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书道:“朕正要和皇姐说此事,当夜自愿随朕九死一生突击突厥的,朕想为他们加官进爵,为国捐躯的厚待其家人,边塞那几个村子的百姓,朕也感念其恩,想为其在洛阳京畿安家落户。”李兰舟点头:“应当如此,除去此事将士,其余将士也要厚待。”李锦书顺着她的意思继续说:“为国出征的军士都该免其己身及家人后顾之忧,那朕回去就即刻下旨,着三省六部落实处办。”17封赏“不急。”李兰舟打断道,“陛下只要想
李锦书道:“朕正要和皇姐说此事,当夜自愿随朕九死一生突击突厥的,朕想为他们加官进爵,为国捐躯的厚待其家人,边塞那几个村子的百姓,朕也感念其恩,想为其在洛阳京畿安家落户。”
李兰舟点头:“应当如此,除去此事将士,其余将士也要厚待。”
李锦书顺着她的意思继续说:“为国出征的军士都该免其己身及家人后顾之忧,那朕回去就即刻下旨,着三省六部落实处办。”
17封赏
“不急。”李兰舟打断道,“陛下只要想好该如何封赏即可,他日庆功宴再下旨也不迟。”
李锦书抿唇笑了笑:“是朕糊涂了。”
李兰舟没再说话,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指尖的丹蔻艳红。
李锦书暗自看她,突然想起了早些年的时候,玄宗帝和孝淑皇后还在世时,那时的昭华长公主还钟爱素色,如今却越来越艳丽了。不过他的皇姐怎么样都是最美的,从前恍若画中仙,出水芙蓉般冠绝洛阳群芳,如今也一样艳压群芳,颇有夏国大长公主的气势,使人不敢轻易冒犯。
想到什么,李锦书眼中的笑意却顿时消减下去了一些。
他想起了文宝前几日说的:魏瑾酒醒第二日私下旁敲侧击询问过文宝那夜之事。
李锦书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冷笑,不过就是怕李锦书看到那幅他偷偷藏在军帐中的画像吗?仅仅凭借一个面庞不清的侧影,旁人也许看不出那画上之人是昭华大长公主,只会认为是一个绝世美人。旁人不能,但李锦书能。
李锦书现在身在李兰舟面前,眼中闪过不悦,但也极快地收敛了起来,又笑嘻嘻地凑上前去:“皇姐,朕这次从边塞回来,给皇姐带了些小玩意。”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文元文宝带着手脚麻利的下人端着盘子进殿来。
“虽不贵重,却是宫中难得一见。”
李锦书站到大殿中央,掀开盘子上的锦绣盖头,殷勤地给李兰舟一件一件介绍:“这是草蝉,一个边地将士教朕编的。”他提着那只草蝉,上前走了两步,激动道:“朕编了好几只才成功学会,皇姐你看,这是朕特意为皇姐您编的。”
李兰舟抿唇笑了笑,也被他调动起来情绪,让若冰扶着起身,来到李锦书身前,随他一起看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这是糖葫芦,朕回来的时候在路边见到的,就想着买给皇姐尝尝,让皇姐分辨分辨与京中的有何不同。”李锦书无奈地将那串坏了的糖葫芦放回托盘,“可惜已经不新鲜了,卖相也糟糕。”
李锦书已经十七岁了,马上就快要十八岁,他的身材已经十分高大,从沙场回来的他更是比从前魁梧了许多,早就不再是那个初初入宫只会躲在李兰舟身后的小孩,也再也不是病弱枯瘦的少年。
可即便已经贵为九五之尊,李锦书也还同年少时一般爱和李兰舟撒娇,就如现在,看着垂头丧气的李锦书,李兰舟勾唇无奈地笑了笑,在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将手放到了李锦书的脑袋上。
下一瞬,李兰舟嘴角的笑僵住,连同那只伸出的手,也跟着不自在起来,她急忙收回手。
可就在她想将手收回来时,李锦书一把拉住她的手,力道不重却让李兰舟无法拒绝挣脱。
李锦书佝偻下腰背,一双乌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兰舟,牵拉着李兰舟已经撤回的玉手放回了自己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