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晴空万里,北杳炽环着慕容烟,坐于院中。慕容烟转身将他抱得更紧,瑟瑟道:“墨哥哥,近日烟儿因北迟余党一事总是心慌……”北杳炽轻抚她粉润脸庞:“放心,朕已暗中派人保护你,她们拼尽性命,也会护你周全。”慕容烟莞尔一笑:“墨哥哥,有你这句话,足矣。”然在一旁服侍的秦槐,却险些将手中茶盏摔碎。她再也忍不住,抬眼偷偷望向北杳炽。只见北杳炽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爱怜地摸了摸慕容烟鸦黑鬓角。
秦槐捡起玉佩,颤手拨开李越乱发,看清他真实样貌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此人正是当年秦家尚在时,经常抱着她出门游玩的李管家!
北杳炽安排她杀的……怎会是她秦家的人!?
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让她再也撑不住跪坐在地,眸中浮上一丝水色。
往事历历在目,她看向地上因自己而死的李越,更觉触目惊心。
暮色四合。
一抔黄土落下,这世间最后一个与秦家相关的人,被她亲手埋葬。
暗暗夜色中,秦槐跪于李越墓前,手中玉佩握得死紧。
她一声又一声地呢喃:“对不起,李管家……”
……
秦槐回皇宫后,并未直接去正玄宫,而是去了影卫所。
她轻吹竹哨,陆显很快现身。
“你很久未找我了,此次是何事?”
七年前,当年为成影卫杀出重围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面前的陆显。
是以他们二人,互相都视对方为生死之交。
这也是秦槐敢说出接下来的话的原因。
“陆显,你能否重新帮我调查当年秦家灭门一事?”
他眼中浮起疑惑,在察觉她神色难看后犹豫一瞬,答道:“好。”
交代完此事后,秦槐回了正玄殿。
北杳炽坐于高台之上,墨色龙袍厚重,更为他添一分帝王威严。
他见是秦槐,淡淡睨了一眼,继续批阅手中奏折:“事办得怎么样了?”
她屈膝道:“人已死。”
北杳炽这才收笔,目光扫向她:“不错,你总算有点以前当影卫时的影子。”
听他提及以前,秦槐心中五味杂陈。
以前她分明也是个怕痛怕血的千金小姐,如今竟满手鲜血。mali
秦槐看向北杳炽,张了张嘴,差点就要向他问起秦家灭门一事。
北杳炽的声音却再次从高台传来:“李越之事已了,之后你就跟着烟儿吧。”
秦槐浑身一紧:“为何?”
他依旧淡淡地:“北迟余党未清,恐烟儿有性命之忧,唯有你在她身侧,朕才放心。”
秦槐没想到北杳炽竟如此在意慕容烟,事事都替她想的周到……
她将唇咬的死紧,最终也只能咽下喉间哽塞:“是。”
……
那日过后,秦槐扮成婢女模样,在玉乾宫暗中护着慕容烟。
确实如北杳炽所说,如今局势紧张,饶是她一个宫女,也时常察觉背后不怀好意的视线。
北杳炽有所感知,即使朝政如此繁忙,也日日来看慕容烟。
这日晴空万里,北杳炽环着慕容烟,坐于院中。
慕容烟转身将他抱得更紧,瑟瑟道:“墨哥哥,近日烟儿因北迟余党一事总是心慌……”
北杳炽轻抚她粉润脸庞:“放心,朕已暗中派人保护你,她们拼尽性命,也会护你周全。”
慕容烟莞尔一笑:“墨哥哥,有你这句话,足矣。”
然在一旁服侍的秦槐,却险些将手中茶盏摔碎。
她再也忍不住,抬眼偷偷望向北杳炽。
只见北杳炽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爱怜地摸了摸慕容烟鸦黑鬓角。
那样的温柔神色,秦槐跟在他身边七年,都不曾见过。
或许,这一辈子,北杳炽也不会这般对她吧……
秦槐只觉喉间更苦,一时间,竟然连发声也做不到。
……
明月高悬,秦槐立于窗前。
有一黑衣人翻墙而落——是陆显。
秦槐松了口气,忙问道:“秦家的事有眉目了么?”
陆显盯着她的脸良久,而后撇开头不敢看她:“秦家灭门一事,与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