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饱满的唇珠近在咫尺,只要他在凑近一点……“夫君,芸卿姐姐,你们在哪儿啊!”熟悉的声音传来,几乎是同一时间,顾芸卿推开他,沈经年一个踉跄,狼狈的扶着墙角,眼神难过的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却从未得到那颗心,卑微的只能缩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默默的注视着她,只为等着她需要之时立刻出现。一切不是她世界里的巧合,是他的蓄谋已久。直到那声音的主人寻来,看见顾芸卿和沈经年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两个人衣冠楚楚,没有别的逾矩行为,洛月这才松了口气。
那瘦削的人影挡在她跟前,偏不放她离开。
沈经年一脸受伤:“娇娇当真要待我如此冷漠,把我视作洪水猛兽,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到底哪里不如旁人了。”
“沈大人休要忘了我之前同你说的话,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少些纠葛,于你,于我都有好处。”
沈经年冷笑,“不过是通过下作手段得来的位子,何况那日娶亲,沈府正门紧闭,她走的是偏门,洞房花烛也被我撂下了,名不正言不顺,算得上哪门子的沈夫人”,他深情款款的望着那空灵的杏眸,“我的沈夫人,只会是你……”。
他厚着脸去拉她的手,顾芸卿连连后退,如临大敌的盯着他,小声警告:“大庭广众的,沈大人难道真要如此不知廉耻。”
“若是颜面能换来娇娇青眼有加,不要又有何妨?”沈经年又上前挪了几步,在适当的距离下忽然停住,“娇娇,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你也曾答应过,及笄之后就做我的娘子……”。
童言无忌,他当真了。
眼看着对方又要滔滔不绝地追忆往事,顾芸卿鼓着腮帮子,拽着他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你跟我来……”。
沈经年内心小鹿乱撞,和平日里笼络了几位得力的部下那种心情和现在没有可比性,他痴痴地望着美人姣好的侧脸,昏黄的暖光下越发柔和,那温软的唇畔似乎还残余他上次留下的温度,想亲……
“娇娇可是想通了要与我私奔,那些我早就打点好了,只要娇娇愿意和我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陪你走,你要不要担心吃穿,我挣得的银两能保娇娇几辈子无忧……”
“沈经年,你能不能认真点!”到了地儿,顾芸卿迅速松手,嫌弃的用锦帕擦拭指缝,这个可恶的坏蛋未经她允许就和她十指相扣,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曾收敛,当真混蛋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
然而对方狐狸眼软软,指着那绣着茉莉花的锦帕:“娇娇,我想要那个,你能不能给我……”
“拿去!”顾芸卿气愤的扔进他怀里。
沈经年如视珍宝,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随后小心翼翼地装进袖子里。
只可惜顾芸卿后来才知道这厮拿着东西去是做什么的,长夜漫漫竟然用她的东西乱搞,早知如此,她肯定不给他。
没想到某人理直气壮地狡辩,“娇娇许给我的东西,我就用用怎么了,谁让那时候娇娇不肯和我交好的。我梦里一想到娇娇,哪里忍得住,难受死了,娇娇见了也会心疼的……”
回到现在,顾芸卿严肃的轻咳两声:“沈大人,你我早已形同陌路,那些陈年往事日后不要再提了。自此之后各自安好,还请沈大人谨记本宫是何身份。”
“各自安好……”,沈经年眼尾猩红,“没有你我怎可能安好!每一分,每一秒,我想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彻夜难眠,心如刀绞”。
顾芸卿被那手臂围困,置身于面前的胸膛和冰冷的墙壁之间。
“娇娇,我和你青梅竹马,从小到大,你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甜甜的经年哥哥。林府不肯为你请夫子那便由我来叫你读书认字。琴棋书画,只要是你想学的,就算是寒冬腊月点烛苦学我也甘之如饴。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还比不得一个横插一脚的男人!娇娇,你其实心里有我的位置对不对,别害怕,这里只有我们,你告诉我好不好……”
沈经年弓着背,一手暗暗滑落在那楚腰之上,顾芸卿一动不动,心脏怦怦直跳,难不成旧疾又要复发了,但先前这般的时候,她似是没有如今这般紧张。
看着那一点点凑近的俊脸,从小到大对着这幅令人赏心悦目的容貌,本应是熟视无睹的,但今个儿奇了怪了,许久未曾这样仔细看他,她的竹马哥哥清冷依旧,那眉心的红痣倒是越发妖孽了。
她胡思乱想许久,不知是该动还是不该动,她这行为落在男人眼里就是含蓄的默许。
那骨节清透的手掌按住沟壑鲜明的腰身,心花怒放地就要一吻芳泽。
娇娇终于接纳他了,他好开心,曾经当上状元郎的时候,也从未有过现在这般高兴。
那饱满的唇珠近在咫尺,只要他在凑近一点……
“夫君,芸卿姐姐,你们在哪儿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几乎是同一时间,顾芸卿推开他,沈经年一个踉跄,狼狈的扶着墙角,眼神难过的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却从未得到那颗心,卑微的只能缩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默默的注视着她,只为等着她需要之时立刻出现。
一切不是她世界里的巧合,是他的蓄谋已久。
直到那声音的主人寻来,看见顾芸卿和沈经年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两个人衣冠楚楚,没有别的逾矩行为,洛月这才松了口气。
“夫君——”,她立即站到沈经年身边,不顾对方的不愿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头娇俏的倚在沈经年的手臂上。
“芸卿姐姐,你们为何在这里,可真是让我好找。”
顾芸卿似乎被这一幕刺痛,微微偏头:“你这声姐姐,我已经担不起了。本宫和沈相相见纯属巧合,恰好有要事需要商议,所以寻了个无人的角落。”
洛月依偎在沈经年身侧,楚楚可怜的哭诉着:“芸卿姐姐,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们自幼一起长大,那时候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本宫之前就和你说过了,赐婚一事是你的迟早会是你的,但你不惜以那事相逼,当真让本宫看清了你的心。”
顾芸卿美眸暗了许多:“本宫扪心自问,之前与你情如姐妹,你是庶女,得不到嫡女那样名贵的金银首饰,只要你开口,本宫哪一样没成全你?”
“而你却为了一个男人,和本宫撕破脸,这么多年的情谊,终究还没一个如意郎君tຊ重要,本宫算是看明白了。”
顾芸卿自嘲的淡笑。
“芸卿姐姐!”洛月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但结局从那时候已经注定了,她背信弃义,失去曾经珍贵的情谊,是她应该的。
她一走,沈经年懒得陪她演戏,甩开她的手,欲要追上顾芸卿。
“夫君,你不要忘了,妾身现在才是你的妻子!”她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