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徐元禾对调命格,他的气运一再干扰你。”“可你也给他带去不少麻烦。”唐弘弋眼睑动了动,没有说话。她眼神一凛,对上男人的眸子。“我能帮你。”唐弘弋对方收起浮在表面的伪装,眉眼一挑。“帮我?你如何认为,我会信你。”蔡小籽知道他不是看上去那么傻,扣住他的手腕。莞尔一笑。“昨日,是你养父生忌。”“你本应该一早去拜祭,可徐元武让你帮忙,打发一位姑娘。”“她狮子大开口,多问你要了一幅丹青。”
蔡小籽记得大楚国都的这家酒楼,皇孙贵胄都常去。
想必味道不会太差。
食物端上来的那一刹,直呼美女落泪。
“作者必定没吃过川渝美食吧?”
“这一桌子菜全是黄、白、绿,油荤都不见。”
“一点辣椒都没有,怎么吃得下去?”
她接连吐槽。
那小二只当来了个脑子不太清醒的客人,多瞅了几眼才离开。
唐弘弋递上筷子,“方才你对徐元武做了什么?”
蔡小籽并不回答。
尝了口传说堪称比国窖的美酒,“总算有个好东西下肚。”
一高兴忍不住多喝了些。
忘记了现在这副身体,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几杯下肚,脸颊红成猴屁股。
“蔡姑娘好酒量tຊ。”唐弘弋又帮她添了一杯,似奉承更似试探。
“苟大师向来神出鬼没,多少人想做他的徒弟,都没这机缘,蔡姑娘必定有过人之处。”
蔡小籽摆手,她从不喜欢听这种虚情假意的奉承话。
“你与徐元禾对调命格,他的气运一再干扰你。”
“可你也给他带去不少麻烦。”
唐弘弋眼睑动了动,没有说话。
她眼神一凛,对上男人的眸子。
“我能帮你。”
唐弘弋对方收起浮在表面的伪装,眉眼一挑。
“帮我?你如何认为,我会信你。”
蔡小籽知道他不是看上去那么傻,扣住他的手腕。
莞尔一笑。
“昨日,是你养父生忌。”
“你本应该一早去拜祭,可徐元武让你帮忙,打发一位姑娘。”
“她狮子大开口,多问你要了一幅丹青。”
“导致你接近亥时,才回到旧宅。”
这团子说的一字不差!
唐弘弋的脉搏变得短促,唇角轻扯。
愈发好奇,苟布衣从哪里找来这团子。
他的反应,完全在蔡小籽意料之内。
心里的算盘打得正响。
如果自己在唐弘弋猥琐发育期,帮忙清除一切障碍。
捞得好处,绝对比跟着苟布衣那个守财奴强。
还能替原主报仇。
她将之前看出的事情告诉对方。
似笑非笑问他:“帮你掩盖相气的人,怕你真实身份被发现?”
唐弘弋双手微颤,美酒溢了出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袖口流入手臂。
他稳住心神,笑而不语。
蔡小籽放空心绪,再睁眼时,发现这小子面相的猫腻:
其印堂那抹红雾中,暗藏着零星几点紫光,力量虽弱;
但这组气非但不会消失,反而还有喧宾夺主之势;
再观他鼻颧得配,中年运势必定一帆风顺;
美中不足的是,两鬓都有碎发入侵,刑克父母、且易犯小人。
能驾驭这种面气的人,必定是人中龙凤。
这小子该不会,要造反当皇帝?
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得轮到她蔡小籽飞黄腾达、做开国功臣?
她上一世穷了二十几年。
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就香消玉殒。
既然意识没死。
那必须在这世界,赚得盆满钵满、长命百岁。
唐弘弋一直在观察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丝毫变化。
“蔡姑娘?”
蔡小籽脸微红,“我没事。”
说回正事。
“那病秧子扛不住你这命格,尽早切断当中联系才好。”
唐弘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恢复正常。
蔡小籽知道,不可能让他一时间相信自己,只好抬出苟布衣。
“呐,我师父可是大楚国有名的苟布衣。”
唐弘弋为她夹了一块肉,薄唇泛起涟漪,“此事,还未到恰当的时候。”
蔡小籽就知道,这当中必有隐情。
也装起傻来。
“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懂得玄门之术?”
“非也。”
“好好说话!”
蔡小籽酒劲上来,扯着男人的衣襟嚎了一嗓子。
她怎么敢?唐弘弋不料这团子如此粗鲁,劲儿还挺大。
未免引起周遭人的注意。
推开她的手,将话堵了回去。
“是苟大师交代的。”
“你见过我师父?”
原主中,苟布衣替原主收尸那天,才第一次见唐弘弋。
蔡小籽悔不该当初多看几章。
她受不住男人的小眼神。
尽管根本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有理由怀疑。
唐弘弋在明目张胆,对未成年人放电。
蔡小籽替他拍拍衣服上的褶子,仍觉得那里不妥。
“那又是何人,帮你掩饰相气?”
唐弘弋得了空,调顺了气息。
“也是苟大师。”
“扑街!”
蔡小籽不淡定了。
一是好奇,那个三流神棍有这本事,二是后怕,苟布衣把原主卖去相国府,真正目的。
看来开局是困难重重啊。
“蔡姑娘说什么?”
别说店小二,唐弘弋愈发怀疑这团子多少不正常。
开始质疑,苟布衣为何提议让她来自己身边。
小二过来加菜,刚巧打断了话题。
蔡小籽脑子有点混乱,暂且不去思考这些。
见店小二服务态度不错,让唐弘弋多打赏五两银子。
唐弘弋皱眉,这团子当真傻得可以,五两银抵得上店小二半月的工钱。
却见她头也不抬,嘴里嘀咕:“舍小财,进大财。”
“若你不给,今晚就拿不到徐相国给的大红包。”
“只管试试。”
唐弘弋自然不肯轻易相信,这个刚刚才认识的团子。
蔡小籽探出窗外看了眼天色。
“我该回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们还会再见。”
不等唐弘弋再说什么,她飞快朝着草庐的方向跑,逮住正准备离开的苟布衣。
追问这个做师父的怎么没看住徒弟,昨夜她梦游出那么远的地方,对方竟毫无觉察。
苟布衣一脸无辜,“徐三公子情况不妙,为师去了相国府,这不,又得再去一趟。”
摸摸她的脑袋,忽而想到什么。
“要不,你替为师走一趟。”
蔡小籽欣然应下,“赏银对半分。”
到相国府,跟一堆人行了礼后。
她随小厮七拐八绕,进了内堂。
一阵浓烈的药味攻入鼻腔。
推开门,差点没被熏得厥过去。
房间里只有她与一个男人。
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男人,是徐三公子,徐元禾。
蔡小籽上前一步,准备速战速决。
“三公子,我是苟布衣的入室弟子,特意前来为你医治。”
徐元禾虚弱至极,只有两根手指微微动弹一下,示意她可以开始。
她拿出苟布衣给的竹筒。
一只靛蓝色的飞蛾钻出来,飞到男人的耳朵里。
趁这时间,好好观察这人的面相。
别的不说,这对耳朵已将其命数定得七七八八——色黑而暗、轮廓开花,不像出身富贵之家,十三岁有一大劫。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
这蛾子的治疗可以说,一丁点效果都没。
完全在蔡小籽预想之内。
她左手悄悄捏了个指诀,点在徐元禾的睛明穴。
不过片刻,男人身上的浊气,全完褪去。
事情办妥,她收了银票就闪。
临走前,冲着唐弘弋的方向,摇了摇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