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作镇定地说:“我今天起晚了,还没来得及叠被子,要不去隔壁吧?”沈蓁语速极快地说:“不用,就在这里。”隔壁房间虽然被收拾干净了,难免有些气味没散干净。江隽清没有继续劝,把铺在床上的被子卷起,扔到最里面。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拉开抽屉取出针灸收纳包。沈蓁脱下军靴,长腿一迈,身体放松地躺在床上。一旦投入医学专业,江隽清就像变了一个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沈蓁发现了,看着江隽清明艳动人的脸庞,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他捡起地上的蚕丝被,盖在因为凉意,而环抱的江隽清身上。沈蓁站在床边久久没动,眼神深沉地盯着睡梦中的人。
半晌,放轻的脚步渐渐远去,带着股认命的妥协。
江隽清睁开双眼,阳光隔着轻薄的窗帘,洒落在凌乱的床上。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懒洋洋的声音。
窗帘被一把拉开。
外面太阳高照,明显快到中午了。
江隽清错愕地盯着刺眼的日光,又看了眼时间,不禁睁大双眼。
她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冲进客厅去洗漱,然后进了厨房。
今天是江隽清来到营地,第一次起晚了。
她既没有做饭,也没有给沈蓁针灸,熬汤药。
江隽清因为太过着急,昨晚发生的种种尴尬,早已抛之脑后。
等沈蓁训练结束回来时,她也没有听到动静。
江隽清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做好了午饭。
西红柿炒鸡蛋,炒素青菜,清甜可口的丝瓜蒸肉。
这个时候的西红柿红中带绿,很甜,就跟吃水果一样。
她坐在灶台前,一边吃西红柿,一边关注砂锅里熬的药。
江隽清没发现身后,有双幽深眼眸盯着她。
眼神沉甸甸的,认真而专注。
江隽清吃完西红柿,手上有点黏,起身去洗手。
她起来得太快,脚下一个不稳,身体直直地往后栽去。
“小心!”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略显焦急的声音。沈蓁一个箭步冲上前,单手扶着江隽清的后腰,把人非常丝滑地搂入怀中。
惊慌失措的江隽清,被扑面而来的,浓厚荷尔蒙气息笼罩。
男人呼吸时的灼热,喷洒在她脖颈上,顺着皮肤钻入衣服里。
昨晚的暧昧记忆,如一帧帧电影画面,快速涌入江隽清的脑海中。
她白皙脸颊,顷刻染了两抹殷红,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沈蓁。
一阵沉默。
空气中掺杂着的暧昧,不受控制地发酵,快速弥漫开来。
“你还好吗?”
沈蓁松开圈着的纤细腰肢,低声询问。
江隽清踮起的双脚放平,一颗提起的心缓缓下落,不自然地挽起耳边的发丝。
“没事,就是起来的时候,没注意脚下。”
她弯身把带倒的板凳扶起来,又去掀蒸米饭的锅盖。
沈蓁走上前帮忙:“我来吧。”
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
江隽清身体微僵,蓦地抬起头,撞入一双黑如墨玉的幽邃眸子里。
沈蓁眉眼映着几分疏离,扣着手下的柔软小手移开。
只听他淡声道:“有点烫,还是我来吧。”
“啊,好。”
江隽清脚步后退,避开被男人强势气息笼罩的区域。
她转身去端菜,急匆匆离去的脚步,怎么听都是落荒而逃。
中午,两人面对面相坐,不尴不尬的吃完饭。
沈蓁按照流程走进卧室,准备针灸治疗,发现床上的被子没叠。
江隽清跟在他身后,微微侧头,就看到凌乱的床铺。
她强作镇定地说:“我今天起晚了,还没来得及叠被子,要不去隔壁吧?”
沈蓁语速极快地说:“不用,就在这里。”
隔壁房间虽然被收拾干净了,难免有些气味没散干净。
江隽清没有继续劝,把铺在床上的被子卷起,扔到最里面。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拉开抽屉取出针灸收纳包。
沈蓁脱下军靴,长腿一迈,身体放松地躺在床上。
一旦投入医学专业,江隽清就像变了一个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蓁发现了,看着江隽清明艳动人的脸庞,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江隽清在施针期间,问他:“这两天腿有什么变化吗?”
“比之前有力量了,上午训练的时候,差点没忍住跟他们比划几下。”
沈蓁一条胳膊枕在后脑,微微偏着头,盯着窗外绿油油的菜地。
提到上午训练时,他唇角挽起一抹温情弧度。
江隽清抬起头,就要张嘴呵斥,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映入她眼底。
被暖阳温柔了眉眼的沈蓁,棱角分明的脸庞,仿佛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连他侧脸那道日渐浅淡的伤疤,也被衬出几分野性不羁的帅气。
江隽清被惊艳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放柔了声音叮嘱。
“腿没有彻底好之前,不要想着给它增添负担。”
她轻言细语的嗓音里,隐藏着一抹难为情。
沈蓁敏锐的察觉出来,淡眉微挑,歪着头去看江隽清。
“知道,我就是想想。”
江隽清轻声说:“也没多久了,你再忍些时间。”
“嗯——”
沈蓁以别样的性感鼻音应了。
江隽清给他针灸完后,起身走出房间。
没过多久,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回来。
“今天的药加了剂量,你可能要睡一觉。”
江隽清把药递给沈蓁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瞄着他的胳膊。
那里烙印着一排很整齐的牙印。
她记得很清楚,昨天的时候,男人身上还没有这片痕迹。
沈蓁没问为什么加剂量,接过药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他喝药时豪放但不粗鲁,透着股随性的洒脱劲儿。
喝了药的沈蓁,很快就犯困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他口干舌燥地醒来,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桌子上放着一杯水,沈蓁拿起来喝了一大半。
这杯水是谁放的,不言而喻。
除了心细的江隽清,不会是别人。
沈蓁掀开沾染淡淡体香的蚕丝被,坐在床边穿上军靴。
他刚准备起身离开,肩膀上袭来一股清凉感。
衣袖往上拉。
露出昨晚被江隽清咬得红肿,涂抹一层透明药膏的伤。
沈蓁没忍住翘起唇角,心道江隽清还算有良心,知道事后给他上药。
可他忽略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睡梦中的江隽清,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咬了他。
江隽清在沈蓁睡着后,仔细检查了整齐的牙印。
她确定,以及肯定,这出自女人之口。
江隽清无法不多想,沈蓁被她拒绝后,难道是在外面偷吃了?
沈蓁不知道被江隽清误会了,抬脚往外面走去。
阿木提坐在客厅内,摆弄着手上的武器。
乐此不疲地拆了装,装了再拆,速度很快。
听到脚步声,阿木提抬起头:“澜哥,你醒了。”
沈蓁懒散地倚着门框,双臂交叠于胸前,淡声问:“你怎么在这?”
“嫂子喊我来的,说是要看着你,她进山去了。“
阿木提把组装好的枪,动作熟练的别在后腰,站起身来。
“进山?!”
沈蓁脸色微沉,嗓音提高了几分。
阿木提浑身一激灵,连忙解释:“也不是进山,就是在山底下转转。”
眼见沈蓁脸色好转,他走上前,神神秘秘地说:
“澜哥,我跟郎野他们接触了,还真查出来点东西,你猜是谁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