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接着又冷了下来。“我祝你幸福,真的。然后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仝姝一口气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血气不断向上翻涌,拿起包想离开,头又有些晕。她暂时闭上眼睛,忽然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一股冷风猛地灌了进来。下一秒,万里整个人钻进后座,手掌握拳顶在车窗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身子牢牢将她禁锢在角落里。仝姝用手拼命去推,她的力气不小,他闷哼一声,眉头骤然拧起,却强撑着
她的语气接着又冷了下来。
“我祝你幸福,真的。然后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仝姝一口气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血气不断向上翻涌,拿起包想离开,头又有些晕。
她暂时闭上眼睛,忽然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一股冷风猛地灌了进来。
下一秒,万里整个人钻进后座,手掌握拳顶在车窗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身子牢牢将她禁锢在角落里。
仝姝用手拼命去推,她的力气不小,他闷哼一声,眉头骤然拧起,却强撑着纹丝不动。万里一条腿曲折,一条腿半跪在座位上,她又抬腿准备朝那活儿踢去,却被万里伸手挡住,两腿都被捉住,架在他的腰间。
“你要干嘛!我报警了!” 仝姝两条腿疯狂地上下踢蹬着,眼里毫不掩饰的戒备和厌恶又狠狠刺了他一刀。
男人沉默着俯下身子,头磕在她的肩上,眉头拧着,鬓角流一滴冷汗。
“滚开。” 仝姝咬着牙去推他。
她的手腕在黑暗中被握住。
“仝姝。”
他的嗓子哑极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还想说话,可他的胸口实在太痛了,仝姝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长钉,狠狠扎了进去,血流不止。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黑色羊绒紧紧包裹的喉结猛地上下滚动,断断续续,低声求道,“我这辈子,活到今天为止,就求过一次人,是那天在校门口,我求你不要不理我。”
黑色毛衣隔不住他滚烫的体温,他的心脏跳动得太快,仝姝的手被震得有些发麻。
他不敢看她,像是溺水之人发出最后的求救,声线喑哑潮湿,“今天是第二次,我求你可怜可怜我,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你有病吧,有病就去医院!” 仝姝一下子抽回手腕,趁万里不注意,猛然将他推开,迅速拉开车门翻滚出去,一路小跑着,连忙上了楼。
不知几点,小区内楼房的窗户变成一个个黑漆漆的格子。
16号楼301室也不例外。
只是半扇窗户被拉开,有个短发女人支起一条腿坐在窄长的窗台上。
咬住一支烟,眸子垂着。
楼下那辆黑色轿车一直没走。
车里出来三个人,一人扛着摄像机,一位拿着话筒,一位拿着台本。
他们要采访的是今年S省的理科状元—仝姝。
仝姝正在超市卸货,被三人围了个结实。
那天她穿着一件红马甲,是超市发的员工服。厚重的齐刘海遮住眼睛,劣质的蓝色染膏已经开始褪色,一条黄一条蓝,像拖把头。
男记者神态揶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吗?
”有。” 她回答的干脆。
记者像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眼里闪过一丝促狭:那他的名字是?
“万里。”
18
第二天同城热搜:
“原来状元学霸心中也有白月光。”
配图正是她穿着红马甲和塑料拖鞋,站在卡车前面卸货的照片。
媒体掀起一阵风,一夜之间把万里和仝姝这两个名字吹进了Q市家长们茶余饭后的议论里。
当年这张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火了。社交媒体上,有人说她丑然后给整容医院打广告,有人质疑她的高考成绩坚持要出题考考她,有人赌200万说她作弊,有大V公知说她是寒门贵子非要邀请她和富二代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