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天,说变就变,就像是某个贪嘴小人儿,等到他们出了餐厅才发现外边急降骤雨。青措感觉身上热腾腾的,像是前两年阳了时候发烧一般,每走一步地毯上都有深渊,要费些力气才能避开深渊,她自认为从饭桌到门口这段路走的好艰难!“站好,别动!不然给你扔雨里洗洗澡!”他嘴上吼她,但是大手掌紧紧收住她的细腕子。因为天气不好,加之二人是突然决定要走,餐厅服务员叫的代驾还在路上,两人只得在门口稍等。她贪了杯,也闹起脾气,说什么都不肯进餐厅里等,就想在门口感受雨,可是广州的雨下在地上,胀起热气裹挟雨气,直扑面颊,黏腻腻的感觉并没
大抵是都吃醉了酒,有人身上袭着薄薄酒气,仗着这三分醉意,说出的话也大胆起来。
“要么实话实说,要么就不说,故意暧昧不明的笑让人多想。”今日的红酒是西装男走后托服务生送来的,她在这行对红酒还是有些了解,petຊtrue,pomerol回香有淡淡甜调,她不禁也跟着多喝两杯。
杯中红酒见底,她自行斟满,程易尘中途拦截,顶灯打的他下颌线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折射出一层光影.......他确实是帅的,如今再看还是会心尖痒痒,她没有拒绝程易尘的示好,他也没有否认自己刚才就是故意露出马脚。
他伸长的手臂横亘在她面前,西装袖子被挽起,小臂上青筋暴起,青措发现自己的视线带有一些审视的意味后,下意识的收回眼。
那话怎么说来着?平日插科打诨都是带着戏谑性,他知道她会骂他,所以厚着脸皮语言大胆,可现如今不约而同的沉默让气氛怪怪的。
后半段的用餐时间里,有人沉默的贪杯,有人一直在手机上处理工作,等到程易尘放下手机清理面前食物之时,他有一个不太好的发现......
喻青措喝多了。
她眼神涣散,面颊红红,额前的发丝也显得凌乱,举止投足间钝感十足,他身子向后靠了靠,倚在那里眼尾眯了眯,“青措?”
她没有立刻应声,而是老老实实放下手中酒杯之后,才疑惑的看向程易尘,程易尘被她逗笑了一下,看了眼只剩杯底的红酒瓶,他在心里快速回忆一下,抛开他起先喝的,后来的都进了面前人的肚子。
广州的天,说变就变,就像是某个贪嘴小人儿,等到他们出了餐厅才发现外边急降骤雨。
青措感觉身上热腾腾的,像是前两年阳了时候发烧一般,每走一步地毯上都有深渊,要费些力气才能避开深渊,她自认为从饭桌到门口这段路走的好艰难!
“站好,别动!不然给你扔雨里洗洗澡!”他嘴上吼她,但是大手掌紧紧收住她的细腕子。因为天气不好,加之二人是突然决定要走,餐厅服务员叫的代驾还在路上,两人只得在门口稍等。
她贪了杯,也闹起脾气,说什么都不肯进餐厅里等,就想在门口感受雨,可是广州的雨下在地上,胀起热气裹挟雨气,直扑面颊,黏腻腻的感觉并没有好在哪里。
“你敢!程易尘......你敢...给我扔雨里,你...敢!”她说话有些大舌头又重复着威胁字眼。
眼看她身子往后歪,他收紧手臂,将人半抱进怀里,突然加大的力道对抗绵软无力的青措,她鼻尖磕在程易尘硬朗的胸膛上,发出一阵低哼......
这时候哪还顾得上绅士手,况且他也并不是什么绅士,他揽住青措的细腰,又发出一记警告,“站好!”
青措垂着脑袋,一阵脾气上来,她来回挣扎要自己走回去,夏天穿的薄,两个身子紧贴在一起,她又这样不配合,几下上来,程易尘喉咙发紧,连带着大腿都有一股酸麻熟悉的感觉......
