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还没一撇呢。”叶婠很含蓄,“现在说会不会太早了?”唐徽无所谓的轻笑,“你很快就是了,没有他追不到的人。”男女之间没那么复杂。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漂亮对于他们而言更有吸引力,对他主动的女人,一般不会拒绝的。不拒绝多半是默许。两人所在的地势崎岖,叶婠穿着高跟鞋,整个人失去重心,越过栏杆直接摔进了湖里。在掉下去之前,她竭力想抓住些什么,惊恐之下扯住了唐徽。噗通一声,两个人齐齐落入了水中。
戏曲快要唱到尾声。
她带孟闻听去戏台后方,褚殷放与叶婠也在这边。
褚殷放坐在藤椅上,叶婠则站在围栏边,湖风吹起她的头发和裙摆。
发丝若有若无拂过褚殷放搭在藤椅上的手。
两人没有肢体接触,却能在每个细节勾起阵阵涟漪。
不知怎么,唐徽突然一阵心悸,心脏像被手用力攥着,一头栽倒。
幸好孟闻听扶住了她,“唐总,高血压又犯了?我带了药。”
孟闻听掏出药瓶,往唐徽掌心倒几粒。
唐徽仰头,囫囵吞下药片,药片又干又涩,刮得舌苔发苦。
适逢孟闻听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褚殷放眼眸淡淡扫向正在喝水的唐徽,然后才落到孟闻听身上。
孟闻听照例同他打招呼:“褚董,晚上好。”
褚殷放嗯了声,意有所指地说:“孟秘书未免体贴过头了,还是唐老师教的好。”
唐徽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挤兑,但她理解不了为什么。
他自己跟叶婠打得火热,怕人家误会要避嫌,张口闭口的叫板她老实点。
现在又在挤兑什么呢。
唐徽疲于应付,捂着胸口就要离开。
一抬头却看见地面褚殷放与叶婠的影子挨近,像是在接吻。
唐徽步伐停顿,才抬眼和孟闻听搭腔:“周末你还来,麻烦你了,你的衣服改天再还给你。”
孟闻听说的很周到:“一点也不麻烦,衣服唐总不嫌弃的话,就收着吧。”
唐徽明白,这就是他脾气好。
衣服被经血弄脏,就算洗干净还回去,也不会再穿了。
休息日来已经超出他职责之外,仅仅是出于本身品德教育和风度。
下一秒,又听见叶婠语调轻柔叫她:“唐阿姨,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叫阿姨唐徽也受得起。
唐徽将叶婠眼里的示好看得清楚,顿了顿说:“好啊。”
或许他们互生好感。
但是那又怎么样?
她看上去也有些憔悴,没有像往常那样注意形象,如同蔫了的花。
褚殷放抓起一把干果时,扫过唐徽的脸,直到叶婠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收回视线。
叶婠抬眼看向褚殷放:“介意我和唐阿姨待会儿吗?”
褚殷放有什么可介意的。
“请便。”他说,“你跟她聊到天明,我都不会多说一个字。”
唐徽笑而不语,她已经学会了在什么场合和时间低调。
叶家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
共同话题除了书就是褚殷放了。
唐徽说:“别担心,他会喜欢你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叶婠很含蓄,“现在说会不会太早了?”
唐徽无所谓的轻笑,“你很快就是了,没有他追不到的人。”
男女之间没那么复杂。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漂亮对于他们而言更有吸引力,对他主动的女人,一般不会拒绝的。
不拒绝多半是默许。
两人所在的地势崎岖,叶婠穿着高跟鞋,整个人失去重心,越过栏杆直接摔进了湖里。
在掉下去之前,她竭力想抓住些什么,惊恐之下扯住了唐徽。
噗通一声,两个人齐齐落入了水中。
岸上的人失声大叫,瞬间乱成一团。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湖水有多深,唐徽一米六八的身高踩不到底,而叶婠还在往湖心飘。
叶婠不会游泳,掉进去也着急,一直在胡乱划水,可越划离岸边越远。
唐徽使劲在水里扑腾,恍惚中看见褚殷放的身影。
想喊救命,张嘴就呛了几口水。
还没等到救援,她又听见褚乘韵尖利的喊叫声。
“这里!叶三小姐不会游泳,快来救命啊!”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唐徽用尽全身力气,看清楚了游向她的人。
……
迷迷糊糊中,唐徽感觉有人捏着她的鼻子,有一下没一下往她嘴里渡气。
她贪婪地吸了几口,给她做人工呼吸的人明显怔了下,转瞬撤离。
褚殷放扫了眼那双腿,唐徽的腿很好看,笔直修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膝盖有一条白色瘢痕。
那是陈年旧伤。
出了事,现场闹哄哄的。
方塘水榭的角落,卫岑停在褚殷放身边,随着他的目光找到了唐徽的身影。
“刚才你救的人,是她吧?”
褚殷放八风不动地站着,“你知道唐徽那么多事,孟闻听跟你说的?”
孟闻听和卫岑有共同的生物学父亲。
通俗的讲,前者是私生子。
卫岑打断他的话:“唐徽是赖上你了,你要是不想继续被她当枪使,尽早解决一下叶三小姐,免得惹一身桃花债。”
“她不会让我顺利结婚的。”褚殷放声音不辨喜怒。
卫岑不置可否,“也是,你结婚了,就没有理由掌控你了。”
他好奇:“听你的口风,是要放任她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