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有什么关系呢。咱们反正也是假夫妻,要是她真的不嫌弃,我愿意退出。”祝词安手上的力道明显大了些,随即眼神暗淡下来,松了手。这话本是试探,但孟圆一口一个假夫妻,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成为她的真男人。祝词安心里不由得有些晦暗,果然,她对自己是没有心的。祝词安端起另一份稀饭递给孟圆。“来,吃了稀饭。别的事,以后再说。”祝词安压抑着内心想要靠近想要关心的欲望。他看了孟圆好几眼,见她也没朝自己这边看一秒,不由得自嘲起来。
孟圆一听祝词安这话,心里一顿着急。
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开玩笑,这男人是装不懂吗,还是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要是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吗?
好吧,自己虽然是个假的,但好歹也尊重一下那张结婚证啊。
婚内出轨,可是要被唾弃的。
算了,不看了,反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么好看的八卦,不看白不看,还是继续瞅着吧。
外头黄莺生气的跺了跺脚,眉头紧锁,往祝词安面前站了一大步,整个人就要贴到祝词安身上去了。
“你,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等我休息那天,看我上你家去。我要和她公平竞争。”
这话一出,孟圆险些摔倒。
这个年代,还有恋爱脑?
按说这个年代的人谈恋爱都藏着掖着的,没理由这么奔放啊?
难道这黄莺是个例?
拜托,祝词安可是已婚的,已婚的!知三当三,是不对的!
孟圆忍不住将门拉开一条缝,透过门缝正好能看见祝黄莺的脸,不过旁边的祝词安嘛,就完全看不到。
坏了看不见他的脸,鬼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妈呀,好好奇。
“黄莺,这话不能乱说。我和孟圆,可是实实在在领了证办了酒席的。你可不能胡来。”
祝词安听出黄莺这话里头有危险信号,忙往后挪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孟圆的身影恰如其时的不断在祝词安脑海里头循环播放,看着眼前的黄莺,他再也笑不出来。
忙转身往病房走。
正巧床上的祝福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稀饭,扯着嗓门大喊。
“爸爸,妈妈。呜呜呜~祝福痛痛。爸爸,妈妈。”
听见里头孩子的哭声,刚巧走到门口的祝词安,急得一把推开房门。
好巧不巧,门沿正好打在孟圆脑门上,她吃痛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轻点不行吗?痛死老娘了。”
祝词安不明就里的看着孟圆,忙将她扶到床边。
然后一把抱起祝福柔声安慰。
“祝福怎么了?没事,没事。爸爸看看。”
祝福语出惊人,伸出小手在祝词安嘴巴边让祝词安给她吹。
然后,张嘴说道。
“妈妈在门口偷听你和漂亮阿姨说话,我不想打扰她,我想上厕所,下床的时候不小心,弄翻了稀饭。爸爸,祝福痛痛。”
祝词安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没见过孟圆这一面,他不由得觉得好笑又好玩,忍不住将目光游移到孟圆脸上。
祝福这话,句句准确,只捡重点。
说得跟孟圆喜欢祝词安似的,孟圆怎么能承认呢?
她忙转身抱着祝愿,一会儿摸她脑门,一会儿检查液体瓶子,一会儿又看液体的速度。
总而言之,就是要想方设法将此事糊弄过去。
祝词安给祝福洗了手洗了脸。
一屁股坐在孟圆旁边,吭吭的清了清嗓子。
“你都听到了?”
