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带着人入了殿,让一众宫女在前殿等候,自己去寻昭华长公主。“殿下。”前殿无人,若冰又走进里面:“殿下?”屏风后,一切都井井有条,却空荡得令人毛骨悚然。“殿下?!”若冰又焦急地将昭华宫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还是没见到李兰舟的身影,最终只在李兰舟的床榻上发现了一张纸:“有事出宫,勿寻。”若冰急忙拿着这张纸去找李锦书,当李锦书手中握着这张纸看完时,他的眉心狠狠拧起,沉默片刻后,只
若冰带着人入了殿,让一众宫女在前殿等候,自己去寻昭华长公主。
“殿下。”前殿无人,若冰又走进里面:“殿下?”
屏风后,一切都井井有条,却空荡得令人毛骨悚然。
“殿下?!”若冰又焦急地将昭华宫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还是没见到李兰舟的身影,最终只在李兰舟的床榻上发现了一张纸:
“有事出宫,勿寻。”
若冰急忙拿着这张纸去找李锦书,当李锦书手中握着这张纸看完时,他的眉心狠狠拧起,沉默片刻后,只道一句:“朕知道了,下去吧,有一举一动再报。”
若冰暗暗瞟了他一眼,躬身退下:“诺。”
洛阳城郊外。
李兰舟和魏瑾以及白术各自牵着马匹并行,李兰舟的一头墨发被伶俐束起,一身月牙圆领白衣男装,腰间束着红玉腰带,当真与洛阳的俊俏郎君别无二致,只不过身材纤细了些,面容偏女相清艳了些;魏瑾一身紫衣,腰间束着黑色腰带,佩戴玉佩吊坠;白术一身黑衣,乌发高高束起,发尖垂至腰间后背,发梢时不时被风吹得扬起,腰间悬着一把凌厉的长剑。
日头向西移,日光也不似午时那般毒辣。
马蹄和靴子叮咚不齐踩过草地泥土,发出声声惬意而散漫的声响,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魏瑾偏头看向李兰舟:“殿下在京中可好安好?”
李兰舟勾唇笑道:“本宫自然是极好的,倒是你——”她顿了一下,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圈,似乎在认真观察,才道:“瘦了,高了,也黑了。”
魏瑾红着耳尖,不经意低下头看马蹄和自己向前的脚尖:“殿下莫要取笑臣了。”
顺着官道一直走,绕过青山,仰头看,就能看到不远处藏在青山中的寺庙一角,明皇的砖瓦层层叠叠翘起屋角。
魏瑾又好心地问起:“陛下知晓殿下独自出宫吗?”
李兰舟辩驳道:“本宫也不算独自出宫,白术陪本宫一道。”
一直沉默的白术忽然被提及,无措地抬眸看了李兰舟一眼。
魏瑾无奈地笑着点点头。
李兰舟回过头看向前方,补充道:“陛下不日将及冠,也该慢慢独当一面。”
三个人牵着马,一步一步向山寺而去。
19超度
魏瑾和李兰舟两人今日是微服出巡,顺着大路一步一步走入山林中,再牵着马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山。
这一路上来回的马车不算少,人群多是已经从寺庙下来回家的,遇到相熟的人儿,纷纷相互作揖问好。
地上凹凸的石块陈旧极了,已被年岁磨平。青山两道是高耸直入云端的竹子,青翠欲滴,风吹过时一片淅淅唰唰的细雨声。
三人牵着白马穿过山林,到达皇寺。白术隐退人后,李兰舟和魏瑾二人一道取香上香,双双来到佛前拜佛祖。
李兰舟和魏瑾今日来这皇寺的目的是给战死在边地沙场的将士超度亡灵,为战争中被突厥人杀害的百姓祈福,为大夏的未来祈祷。
跪在佛前,仰望佛像,李兰舟虔诚地闭上眼,心中默念过千万遍的心愿是——愿大夏繁荣昌盛,永享太平;父皇母后在天有灵,保佑李氏江山千秋万代。
老沙弥按照要求超度了亡灵,李兰舟给了香火油钱,随后二人被一小沙弥带向后院小歇,斋饭随后便送来。
后院也是青翠一片,宁静无人。魏瑾自从进入这皇寺开始便兴致不高,李兰舟进入陋屋中喝了一盏茶小憩片刻,随后从桌前站起身来到门口,看到了站在院中的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