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北杳炽低沉了嗓音:“当年夺嫡,北迟拉拢秦家未果,便灭了秦家满门。”“若不是朕,你早就死了!”秦槐眼睫一颤。“怎么,你不信朕?”这话蓦地让秦槐想起七年前那日,火光漫天,鲜血一路蜿蜒至大门。是北杳炽冲她伸出了手。这样的他,秦槐怎能不信呢……她跪伏于地:“奴知罪。”“一日暗卫,终身暗卫,你摆正自己的身份!”秦槐心口一窒,再次明白了她和北杳炽之前的差距有多大。
似有一道晴天霹雳击于秦槐头顶,电得她浑身麻木。
她嗓音干涩如被砂纸摩擦:“怎么可能呢?”
而陆显此刻不言,已是最好的回答。
秦槐几乎要将嘴唇咬破,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正在此时,北杳炽阴冷话语伴随夜色传来。
“什么时候奴才也可以不听主传召私下见面了?”
秦槐一顿,挣扎着回头。
北杳炽看向陆显,陆显很快识相退下。
待他离去,秦槐握紧拳,逼自己直视北杳炽:“秦家灭门一事,是否与主有关?”
气氛蓦地一沉,令人窒息。
北杳炽冷冷道:“你现在倒怀疑起你的主子来了?”
秦槐没有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北杳炽低沉了嗓音:“当年夺嫡,北迟拉拢秦家未果,便灭了秦家满门。”
“若不是朕,你早就死了!”
秦槐眼睫一颤。
“怎么,你不信朕?”
这话蓦地让秦槐想起七年前那日,火光漫天,鲜血一路蜿蜒至大门。
是北杳炽冲她伸出了手。
这样的他,秦槐怎能不信呢……
她跪伏于地:“奴知罪。”
“一日暗卫,终身暗卫,你摆正自己的身份!”
秦槐心口一窒,再次明白了她和北杳炽之前的差距有多大。
她如含黄连在口:“是。”
……
和北杳炽的对话结束后,秦槐揣着满腹涩意回了玉乾宫。
甫一进殿,却听慕容烟一声高呼:“有刺客!”
下一刻,她瞧见数名黑袍刺客手持利剑,直奔慕容烟而去!
秦槐迅速反应,抽出袖里剑替她挡下!
刺客见有人保护,飞快与秦槐缠斗起来!
秦槐双拳难敌四手,一番搏斗过后,已多处负伤,但她仍紧紧护着慕容烟。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慕容烟对北杳炽来说有多重要!
好在,殿内物器撞击之声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殿外的御林军。
北杳炽匆匆带人赶来。
秦槐捂住受伤肩膀,以剑撑地才不至于倒下。
北杳炽急步向慕容烟奔去,却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秦槐。
慕容烟嘤嘤切切:“墨哥哥,烟儿好痛!”
秦槐张了张干涩的唇,正欲上前禀告刺客一事。
忽然,一阵凌厉掌风刮至她脸上,瞬时一阵火辣!
因这一掌,秦槐本就虚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跪倒在地!
皮开肉绽的身子再添新伤,汨汨鲜血流出。
北杳炽眸中滔天怒火,他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烟儿受伤!”
秦槐下意识往慕容烟看去,只见她手臂处白纱被染得鲜红。
怎会如此?
她分明将慕容燕保护地很好……
秦槐不解看向北杳炽怀中的慕容烟,却见她嫣红嘴唇轻勾,笑得诡异。
她身上的伤口此时如被火般灼烧,割伤的痕迹似蚂蚁噬心。
刚和杀手厮杀时,她多处重伤,却一声未吭。
但此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痛!
可北杳炽却对秦槐的伤视若无睹,抱起慕容烟大步走出:“若烟儿有事,便让你陪葬!”
院内徒留秦槐和满目疮痍。
溶溶的皎月,洒下一片凄凉的光。
秦槐看着那鲜血一点点浸透衣衫,似梅花染红,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