“啥?嗨,今天天气真好,春风和煦,阳光普照,鱼翔浅底,沙鸥翔集。”
祝词安上前一把揽住孟圆的肩膀,将她朝自己这边掰。
“听到了也好。说罢,你怎么想的。”
孟圆抬眼,正好迎上祝词安坚定得像要入党的眼神,心脏像被人捏了一把。
不自觉地砰砰砰跳动起来。
她忙移开视线躲避祝词安。
风轻云淡地说。
“嗨,有什么关系呢。咱们反正也是假夫妻,要是她真的不嫌弃,我愿意退出。”
祝词安手上的力道明显大了些,随即眼神暗淡下来,松了手。
这话本是试探,但孟圆一口一个假夫妻,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成为她的真男人。
祝词安心里不由得有些晦暗,果然,她对自己是没有心的。
祝词安端起另一份稀饭递给孟圆。
“来,吃了稀饭。别的事,以后再说。”
祝词安压抑着内心想要靠近想要关心的欲望。
他看了孟圆好几眼,见她也没朝自己这边看一秒,不由得自嘲起来。
强扭的瓜不甜,她应该还是喜欢金安的吧。
上次饭桌上,她那样做,也是因为爱而不得,借酒消愁吧。
祝词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孟圆有了期待,他总想得到什么回应,又总是因为“假夫妻”这三个字而伤心。
他坐在椅子上,闷闷的吃起了肉饼。
平日家最惦记的味道,今天怎么吃都不香。
一旁祝福倒是像个小猪一样,小嘴巴吧唧吧唧地吃得老香。
一连几天,孟圆和祝词安都不咋说话。
倒是黄莺,有事无事地来挑衅几句,孟圆说不出的生气,但一想到那可是人的白月光啊,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祝词安啊祝词安,长了张好脸,怎么没配双好眼睛,这是绿茶,绿茶啊!
一想到这里,孟圆更是心烦,每每和孩子说笑,祝词安一凑过来,她就闭嘴了。
搞得祝词安也浑身别扭,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出院那天,孟圆拉着两个孩子往驴车上一躺,伸手招呼。
“走吧,驴大哥。”
祝词安扭头看了看孟圆。
这女人不知道吃了什么火药,和驴说话都不和自己说话。
白瞎了自己忙前忙后,还想为了她辞职。
哼,不干了!
他扬着皮鞭朝驴屁股上打去。
“快走,驴大哥,一会儿你妹该生气了。”
孟圆听祝词安的意思,敢情他在骂自己是驴,气得翻身跪起来揪住祝词安耳朵。
“你骂谁是驴呢?”
祝词安还没开口,驴先开口了。
那驴驮着孟圆本就吃力,孟圆再在车上折腾,它更是重tຊ的嗯昂嗯昂嚎个没完。
祝词安伸手捏住孟圆的手。
“可不就是犟驴吗?你看,驴都生气了。”
孟圆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
“你那个护士不犟,人家喜欢你七八年了,人家要公平竞争呢。”
这话一出口,孟圆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会说出这么高醋含量的话来?
啊?孟圆?难道你,竟然动心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祝词安闻出话里的酸味儿,猛的回头看着孟圆,更猜不透她的心思。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他沉默着赶车,一路无言到了村口,远远的看见虎子和他哥站在那里。
见祝词安来,虎子振臂大呼。
“安子,这里。”
祝词安拼命朝驴屁股挥了几下鞭子,驴吃痛加快脚程往他俩面前跑。
刚碰上面,祝词安就从驴车上跳下来,一手揽住虎子。
“你今天怎么想着来找我?”
“什么我找你?我忙得要死,是我哥。我哥找你,好死赖活地央着我带他来。”
祝词安忙和虎子他哥握了握手。
“徐哥,这,怎么劳您亲自来找?”
徐哥回握了祝词安的手,一脸兴奋地说。
“兄弟,我不找你,我找弟妹。”
驴车上的孟圆一个激灵,赶紧从车上下来。
含着笑热情地同徐哥打招呼。
“徐哥,您找我什么事呀?”
徐哥拍了拍大腿,高兴地说。
“哎哟,弟妹,让我好找。
上次的窝窝,省里的领导吃了喜欢的不得了,说什么想起了家乡的味道。
这不,听说这事儿,市里面的,区里面的,镇里面的,都想来尝尝。
弟妹,这事儿只能拜托你了。从明天起,一天一百个,咱们现过现。每天我到这里来取。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