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檐改变计划,继续装不存在。等着便是。客房背面的窗户就贴着院子,此时外面的谈话声他清晰可闻。宋佩佩拉着姜沫坐在秋千上,笑着说道:“阿沫啊,这里空气真不错,我以前怎么就没早点过来看你呢?也能在这里住上几天散散心、陪陪你!”顿了顿,忽的压低声音问:“不会打扰到你和阿檐吧?”姜沫被问得有些尴尬,连忙摇头:“不会不会。妈,您什么时候过来我们都欢迎。只是这边周围也没什么商场门店,您可能会觉得不方便。”
这幢别墅,宋佩佩并不是第一次来。
但她仍旧像个好奇宝宝,让姜沫带她院前院后转了一圈。
两人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祁檐在客房休息,被笑声吵醒。
他是在姜沫午睡的时候回来的,没想到宋佩佩会突然过来。
原本打算趁两人去二楼之后,再悄悄离开,避免一些麻烦。
可是两人竟在客厅后面的大院子里坐了下来,一时没有要走的意思。
祁檐改变计划,继续装不存在。
等着便是。
客房背面的窗户就贴着院子,此时外面的谈话声他清晰可闻。
宋佩佩拉着姜沫坐在秋千上,笑着说道:“阿沫啊,这里空气真不错,我以前怎么就没早点过来看你呢?也能在这里住上几天散散心、陪陪你!”
顿了顿,忽的压低声音问:“不会打扰到你和阿檐吧?”
姜沫被问得有些尴尬,连忙摇头:“不会不会。妈,您什么时候过来我们都欢迎。只是这边周围也没什么商场门店,您可能会觉得不方便。”
“怎么会?我又不是来逛街的,我是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可不就得离那些高楼大厦远点嘛。”
“呵呵呵,而且不还有你陪着我聊天散步嘛?”
宋佩佩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儿媳妇了,跟她妈妈一样贴心温暖。
“阿沫,阿檐现在每天回家陪着你,你不知道妈有多高兴。与其说是他陪你,不如说是你陪着他。”
姜沫不太明白,有些疑惑地看着宋佩佩。
宋佩佩轻轻拍了拍姜沫的手,有些感慨地回忆起过往。
“阿檐出事前,虽然性格比较冷,但他聪明懂事,又很让人省心,对我和他爸爸也都非常孝顺。”
“他跟小岚虽然差三岁,但从小就玩得很好。小岚也很照顾这个不善表达的弟弟,处处替他说话,站在他面前。而阿檐呢,对这个姐姐也很维护。他个子从小就高,上学的时候反而像个哥哥一样保护着姐姐。”
“有一次还为了小岚出手打架,回来被你爸好一顿罚。呵呵,小岚就在她爸跟前不停软磨硬泡,终于让她爸松了口,减轻了对阿檐的惩罚。”
姜沫了然,祁承安看上去就很凶的样子,年轻的时候应该更不好说话。
至于祁檐,以前她不知道。
但经过绑架事件后,她肯定,祁檐就如宋佩佩口中说的那般,勇敢有担当,会保护自己人。
自己人......
姜沫心里有种热乎乎的东西,在漾开。
“但是自从那次事故......哎。”
“中间隔了八年,虽然知道他一定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才活了下来,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地站在我们面前,但是我们谁也无法再靠近他了。他心里一定很苦,所以才变得这样冷厉和疏离。”
姜沫其实并不太清楚当年的车祸。
八年前,她十五岁。
那一年,她妈妈去世,她也沉浸在痛苦中。
宋佩佩自觉把气氛带偏了,自己可不是来忆苦的。
她立马转换了笑脸,欣慰道:“你看我瞎说什么呢?这不,现在阿檐有了你,他心里就不再那么苦了。”
“他能不顾危险地去救你,一定是非常地在乎你。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以后的日子啊,一定越过越甜!哈哈哈......”
姜沫从悲伤的情绪中被唤回,干笑了一下。
挺心虚的。
此时宋佩佩的手机响起。
她起身走去一旁泳池边接听:“喂,张太太啊......”
姜沫绷了半天的脊背微弯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客房窗户后的男人见状,轻弯了下嘴角。
看把她给累的。
祁檐伫立有一会儿了。
倒不是刻意听墙角,而是想看看宋佩佩除了来看望姜沫,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他可太清楚自己母亲了。
最喜欢给人牵红线。
可惜自己女儿的线她没拉着,儿子这根还半掉不掉。
接完电话,宋佩佩很快回来。
祁檐也不动声色离开了别墅。
“妈,外面有些晒,要不去屋里坐吧?”
“好好好,几个房间我还没参观呢!走,你带我去看看!哈哈哈。”
两人手挽手进了屋。
姜沫刻意避开了一楼的客房,径直带着宋佩佩去了二楼。
其实二楼也很危险,因为主卧的衣帽间和洗手间里根本一点祁檐的痕迹都没有。
她只能努力糊弄过去。
姜沫的房间有一个非常宽敞,视野非常好的露天阳台。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外面没那么晒了,郊区气温本就低一些。
宋佩佩一眼就被这个阳台吸引,直接推开玻璃门跨了出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阿沫,这里也太棒啦!阿檐对你太好啦!选在这里住,再糟糕的心情都被这片郁郁葱葱的绿色给治愈了。”
看来祁檐还是用了心的,并不是表面维持与姜沫的夫妻关系,敷衍祁承安和她。
其实宋佩佩心思很敏感,平常她一副没心没肺乐呵呵的样子,只是不想硬争而已。
人活一世哪有什么都顺着自己心意的,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她了解这个儿子,从小就高冷,一般人根本走不进他心里去。
经过那次意外,不仅冷,心还变硬了。
自己这个母亲也被推到了他的心墙外,很难亲近。
回来之后,祁檐身上的气场似乎变得阴冷森然了。
让人不寒而栗,捉摸不透。
宋佩佩希望姜沫是那个可以融化他,让他真正重新回归的人。
但目前看来,虽有一些起色,却不多。
刚刚院子里那些掏心窝子的话,就是让姜沫多了解一些祁檐的过往。
除了自己,没人会告诉姜沫这些。
自己还要再努努力,推一推。
风景看得差不多了,宋佩佩回到卧室又继续参观起来。
她自然不会去打开衣帽间和卫生间的门,这很不礼貌。
她拉着姜沫去了上来时看到的那个迷你吧台。
两人各倒了一杯葡萄酒,悠悠地喝着。
“阿沫,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噗!咳咳咳!”
姜沫被这突兀的一问呛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