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一门心思在数学题上,突然被这样问她没反应过来,愣楞的看着弟弟。曲杰韦不耐烦的啧道:“有没有啊?”他这几天虽然不常和温乔碰面,但每天吃完饭她去洗碗的那一小段路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她的走到姿势比之前......更有女人味了。所以据他分析,温乔肯定是有了情况。温乔脑海中不断思索如何回答,随后像拨浪鼓般摇头:“没有,你快来看这道题,用的什么公式你知道吗?”漪“诶呀温乔!”曲杰韦不断晃着温乔的手臂:“你别骗我!快说!长什么样?有没有钱?”
听儿子口里说出这样的话,曲安心中的怒气控制不住,冲进洗手间大骂:“你自己不知道试试水温?!嘴里说的都是什么话!”漪
唐燕连忙起身到曲安身边:“行了行了!杰韦每天学习那么晚,想回家早点洗澡睡觉怎么了!温乔刚才洗澡前自己不烧水,你怪韦杰干什么!”
“他学习?他那么晚睡觉有几分钟学习!”
温乔的房间就在洗漱间旁边,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怕舅舅尴尬,她连忙满脸歉意的起身开门,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忘记提前烧水了,之后我不会在忘了。”
“好孩子,”曲安慈爱的摸了摸温乔的头:“不是你的事,你先回屋!”
温乔知道自己在呆下去也是无用,反而因为她在容易闹得更不可开交,点了点头回到屋里。
深深吸了口气,温乔爬到床上,家里没有地暖,这个房间又朝西,温度也比其它房间更冷些。
温乔怕说费电不敢开空调,套了件稍软些的毛衣又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蜷起双腿垫着硬皮邮件,拿起刚刚放在一旁架子上的水性笔,忽略外面的争吵声努力专心看着句子。漪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早已归位平静,温乔才放下水性笔和邮件,伸了伸酸涩的脖子,关上了灯。
打开手机,发现三个小时前江淮州给自己发了信息。
不过她在舅舅家时怕吵到大家手机常常设定静音,一直没看手机的温乔自是错过了。
但莫名其妙,温乔看着这个“迟来”的信息时,今天一晚上压下的委屈瞬间倾出。
仅仅是因为对面发来的那一句:【到家吃饭了吗?】
一股温热从眼角流淌到脸颊,这滴泪直至在粉色棉质枕套上变成一道深粉色的圆型印记。
吸了吸鼻子温乔打字,【放心,我很好。】漪
对面立刻回复【那就好,早点休息。】
回复了对方猫咪点头的表情包,温乔将被泪水布满的脸颊埋在被子里。
橘子香味包裹着她,虽然脸颊洗衣液和男人身上的味道有所不同,但在这样冰冷的环境也足以温暖她。
她又回到了曾经,变成了只敢在深夜悄悄哭泣的自己。
在舅舅家好像有一种魔力,温乔总会在六点十分准时清醒。
这几天她回到了当初的作息,起来后为大家简单做着早饭,晚上洗漱后钻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邮件。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曲杰韦放寒假。漪
因为临近高考,学校布置了许多作业,并且还要求学生每天上传一段自己的题目解析教学视频。
曲杰韦学习并不好,但舅舅和舅妈也不愿让他自暴自弃,总是逼着他去补习班做作业。
而温乔这个就读名校又次次拿奖学金的学生,正好可以一对一给他辅导。
之前她在家里时也会经常为曲杰韦补习,每次这个时候她就能去曲杰韦常年开着空调的卧室,夏天乘凉、冬天取暖。
看着曲杰韦随意丢在桌子上掉了封皮的课本tຊ,温乔小小的叹了口气,翻到第一页耐心讲解。
因为之前有一次舅妈发现曲杰韦在房间偷偷玩手机,所以现在学习时间没了手机的曲杰韦东瞅瞅西看看,偶尔也会听她讲两句题。
温乔前一天晚上把第一单元的例题抄在本子上,给曲杰韦演示着解析方式。漪
就在她一步一步写着公式时,曲杰韦突然凑到跟前:“温乔,你是不是和别人睡...”说到一半噎住,怕父亲知道了又生气换了个问法:“呃、和别人..谈恋爱了?”
温乔一门心思在数学题上,突然被这样问她没反应过来,愣楞的看着弟弟。
曲杰韦不耐烦的啧道:“有没有啊?”
他这几天虽然不常和温乔碰面,但每天吃完饭她去洗碗的那一小段路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走到姿势比之前......更有女人味了。
所以据他分析,温乔肯定是有了情况。
温乔脑海中不断思索如何回答,随后像拨浪鼓般摇头:“没有,你快来看这道题,用的什么公式你知道吗?”漪
“诶呀温乔!”曲杰韦不断晃着温乔的手臂:“你别骗我!快说!长什么样?有没有钱?”
曲杰韦心中自有打算,他这个姐姐模样还算不错,应该是某些有钱人喜欢的“清纯挂”,如果真的搭上了有钱人,那自己以后依靠这份资源就能平步青云了!
温乔不知道他的心思,但因为二人现在不清不楚的关系依旧咬死不承认。
曲杰韦只好悻悻作罢,起身去冰箱拿了瓶饮料。
剩下书桌前的温乔脑子乱乱的不断卷着书本的边角。
临近年关,下午曲杰韦被舅妈叫走一起买年货,温乔见舅舅刚要开口连忙摆手:“不用了舅舅舅妈,我下午要去申请看看我爸爸。”
唐燕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开门对曲安道:“让你多事!人家自有打算呢!”漪
就在关门前的一秒,唐燕回头冲着屋里的温乔喊:“我们出去吃饭六点回来!你算着时间,别回来没人开门冻着了赖上我们!”
“嘭”的一声,银灰色铁质门被拍上。
曲安下着楼梯不耐道:“行了行了!别说了!”
家里剩下温乔一个人,她这么多天以来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些。
这么多天她为了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一直偎在小屋里,此刻在不算特别小的客厅里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坐在沙发上透了透气,温乔起身将沙发的褶皱理平,回房间拿了外套,小心关上了房门。
帛称不大,温乔坐了三十分钟的公交车就到了城西边的监狱。漪
农历二月二十八开始就不能探监了,为了和年挨得近一些,温乔特意选择了除夕前最后一天探监的日子,这样总觉得好像还在和父亲过年。
这几天大部分的人都在备年货,所以前来办理申请流程的人很少,温乔踏上回市中心的唯一那辆十三路公交车事不过才三点十分。
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温乔从外套里掏出有线耳机带好,听着口语发音看着窗外因寒冷而萧瑟的整齐树木。
不知道江淮州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