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西宁到沈西瑶的闺房时,就听见沈父浑厚的嗓音。“不过是做了噩梦罢了,明日找大夫给二小姐治治病,其他人都出去,此事这样便罢。”沈氏也在耐心地抚慰着沈西瑶,让她别再害怕,眼看众人就要散去,沈西宁佯装恐慌地进来,握住沈西瑶的手,细长的眼中瞬间盈满泪珠,媚骨挺直,倒是自带风韵。“瑶瑶,这岂不是应验了?阿姐今日不是和你说过,冤魂自会索命,如若不及时清理,只怕到最后会害人害己啊!”沈西瑶眉眼下满是淤青,想来应当几日没睡好了,她拉住沈西宁,满是渴望。
夜半,沈西瑶的窗外传来一阵又一阵乐声,女子蹙眉从梦境中醒来,匆忙唤来丫鬟。
“杏桃,杏桃。”
“二小姐,怎么了?是起夜吗?”
“外面什么声音?”
沈西瑶坐起来,扶住自己的脑袋,好像自她睡下,便一阵又一阵这样的响声,未曾停下过。
丫鬟一脸讶然,拎着灯,灯光照射下,丫鬟的脸倒是凸显可怖,她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沈西瑶的后背一阵冷汗。
“没什么声响啊二小姐,奴婢一直在外面呢。”
沈西瑶惊魂未定,还想说什么,最后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往后的几天,沈西瑶夜夜如此,但是每次丫鬟都是说没听见,时间久了,大宅里面传出来一些风声。
“这二小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的话,怎么连做几天的噩梦,还每次都是关于唱戏曲的......”
“说来也怪,那戏曲可不是被打出去的那个丫鬟最喜欢的《黄梅戏》了吗?这......”
“胡说八道什么呢!?都不想活了是不是,我的事你们也敢随便议论!?”
原本只是在tຊ花园里散散步,想着放松一下身心,却没想到竟然能听见这群人在背后这番议论,沈西瑶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打她们一顿出出气,沈西宁却轻笑。
“妹妹何故气成这样,不过是下面的人无聊说几句闲话罢了,做主家的若是这点气度都没有,传出去,岂不是平白让人家笑话?”
沈西瑶咬住下唇,沈西宁却猛地靠近,身上的栀子花味道清新淡雅,却带着侵略性。
“又或者,妹妹当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那送我莲子羹的丫鬟其实和妹妹你脱不了关系?”
“怎,怎么会呢?那丫鬟不是已经被赶出去了吗?和我有什么关系!?阿姐,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沈西宁折断手边一支玫瑰,白嫩细手在玫瑰映衬下越发娇嫩,又像是恶魔。
“如若是如此便是最好,我最近听说,若是做了错事,那人便会一直来索魂,直到把那人的魂索走,我看妹妹近日的精神不太好,有些担心......”
“我没事。我没事。”
沈西瑶颤着腿快步离开,沈西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眯了眯双眼,很快,晚上沈西瑶捅了来看她的下人的事情就传到了沈西宁的耳朵里。
丫鬟服侍沈西宁起来。
“大小姐,今天这事和我们无关,去了只怕还会徒增麻烦。”
怎么能不去呢?如果不去,这场精心布置的好戏,不是很快就要落幕了吗?
果然,沈西宁到沈西瑶的闺房时,就听见沈父浑厚的嗓音。
“不过是做了噩梦罢了,明日找大夫给二小姐治治病,其他人都出去,此事这样便罢。”
沈氏也在耐心地抚慰着沈西瑶,让她别再害怕,眼看众人就要散去,沈西宁佯装恐慌地进来,握住沈西瑶的手,细长的眼中瞬间盈满泪珠,媚骨挺直,倒是自带风韵。
“瑶瑶,这岂不是应验了?阿姐今日不是和你说过,冤魂自会索命,如若不及时清理,只怕到最后会害人害己啊!”
沈西瑶眉眼下满是淤青,想来应当几日没睡好了,她拉住沈西宁,满是渴望。
“阿姐,你说,那你说,要怎么办,才行?”
她手上尚有未清洗干净的淤血,沈西宁却浑然不在意地开口说道。
“听说,捅了人需得去祠堂静坐几日,不吃不喝,方才彰显诚意。”
“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沈西瑶慌张下床,不慎被绊倒,只着里衣,浑然躺在地上,沈父吼道。
“世家大族小姐,成什么样子?什么祠堂,全是不可信,明日为父找人给你去去晦气便是!”
“父亲说的极是,自是西宁听那些闲散道士在外游说的被听坏了,竟以为这样能救妹妹,倏然不知妹妹从未做过什么恶毒之事,又怎会惹得什么鬼怪上身,是西宁关心则乱了。”
沈西瑶抬头,正好看见沈西宁面纱之下的脸,上面仍旧猩红点点,听大夫说这脸未必能全然恢复,这,这不就是罪吗?听说前几日,那丫鬟被赶出去,在外面没有银两,竟是活活病死了,怪不得,整日来找她索命,原来是因为这样!
“不是,不是,我这就去跪祠堂。”
沈西瑶抱住沈父的大腿。
“父亲,求您了,让女儿去吧,当日之事虽然不是女儿干的,但是女儿也有责任,又,又听闻那人在外病死,女儿,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自是心肠难耐,父亲,求您了。”
说着,沈西瑶竟是开始给沈父磕头,气得沈父甩袖而去。
沈西瑶在原地,抱着自己的腿,竟是有些疯癫了。
沈西宁站起身,和沈氏的视线对视,继而缓步离开。
这是他们沈氏母女两欠她的,这才只是个开始。
沈西瑶跪了小半个月的祠堂,人跪得面黄肌瘦,沈氏去求了沈父好几次,却殊不知症结不在于沈父,是沈西瑶自己铁了心想跪,直到,她晕倒过去,沈氏才把人从祠堂弄出来。
这一场闹剧这才算是勉强结束,沈西宁听着丫鬟的汇报,面上面无表情,丫鬟看着自家小姐这名动京城的脸现如今满是疤痕,不由得心疼。
“大小姐,就算是为了报复那位,何至于真的对自己这般?这脸若是真的毁了,那该怎么办?”
沈西宁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她这可不是为了报复,只是沈西瑶恰好送上门来了,就算她不来,她也会想办法把自己的脸弄伤的,毕竟和太子的那门亲事,她还有很多疑惑尚未搞清,若是圣上当真那么属意太子的话,太子又何必再费心思杀了四皇子,稍有不慎,此事被曝光,太子人心尽失,到时候圣上之位,怎么可能传给他?
如若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那她太傅之家岂不是白白送葬与这场皇权之争之中,沈西宁向来不喜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她微微思绰,明日是姜危回朝之日,必然会开办宴会,到时候,也许可以看见那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