他双手束缚住她,几次来回纠缠,代驾小哥才姗姗来迟,他没有半点犹豫,躬身提臂直接把青措抱起来往车子后座走,门前侍从眼疾手快上前撑伞,但这雨又急又大,二人身上还是湿了一大半。
他报上宾馆名,又让小哥关了空调怕有人受凉,刚才还闹挺的人,现在在后座里老老实实,他瞧着她紧闭的双眼,无奈叹口气,自己都气笑了,“喻青措,我上辈子欠你,”
到了宾馆,有人帮忙停好车,青措醒了过来,刚在车上眯了一阵,现在胃里翻江倒海,她出了电梯一边快步在前边走,一边手掌向上朝程易尘伸手。
显然她忘记了......她的房卡在她包里,包在她身上。
程易尘愣了一下,老老实实从口袋里递上自己的房卡,“滴滴”两声,他眼睁睁看着那只,弯着腰贪嘴小猫钻进他的房间里。
他在原地驻足有一阵没反应过来,随后提脚也跟着进去,关门。
他定的是套房,有卧室有客厅,青措在客厅进门右手边的厕所里抱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没来得及插卡,房间里黑魆魆的,他打开手电筒光跟着去洗手间,他在她后边拍背,青措拢住长长的头发在身侧,反手拽住附在背上的人,“用力呀,”
贪嘴小猫醉了酒,说话绵绵软软。
她本意就是要程易尘大力拍背,可话一出她回过来神,发现这话太歧义了,顿住的不光有她还有背上那只手。
有人酒醒一大半,身上落了的雨转化成细细的汗,她今晚上本就没吃多少,现下吐了个真真切切,再无内容。
程易尘看到房卡在漱洗台上,安抚好她,拿起房卡插在门口感应处,房间里亮了起来,他调好空调温度,又让前台送来两瓶常温矿泉水,房间冰箱里的水太凉。
做完以上的一切,他恍惚了一下,自己也没有分清是现在还是以前。那时候他们爱的昏天黑地,宾馆、没人的庆福路、她学校门口的小破旅馆,到处都能是他们战场,开了荤的少年偷了腥的少女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在小旅馆的吱呀小床破旧不堪的房内,少爷的洁癖也被治好了。
他回过神,青措从洗手间走出来。
她洗过脸,脸上还带着水渍,精神越发涣散,脚下依旧绵软,她吐到一半之时就发现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踉踉跄跄去找包。
有人先一步伸手递过去她的包,她说谢谢,抬手去接,拿包的程易尘依旧不动,手上用了力,她抬眼看向他,房间只亮了床头灯,昏昏暗暗连带他侧脸上都有虚虚实实的暗影。
她也用了力去拿,那人依旧不为所动。
“哐啷”包应声落地,包里的化妆品、钥匙、发绳散落一地,程易尘抬脚从落地物上迈过去,一手捧住她脸颊,一手掐住她细腰,发疯吻上去她的唇瓣。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没有给她逃跑的空间,她睁大眼睛步步后退到墙壁,那人没有半分停下来的的意思,他的吻带有十足的压迫和侵略。
等她反应过来用力推搡捶打他胸腔,程易尘后退半步,二人唇角间都挂着莹莹口水,她气急败坏,“你疯了!”
他顺势坐在椅凳上,“对,我就是疯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此时的青措瞬间酒气全消,她脸颊涨的更红了,蹲下去收拾一地狼籍,眉笔、散粉、口红.....要捡起来的东西太多了,她又一股脑的把包倒了个底朝天,“你别忘了!程易尘你说过你不会回头!”
是,他说过,作为庆福路“独苗”,从生下来到现在都备受关注,全身都带着傲气偏偏在她这里全然翻船,他不甘又懊恼!他想撕碎她再狠狠抛弃,让她也感受一下他受过的痛苦,可再见面时露怯、坐不住的始终只有他。
他除了放狠话让自己过过嘴瘾,其余什么都做不到。
纵然胸口有大军过境的压抑,但他嘴上依旧有不饶人的云淡风轻,“有吗?我说过吗?兴许说过吧,不过青措,我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