疯狂跳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深深的陷了进去,为了明雪,做了很多对不起云兮的事,惹她伤心。”
“我时常想,为什么会这样对她?明明初心不是这样的,可就是做了,深深的伤害了她。”
“这也间接宠坏明雪,让她觉得我会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她做什么我最终都会原谅,完全不会约束自己的行为,连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做出来。”
“我也终于醒悟,不能再这样,没有是非对错的偏爱,就是在害明雪,让她变得肆无忌惮,连云兮和孩子们都敢伤害。”
“现在明雪做错了事,大错特错,做错肯定是要挨罚的,怎么罚,全凭云兮。”
蔚衡长跪不起。
明雪还在磕头。
蔚衡为了保住明雪,在说服苏扬。
苏扬问云兮,“你觉得呢?”
云兮看着苏扬,“大哥,你说呢?我都听你的。”
明明两人早就有了答案。
时光回溯,好像是霍云霄在问褚询,“这事我这么做,你觉得如何?”
两人都恍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