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苦伶仃多年,幸而有陆显在,才能感到一丝暖意。秦槐正欲回话,就听陆显警觉道:“主该出来了。”话毕,他施展轻功离开。门开,北杳炽自殿内走出。秦槐轻唤一声:“主……”北杳炽缓缓向她走近,不知是否有意,踢到了药瓶,药瓶咕噜两圈,发出清脆声响。“我之前倒不曾发觉,陆显对你甚是关心。”她一愣,听出他话中暗藏汹涌,立时道:“主子……”北杳炽却将她话打断:“你最近屡屡办事不力,你且说,朕该如何罚你?”
直至旭日东升,北杳炽也不曾出来。
秦槐浑身如被车轮碾过一般疼,她动动身体,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青色。
是北杳炽吗?
她一瞬抬头,原是陆显。
秦槐眼底一瞬暗淡。
昨日被北杳炽扇动的地方仍在隐隐作痛。
陆显,将药洒至她血肉翻飞的肌肤。
她吃痛,额间慢慢冒出冷汗,却不发一言。
陆显上药的动作轻了些:“主现在已是九五之尊,你别怪他……”
秦槐默然。
她怎会怪他呢?
北杳炽于她是救命之恩,她不能也不舍得怪他。
陆显见她一声不吭,默了瞬继续道:“对主的那份情,你最好尽早收敛,到时恐会害了你自己。”
“你我共生死多年,我希望你活着。”
秦槐讶然抬头,陆显向来寡言,如今为了她,竟也会说出这些关切的肺腑之语。
“谢谢你,陆显。”
她孤苦伶仃多年,幸而有陆显在,才能感到一丝暖意。
秦槐正欲回话,就听陆显警觉道:“主该出来了。”
话毕,他施展轻功离开。
门开,北杳炽自殿内走出。
秦槐轻唤一声:“主……”
北杳炽缓缓向她走近,不知是否有意,踢到了药瓶,药瓶咕噜两圈,发出清脆声响。
“我之前倒不曾发觉,陆显对你甚是关心。”
她一愣,听出他话中暗藏汹涌,立时道:“主子……”
北杳炽却将她话打断:“你最近屡屡办事不力,你且说,朕该如何罚你?”
秦槐心口一酸,对上了北杳炽的眼。
北杳炽默了一瞬:“往后你不必再呆在朕身边了。”
此言一出,秦槐浑身骤寒,铺天盖地的冷意袭来。
北杳炽,不要她了吗……
巨大的恐慌将她困住,秦槐挣扎不能。
秦槐颤抖着手去拉他衣角,满是乞求地开口:“主子,请再给奴一次机会……”
“奴之后定会好好保护皇后娘娘……”
北杳炽低头看向她发红眼角,转身离开。
秦槐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松口气的同时,秦槐突然觉得自己陌生。
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卑微?
……
自此,秦槐更加注意起慕容烟的安全。
所幸再未有刺客。
时间匆匆如流水,又是一日晴方好。
慕容烟立于廊边,喂着鸟儿,瞧了秦槐一眼,似不经意道:“这入宫的妃子皆有画像,我瞧着你和那俪妃愈发相像,就连皇上也对你另眼相看呢……”
虽是调笑之语,但秦槐却将腰伏得更低:“娘娘误会了,婢子不配。”
“你倒颇有自知之明。”
慕容烟讽刺笑笑,将鸟食喂尽后转了话头:“近日北迟余党猖獗,皇上不免对身边人疑心,听说慎刑司出入的越发频繁了。”
秦槐心中一紧,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等到夜幕笼垂。
慕容烟白日的话更是在秦槐脑中挥抹不去。
她心下一动,便去了影卫所,却闻言许久不见陆显了。
秦槐黛眉微促,心中不安渐渐加剧。
她使了轻功往慎刑司方向而去。
慎刑司内堆积不少尸体,腥臭之味浓重无比。
她目光扫向四周,在见一身靛青色长袍,面目全非的男尸时,她瞳孔骤然一缩!
这和那日在玉乾宫陆显身上所穿衣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