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回了自己的寝宫。李云翊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久久没有回神。他又去了那处城楼,今日却没有一丝风吹过,令他心中很是烦闷。往往有风时,他还能幻想回到她还在的曾经。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她。可这一次,无论他如何用力去想,竟想不起祝安宁的模样了。“安宁,你未免也太过狠心,为何要让我忘记你的模样……”他紧握着手中的碎玉,胸口闷得快要令他难以喘息。那碎玉,曾是他与祝安宁新婚大喜的信物,却在争吵中被她摔碎,只剩下一半。
“皇上,祝大人来信,他们一家已经平安抵达榕城。”
李云翊正站在城楼上,感受春风的气息。
这是从前祝安宁最喜欢的地方。ɹp
“朕知道了。”
这个局是他与祝家联手做的,只为放松沈家的警惕,便于收集沈家的罪证。
世人皆知祝安宁是他的挚爱,要想获得沈家所有的信任,他别无他法,只有权势最动人心。
让沈家的女儿成为离凤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人,又受尽恩宠。
这时自然会是沈家欲望最强盛的时候……
只是若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瞒着祝安宁,可一切都晚了。
计谋成功,他却永远失去了她。
“皇上,皇后娘娘……”
贴身的亲信自是知道他最在意什么。
祝安宁人已经没了,生前受尽屈辱,总不能死了还没名没分。
“往后别再提起她。”
李云翊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命令满宫上下谁也不许再提起祝安宁的名讳,更不许为她筹办任何祭奠仪式。
至于沈芷柔,自然是和沈家众人一起被丢到山林中去喂了老虎,尸骨无存,名门陨落。
一晃三年过去,李云翊的眼睛依旧没有复明。
他虽然在黑暗中度过了三年,政务却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各地发展迅速,称得上是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只是他的后宫一直无所出,只有贴身侍奉的人才知道他三年来根本没进过后宫,日日都埋头在堆山的奏折中。
“皇上,太后来了。”
近侍小心提醒,李云翊才放下了手里的盲书。
“更深露重,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正要开口,却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掩着口鼻的帕子还有血迹。
自打太后得知李云翊的计谋,心中对祝安宁也存了愧疚。
此后更是修身养性,日日诵经祈福,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哀家知道你放不下她,可你是皇帝,总要为皇室的未来着想,为江山子民考虑,若是你后继无人,岂不要天下大乱。”
为皇室开枝散叶,是他作为皇帝的责任和义务。
“何况你日日忙于朝政,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不然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李云翊沉默不语,却也没有反对太后提出的选秀。
“既然皇帝不反对,哀家就着人去办了。”
太后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回了自己的寝宫。
李云翊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久久没有回神。
他又去了那处城楼,今日却没有一丝风吹过,令他心中很是烦闷。
往往有风时,他还能幻想回到她还在的曾经。
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她。
可这一次,无论他如何用力去想,竟想不起祝安宁的模样了。
“安宁,你未免也太过狠心,为何要让我忘记你的模样……”
他紧握着手中的碎玉,胸口闷得快要令他难以喘息。
那碎玉,曾是他与祝安宁新婚大喜的信物,却在争吵中被她摔碎,只剩下一半。
就像曾经双宿双飞的他们,也只剩下了一半。
“若你能回到我身边,那该有多好。”
这一刻,他格外想念祝安宁,比三年来任何一次都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