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搭在大腿上。红。白里透红。好像两朵盛开的玫瑰。美妙如画。他压下眼底的异动,低低开口:“右手我帮你擦,腿上你自己来。”“哦,哦。”姜沫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见祁檐从药箱第二格取出了一副白色布手套戴上,左手拿药瓶,右手拿棉签,开始为她上药。姜沫垂眼就看到祁檐浓密的乌发,发丝柔软顺滑,还有淡淡的草木香。他的眉毛苍劲有力,睫毛细长浓密,此时眼神专注而沉静。这个角度看去,鼻梁更加高挺,轮廓分明。祁檐的皮肤很好,肤色润泽健康,显得双唇红润柔软。
姜沫这才意识到祁檐还没回来。
放下手中的书,她去桌上取了手机给祁檐打电话。
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喂。”
“喂,吴妈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到哪儿了?已经七点半了......你说,等你回来吃......”姜沫轻声细语,有点别扭。
——“五分钟到家。”
柔声说“好”,她急急挂了电话。
刚刚的对话,像极了情侣夫妻间的日常。
她不仅心跳加快,脸也有些发热。
“怎么样?二少爷回来吃吗?”
“嗯,五分钟就到。”姜沫掩饰下心绪。
“啊?!那那那......那我得赶紧再把菜热一热!二少奶奶我先下去了啊!”
吴妈一个措tຊ手不及,根本没去注意姜沫的表情脸色,匆匆跑下楼去。
-
饭桌上。
祁檐与姜沫面对面坐着,自顾自吃饭。
吴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出来,放在两人中间,乐呵呵地说:“二少爷,这只老母鸡可是野生的,我特意托我老家亲戚捎过来的。您和二少奶奶快尝尝看鲜不鲜!”
“您每天工作繁忙,二少奶奶身体还在康复,这鸡汤来得太是时候啦!喝了鸡汤,再吃了这个。”
她伸手指了指祁檐右前方那盘海参煲。
“对你们俩的身体都好!呵呵呵。”
“......”
姜沫干笑了两声应好,夹了一口西兰花放进嘴里。
吴妈见她没动那鸡汤,赶紧拿了碗帮她盛:“哎呀您看我,怎么忘了把汤盛出来呢!”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单独一起吃饭。
之前就姜沫一个人吃。
她也不太爱喝汤,更喜欢吃炒菜。
而祁檐原先只来别墅里睡一晚,从来不在这吃饭。
姜沫昏迷的三天里,祁檐大多数时间也在书房,用饭也是。
吴妈不敢弄汤汤水水的给他送进去,怕不小心撒了,弄脏了重要文件。
一时间,她竟怠慢了两位吃饭,有些自责。
一着急,手一抖,没抓稳,汤碗不偏不倚洒在了她左手边的姜沫身上。
“啊!”
姜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二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该死!快快快!我带您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吴妈连连道歉,忐忑得要命,生怕烫伤了姜沫。
这下自己肯定要被开除了!
“没事没事,我去洗手间处理下就好。吴妈您也烫到手了,快去用冷水冲冲,处理一下吧。”
姜沫边说边匆匆上了楼。
十分钟后。
姜沫擦干净汤渍,换好了衣服从卧室的洗手间出来。
“咚咚咚”
敲门声响。
“吴妈,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可以处理。”
姜沫扯着嗓子对门外的人说道。
“是我。”
姜沫:祁檐?
“方便让我进去看看吗?”
“吴妈的手烫得不轻,我让她去处理了。、
“所以......”
他顿了两秒,难得的好声好气:“让我看看,你应该也被烫得不轻。”
确实不轻。
一大碗刚从砂锅里盛出来的热烫全洒了。
姜沫的右手和右侧大腿都被殃及,现在还火红火红的,一阵一阵刺痛。
幸好当时穿了长裤,手也算闪得快,不然得去医院了!
她犹豫了一下。
“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祁檐提着医药箱缓缓走了进来。
门没被关上。
姜沫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那她就放心多了,不会像早上那么让人感觉逼仄了。
姜沫跟着祁檐来到沙发上坐下。
她穿了一身米白色短袖短裤的运动套装,原本是为了方便上腿上的药。
可是现在,她却有些后悔将大腿上的烫伤显露出来了。
待会儿祁檐会一直盯着它看,还要仔仔细细地帮它擦药……
姜沫想想都觉得尴尬无比。
姜沫:早知道不让他进来了……
祁檐侧身坐在一边,正低头翻找着用于烫伤的药膏药水,神色淡淡。
姜沫突然想到什么。
“要不我自己来吧!你不是不方便吗……”
“……”
没反应。
刚刚可能暗示得不够明显。
“你不碰女人不是吗?”
“……”
对面的人依旧找着药。
她的声音像是被屏蔽在了两人之间。
姜沫:他的病好了?还是根本就是装病?
祁檐终于找到了药,侧回身来看了看姜沫被烫伤的大片皮肤。
她右手搭在大腿上。
红。
白里透红。
好像两朵盛开的玫瑰。
美妙如画。
他压下眼底的异动,低低开口:“右手我帮你擦,腿上你自己来。”
“哦,哦。”
姜沫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见祁檐从药箱第二格取出了一副白色布手套戴上,左手拿药瓶,右手拿棉签,开始为她上药。
姜沫垂眼就看到祁檐浓密的乌发,发丝柔软顺滑,还有淡淡的草木香。他的眉毛苍劲有力,睫毛细长浓密,此时眼神专注而沉静。这个角度看去,鼻梁更加高挺,轮廓分明。祁檐的皮肤很好,肤色润泽健康,显得双唇红润柔软。
姜沫:我在干嘛!
偷看别人可不是她的教养,而且她向来对外貌不是特别在意的,怎么……
姜沫打消自己奇怪的念头,不再看他的脸,转而关注起自己的伤。
祁檐手上动作不紧不慢,力度不轻不重,温柔而利落。
姜沫从来没觉得,一个人上药也可以如此优雅,仿佛在细细描绘一幅艺术画作,她的手背即是画布。
姜沫:他的手原来这么修长好看。
即使戴着手套。
男人温润轻柔的气息,似有若无地落在姜沫的手上,让她觉得痒痒的。
心也莫名痒痒的。
......
吴妈处理完自己的伤,急急过来找姜沫,想要帮她擦药。
刚走到房门口,就看见二少奶奶正直勾勾地盯着二少爷,二少爷则细心温柔地帮她擦着药。
你侬我侬,吴妈哪里好意思进去。
她一秒钟也不能多留,脚底似抹了油,速速溜走了。
房间里专注的两人,根本没发现门口刚刚有人来过。
......
“好了,晚上洗澡注意别碰到,让吴妈帮你。”
又觉得不对。
“算了,还是......”
“我自己可以!”
姜沫打断他的话,阻止他说出让自己羞涩难当的任何一个字。
祁檐:呵,我又没说要帮你,想让你今晚将就一下别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