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被赶出家门,在他们无所谓地让姚浩博顶替她上大学,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家人的资格。“你养我?”她笑了起来,“你能跟我妈在尧城生活,靠的是我爸的抚恤金。怎么,吃白饭吃糊涂了?”“你!”姚文山被说中痛处,扬起手就要打过去。唐徽笑意收敛:“你敢打我,就不怕我断供?”姚文山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房产证上写着唐徽的名字。这些年都是唐徽还房贷,给他们送钱,她就是他们的摇钱树,要不叫她款儿姐呢。
稍后,褚家人邀请各位去方塘水榭观赏戏曲。
叶婠体弱多病,此刻有些累,褚殷放亲自送她去客房休息。
唐徽趁机去了趟主楼客厅。
像是有心灵感应,唐依曼抬眼看向唐徽,眼睛亮了亮,“徽徽你总算回来了。”
她看上去有些急切,牵着唐徽的手,张嘴就说:“你想想办法,把你弟弟弄进宜然,找个清闲的,这孩子吃不了苦。”
姚浩博也跟着说:“款儿姐,你知道的,现在工作不好找。”
唐徽抽回自己的手,甩了甩。
找个清闲的。
这孩子吃不了苦?
唐徽看着姚浩博腕上的那块表,爱猫仕,光表带都大几千。
就知道来者不善。
她没什么兴致地说:“如果没什么大事,请你们别来打扰我。”
唐依曼顿住,张了张嘴似乎还想打亲情牌。
姚文山霍然手指着她,大骂:“我养你这么大,连小忙都不管你弟弟,养不熟的白眼狼!”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而这句话,唐徽莫名被戳中了笑点。
早在她被赶出家门,在他们无所谓地让姚浩博顶替她上大学,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家人的资格。
“你养我?”她笑了起来,“你能跟我妈在尧城生活,靠的是我爸的抚恤金。怎么,吃白饭吃糊涂了?”
“你!”姚文山被说中痛处,扬起手就要打过去。
唐徽笑意收敛:“你敢打我,就不怕我断供?”
姚文山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房产证上写着唐徽的名字。
这些年都是唐徽还房贷,给他们送钱,她就是他们的摇钱树,要不叫她款儿姐呢。
一个虐待继女禽兽般的继父,一个委曲求全恋爱脑的母亲,还有一个同母异父妈宝的弟弟。
唐徽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体面了,他们还没完没了了。
等她转过身,就看见褚殷放正神色不明地站在门口。
“家里的门槛做得太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他声音冷得刺骨,在客厅巡视一圈,目光摄人。
褚殷放向来不喜欢见生人。
唐徽心知肚明,他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了。
也说不好,他说的阿猫阿狗的范畴里有没有她。
唐徽侧过脸,低声警告:“你看到了,我在褚家不好过。宴席要是出乱子,我保不住你们。”
真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褚殷放满身腱子肉,正装都给撑得鼓胀,看着就不好惹。
唐依曼讪讪:“徽徽,你和褚殷放说说,浩博是个好孩子,当他的助理就行。”
唐徽想也没想,转身就走:“那你找错人了,你应该直接去求他。”
“款儿姐,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
姚浩博追了过来,他拦在唐徽面前,义正言辞训斥她。
“哪有你这么做姐姐的,你当年是怎么爬上去的谁不知道,只要你开口,他肯定答应。而且宜然将来是他的,你还不得伺候完老的伺候——”
话没说完,唐徽就突然转头,抄起水杯泼了姚浩博一身,泼完就把杯子砸了。
“你这一声声的姐,我还真受不起。”
“啪,啪,啪”。
一直冷眼旁观的褚殷放鼓起掌来。
片刻后,他唇角意味不详地勾了下。
“我都不知道,唐老师有这么泼妇的一面。”
唐徽没动,看着褚殷放不近人情的模样,也没有开口。
她清楚,他说的是她之前刻意营造的温柔形象。
姚浩博一看,将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全:“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褚董才是一家之主。”
唐徽觉得姚浩博这人脑子有泡,她都烦了,“先不论你胡说八道,我觉得很有必要再和你强调一下,这个家目前还是我说了算,你暂时当不了他的狗,懂了吗?”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
说来可笑,一个娘胎出来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以前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抱错了。
现在看看,姚浩博随了他爹的根。
都挺不要脸的。
唐依曼姚文山,都变了脸。
唯独褚殷放,不慌不忙,只看着唐徽,他眯了眯眼,似乎想说什么。
彼时,孟闻听匆匆赶来,唐徽摆摆手:“送客。”
“请吧,三位,别让我难做。”
他语调也和他那张脸一样,透着一股例行公事的硬气。
褚殷放看了条消息,唐徽瞥见他表情有细微变化,心情似乎因为手机上的内容由阴转晴,他不再掺和,转身走了。
唐依曼姚文山还是不愿意罢休,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回去之后,唐徽才知道褚殷放先走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