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规规矩矩坐着,没开口也没什么举动,却仍有一种高高在上鄙视万物的桀骜。听到王维庸问话以及看着这么多人都看了过来,他又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勾唇:“没什么,不过是瞧着夏国人实在有趣。”“小小蛮夷戎狄,自然是见到什么都是新鲜的!”“哈哈哈哈.......”周围的哄笑声迭起,哥舒泰嘴角的那抹笑消失了,将手中的酒杯搁置到了桌子上,做工精美的玉器与桌面相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说话那人
明明他规规矩矩坐着,没开口也没什么举动,却仍有一种高高在上鄙视万物的桀骜。
听到王维庸问话以及看着这么多人都看了过来,他又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勾唇:“没什么,不过是瞧着夏国人实在有趣。”
“小小蛮夷戎狄,自然是见到什么都是新鲜的!”
“哈哈哈哈.......”
周围的哄笑声迭起,哥舒泰嘴角的那抹笑消失了,将手中的酒杯搁置到了桌子上,做工精美的玉器与桌面相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说话那人见他瞪过来,咽了咽口水,说道:“哥舒王子这么看着老夫做甚?我大夏乃天下礼仪之邦,这才肯让败臣入席,遥想当初突厥人强占我夏城池,所过之处那是民不聊生呐!”
哥舒泰收回严重的那股凌厉劲,再次一笑:“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
在那臣子要说话之前,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两指衔着凑近眼前,漫不经心继续道:“夏国有两句古话,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成王败寇,一次成败说明不了什么,我父王也有再次卷土而来的能力。”
“你!”
肱骨老臣指着哥舒泰,被气得发抖。
魏瑾欲起身,魏谦一把拉住了他,魏瑾不明所以看向他,这时一直坐于高台之上的李锦书说话了:“哥舒质子好大的口气。”
哥舒泰泰抬头看向他,稍稍收起了些玩世不恭:“夏皇陛下见怪了,不过是臣初来乍到,与这位大人有了些口角上的不和。”
李锦书顿了一下,神情宽和道:“既是无心之语,哥舒质子第一天到我大夏,朕也不好责难。只不过哥舒质子第一天入夏,可能还不知我夏国礼节,哥舒质子既已成我夏国一员,如今也是我朝子民。”
文元立刻就明白了李锦书的意思,扬声道:“既是子民,哥舒质子就应向陛下行大礼,而非使臣礼。”
怕哥舒泰不懂,文元接着又特意吩咐文宝下去对李锦书行了一个大礼,以做示范。
哥舒泰移开眼,姿态拒绝冷硬道:“我不会。”
因为偏头的力度不小,耳后的两簇小辫扫过一个浅薄的弧度。
李锦书淡淡看着他,面容是宽厚笑着的,眼中却毫无笑意,也没有要发话接茬的意思。
文元看了李锦书一眼,登时又指示元宝道:“元宝,就劳烦你教教哥舒质子。”
文宝雀跃又小心翼翼地应下:“诺。”随后一步一步走到哥舒泰的身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哥舒质子,请吧。”
周围的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目光千杂万杂一束束都投过来,有看好戏的,有一雪前耻扬眉吐气的,有轻蔑不屑的。
哥舒泰暗自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强自勾唇,跟随在元宝的身后来到大殿中央,规规矩矩行了大礼。
下跪,叩首,贴着地面后狠狠地闭上眼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臣参见夏皇。”
*
夏日炎炎。
宫中贵人们的宫殿都放置上了储藏的冰块,花式各样的消暑凉品和糕点都每日端向贵人们的住所。
李锦书新去给李兰舟找了些消暑的极品宝贝,亲自吩咐让若冰呈送给李兰舟。
若冰偷偷掀开盖子一件件看过了,然后才带着人前往大殿。
空旷宽敞的大殿,雕花的屏风将里外隔开,模糊隐约。图案五彩缤纷的香炉里袅袅青烟直直升起,桌上的花草生机盎然,鼻尖凑近闻了,丝丝甜香沁人心脾,案桌上,一小沓批阅好的奏折整整齐齐放置于一角,研磨好的墨汁黝黑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