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立于慕容烟身侧,大殿之上忽地传来一声惊呼,一名老者指着她:“你不是先帝的俪妃吗?”她斟酒的手一顿,便听慕容烟笑道:“张学士认错了,她是我的贴身宫女。”张学士的手仍未放下:“不!我绝不可能认错,当日她进宫的画像是我亲手绘!”大殿上顿时一片哗然,百官朝臣视线齐齐向秦槐看去。秦槐心跳加快几分,便听北杳炽略带施压的声音响彻大殿:“此事朕会细查。”他长眸扫向她,秦槐很快心领神会,快步出了大殿。
秦槐瞪大双目,双手止不住地发颤,忍不住伸手触向男尸……
却在看向他腰间专属于影卫所的令牌时停下了手。
果真是陆显!
秦槐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薄背撞及冰冷的墙面。
身后却忽然传来愠怒之声:“谁让你来这的?”
夏风吹进,烛火摇曳,二人映在墙上的烛影飘忽。
秦槐一惊,扭头见阔步走近的北杳炽。
她头皮一阵酥麻,牙关发颤:“敢问主子,陆显犯了何罪?”
北杳炽冷睨她一眼:“罪一,未经主子传召擅自行动。罪二,和北迟余党有勾结,死有余辜。”
秦槐膝间一软,脱口道:“陆显断不会做出背叛之事!”
北杳炽浓眉紧拧:“你质疑朕?你现在因为陆显,连规矩都忘了!”
秦槐哑然。
一时连空气都分外压抑。
北杳炽语气森寒:“若你想和他共做亡命鸳鸯,大可现在就自行了断!”
说罢,甩袖而去。
徒留秦槐失了力,瘫软在地。
宫墙外。
月明星稀,皎洁月光下。
秦槐跪在刚挖好的新坟前,眼尾一片通红。
这是她亲手埋葬的,第二个曾对自己有恩的人了……
心中对陆显的愧疚席卷而来,渐渐将她吞没。
“陆显,是我害了你……”
秦槐握紧手下细软黄土,只觉此刻自己的心也如这黄土一般,被揉捻的一塌糊涂。
他耳中不禁再次传出北杳炽的声音。
这也是她第一次,对北杳炽的命令产生了怀疑。
秦槐觉得现在的北杳炽,让她感到陌生。
从前在王府时,北杳炽虽高傲,但也不会随意处置下属,但现在……
她鼻尖一酸,视线再次落向无字碑,影卫穷极一生,死后却连名字都不配有。
这一瞬,秦槐像是清晰明白了自己的末路……
就这样一直跪到了夜间,秦槐才回了玉乾宫。
这日赶上宫中设宴。
慕容烟抚弄发间金钗,看向回来的秦槐:“就你陪本宫前去吧。”
宫中盛宴慕容烟常会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秦槐不明白为什么这次非要她去。
但慕容烟的命令,秦槐不敢不听:“是。”
宴会上觥筹交错,一片舞乐之声。
秦槐立于慕容烟身侧,大殿之上忽地传来一声惊呼,一名老者指着她:“你不是先帝的俪妃吗?”
她斟酒的手一顿,便听慕容烟笑道:“张学士认错了,她是我的贴身宫女。”
张学士的手仍未放下:“不!我绝不可能认错,当日她进宫的画像是我亲手绘!”
大殿上顿时一片哗然,百官朝臣视线齐齐向秦槐看去。
秦槐心跳加快几分,便听北杳炽略带施压的声音响彻大殿:“此事朕会细查。”
他长眸扫向她,秦槐很快心领神会,快步出了大殿。
然而回到玉乾宫。
秦槐没能等到北杳炽,却等到了他身边的太监传唤:“皇上有旨,传你前去慎刑司。”
她心神一凛,想到刚刚大殿之上种种,如有一只手紧紧将她心口捂住。
仿佛映证她的猜想,太监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秦槐张张嘴,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跟着太监前往慎刑司。
夜幕临下。
慎刑司里外都显得可怖。
秦槐随着太监来到北杳炽前,主位上男人气场外泄,逼得她本能跪下。
北杳炽缓缓抬眸,寒光乍现:“如今文朝百官已经对你起疑,你这张脸,必成祸端。”
秦槐心中骤冷:“主子何意?”
“秦槐,想要保命,就必须要弃了这张脸,你可明白?”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宫人拿出刑具上前。
秦槐脸色骤然一白!
就见刀面折射的寒光映在她的脸上,而后狠狠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