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濛初觉得自己被乐仪耍了,顿时气急败坏,“你刚才还说要回黄縢,谁都不会嫁!”乐仪把挑好的青梅用裙摆兜住,站起身,一脸无辜道:“对啊,我要回黄縢呀!我谁也不嫁!”“那你又说要从命?”凌濛初死皮赖脸追在乐仪身后,越发像条哈巴狗。乐仪故意饶口令逗他玩,“对啊,我要从命的。”“你!”凌濛初指着乐仪,一时气结,说不出旁的话。乐仪见他如此,早乐坏了,捂着肚子一阵狂笑,青梅散落,滚了满地。吕穆清原本等在外头,毕竟是深闺大院,他一个外男并不好出入。不想黑猫从墙头跳落时恰好落在吕穆清肩膀,吕穆清受了惊,用力一甩,把黑猫狠狠
“你未婚夫。”
凌濛初凝视着乐仪,仔细瞧她的反应。岂料乐仪不为所动,好似根本没听见。凌濛初抿了抿唇,气血上涌,口不择言道:“你父亲可真是的,非要把你嫁给一个探火兵。我跟你说呀,他从小父母双亡,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全仗着叔父生活,而且长相奇丑无比……”说到这,也觉自己过分了,就压了压声音,“告诉你哦,他连眉毛都没有!你说,谁要嫁给一个连眉毛都没有的人呀,你父亲可真爱乱点鸳鸯谱。”
乐仪依然静如深渊,愈发显出凌濛初聒噪。
她轻轻的说:“我是要回黄縢的,谁也不会嫁。”
凌濛初这才舒了口气,露出小孩般的笑靥,“我也是黄縢人,将来我也要回黄縢的。”又试探道:“虽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依着你的性子,应该不会从命才是!你放心,到时候要逃婚什么的,我会帮你的!”
他眨巴着眼睛看乐仪,仍然像幼时追在乐仪身后的小尾巴。
“为何不能从命?”乐仪抬头,冲他嫣然一笑。
凌濛初觉得自己被乐仪耍了,顿时气急败坏,“你刚才还说要回黄縢,谁都不会嫁!”乐仪把挑好的青梅用裙摆兜住,站起身,一脸无辜道:“对啊,我要回黄縢呀!我谁也不嫁!”
“那你又说要从命?”凌濛初死皮赖脸追在乐仪身后,越发像条哈巴狗。
乐仪故意饶口令逗他玩,“对啊,我要从命的。”
“你!”凌濛初指着乐仪,一时气结,说不出旁的话。乐仪见他如此,早乐坏了,捂着肚子一阵狂笑,青梅散落,滚了满地。
吕穆清原本等在外头,毕竟是深闺大院,他一个外男并不好出入。不想黑猫从墙头跳落时恰好落在吕穆清肩膀,吕穆清受了惊,用力一甩,把黑猫狠狠撞在墙上。黑猫哪肯吃亏,发了狂似的往吕穆清身上扑。人猫相斗,追追赶赶,竟然迷了路。吕穆清在花园里转来转去,直到听见乐仪的笑声,才循声走去。
有青梅滚至他的脚边,他弯腰捡起,再抬头时,乐仪笑得眉眼化开的面庞骤然坠入眼帘。他愣了愣,又急忙转身撇过脸,只将青梅递过去,“失礼了。”
乐仪伸手去接,指尖有一刹那的触碰,温热而湿黏。
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回去做盐渍青梅”,也不等凌濛初回话,提裙跑开了。
待吕穆清再回头看,只见满树青梅下,女子飞扬的裙摆隐没在林径中。
凌濛初遥遥喊了一句,“做好了通知我,我要过来吃!”也不管乐仪听没听见,就勾住吕穆清的肩膀,道:“得罪了,兄弟。”
吕穆清不知所谓的望向他。
凌濛初道:“刚才我在她面前说了你很多坏话,我怕她喜欢上你。”
吕穆清更加纳闷,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
凌濛初一副了然模样,“没错,她就是从黄縢来的乐府小娘子,传说中的……你的未婚妻。”稍顿,旋即道:“就是我以前同你提过的,小时候常和我打架的彪悍娘们……她叫乐仪,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