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紫枫忍不住惊呼,朝着江锦乐道:“江小姐!你好大口气!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我家小姐做妾!这就是你们江家的规矩吗?奴婢要去江府问一问江老爷和江夫人!”江锦乐收了笑,看着紫枫的眼神有些冰冷,她抿唇不语,很不满意紫枫突然打断她说话。赵宁月见江锦乐没有被吓唬到,知道她和平日见到的饭桶姐妹不同,朝着紫枫看了一眼道:“我和江小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还不下去?”“是……”紫枫行礼下去。
“江小姐这边请,我是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叫紫枫。”
紫枫说话间偷偷打量江锦乐。
江锦乐没递给紫枫一个眼神,也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她心中清楚,紫枫是被赵小姐派来观察她的态度的,前头和孙婆子说话若是落了下风,恐怕会直接被打发走。
元木见紫枫穿着,知她是赵小姐身边得力的丫鬟,小心提防她,挡住她看过来的目光。
紫枫便笑着收了目光。
等入了赵小姐的院子,紫枫回头朝着江锦乐笑道:“我家小姐在屋里等您,请随我来吧。”
她说着继续在前面引路,似随意道:“都说江城气候宜居,确实不假,只是春日多雨,不能成行,但据说到了夏日却很舒爽,秋季也是风景独特,所以江小姐才一直在江城居住吗?”
元木接话道:“我家小姐跟着老爷夫人,老爷夫人在江城,她自然也在江城。”
“可听闻江小姐也时常去京城小住,春日多雨也不宜养身子倒是京城更好一些。”
元木讽刺道:“也不见得,不是还有人巴巴的从京城来江城吗?”
紫枫笑容不变道:“是呢,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想来各处有各处的好。江小姐,咱们到了。小姐,江小姐来看您了。”
紫枫朝着屋里喊了一声,便替江锦乐掀开门前的帘子。
“请江小姐进来说话。”
屋里响起声音,先出来一个服制和紫枫一样的奴婢,笑着道:“刚就听有人跟紫枫说话,原来是贵客到了,请进吧。”
江锦乐微微点头,迈步进屋,屋里陈设一下铺到眼中,样样都精致讲究,不像是常用的。
再看已经起身的赵小姐,江锦乐心底一沉。
赵小姐名叫赵宁月,年岁比江锦乐大了两岁,面容端的清丽忘俗,眉眼间尽是柔情蜜意。
她穿着一身芙蓉色褙子,上来和江锦乐相互见礼。
“江小姐妆安。”
“赵小姐妆安。”
“快请坐吧,我来江城原本身子就不好,又受了惊吓,如今正吃药,屋里味道不好,江小姐不要介怀。”
赵宁月没有回避这次的事,还正大光明的翻出来,江锦乐一时不知道她的底气在哪里。
不过江锦乐也不着急,虽然她年虽小,可心智一向成熟。
“赵小姐哪里的话?这是你自己的家,我只是一个客人,哪里有客人嫌弃主人家的?不过赵小姐受到惊吓,也确实是子戚哥哥的不是,当日若是不扶你那一下,恐怕也没有这么多的事端了。”
江锦乐说着有些为难的叹气。
赵宁月咬着唇看着江锦乐,眼里带了泪花,哽咽道:“江小姐说的是。我原是从京城里回来的,来这里不过一月有余,什么都还不熟悉,春日宴的时候母亲说让我出去看看,我想着能出什么事?就带着紫枫一个出去了,谁想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赵宁月这意思竟然还是苏子戚的错了。
江锦乐抿了抿唇,眼里带了几分严肃道:“请赵小姐千万说清,我去让人问的清楚,那日子戚哥哥不过是扶了赵小姐一把,至于为何会碰到你的腰,赵小姐心中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江锦乐这话带着几分的凉意。
赵宁月心头一跳,难道江锦乐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她眼泪落下来,像是被欺负了一般,“江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今日你来竟然不是安慰我的?难道是质问一个弱女子的吗?好,好的很。这就是你们江城的待客之道吗?那我倒是要去衙门问一问了,平白毁了女子声誉,难道还想一推了之,不想负责吗?”
赵宁月这是赖上苏子戚了。
江锦乐只是盯着赵宁月看,她气场本来就足,赵宁月立刻就觉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来。
这不对啊!
打听的消息可是说江锦乐才过及笄之礼,也才十五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气势?
可这气势绝非只是年龄上的威压,更多的是她眼神中的冷意。
赵宁月心中心惊,可再抬头去看,江锦乐已经又是那副好说话的眉眼了。
“赵小姐这话说的可怜了。此事出来,想必你家人一定打听了不少,也知道我和子戚哥哥自幼就定了婚约的,眼下两家正商议婚期。”
赵宁月眼角挂着泪水,抬头问:“那和我有什么相关?我只关心我的事。”
江锦乐点了点头,“是啊,你的事。这事就和你相关的。苏江两家是世交,我入府里自然是为嫡妻的,你被坏了名节不该,那我今日问你,你可愿意给子戚哥哥做妾?”
“什么?妾?”
一旁的紫枫忍不住惊呼,朝着江锦乐道:“江小姐!你好大口气!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我家小姐做妾!这就是你们江家的规矩吗?奴婢要去江府问一问江老爷和江夫人!”
江锦乐收了笑,看着紫枫的眼神有些冰冷,她抿唇不语,很不满意紫枫突然打断她说话。
赵宁月见江锦乐没有被吓唬到,知道她和平日见到的饭桶姐妹不同,朝着紫枫看了一眼道:“我和江小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还不下去?”
“是……”
紫枫行礼下去。
赵宁月还擦着眼泪道:“让江小姐看笑话了,紫枫自幼和我一同长大,心中是最向着我的,所以听到江小姐说这话,难免气愤。虽然说赵家如今比不得江家门第,可断然也不会给人做妾,还望江小姐不要说笑。”
江锦乐已经知道赵宁月意思了,从进门看到家具和赵宁月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这人是赖上苏家了。
既然对方已经打定主意,她自然不会任由对方欺负。
“赵小姐不要我说笑,那我便不说笑吧。刚刚若不是你说紫枫和你一同长大,我还以为她和你有什么仇怨呢。”
江锦乐语气有些幽微。
赵宁月一愣,不解道:“江小姐此话怎讲?t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