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说:“前日夜里袭击我军军帐,好在臣提早让属下挖了沟渠灌满水,前来袭击的突厥人全被俘虏了,至目前再无异动。”李锦书皱眉:“突厥人增援这么多人马,却一直久攻不下,他们的粮草储备最多再撑一月,今月必是一场硬仗。”帐中相谈不过一会,魏瑾便让部下召集所有士兵,带着李锦书前往军营重地,宣言鼓气。晚间,李锦书让魏瑾带着巡查,去看将士用餐食汤。所过之处,皆是热血沸腾。这次李锦书御驾亲征
魏瑾说:“前日夜里袭击我军军帐,好在臣提早让属下挖了沟渠灌满水,前来袭击的突厥人全被俘虏了,至目前再无异动。”
李锦书皱眉:“突厥人增援这么多人马,却一直久攻不下,他们的粮草储备最多再撑一月,今月必是一场硬仗。”
帐中相谈不过一会,魏瑾便让部下召集所有士兵,带着李锦书前往军营重地,宣言鼓气。
晚间,李锦书让魏瑾带着巡查,去看将士用餐食汤。
所过之处,皆是热血沸腾。
这次李锦书御驾亲征,物质上为夏军带来了粮食及各种物资,精神上也极大地激励了士气。
车马奔波本就疲倦,到了营地又马不停蹄慰劳将士,这一天下来,李锦书实在疲惫,好在从进大明宫第一天开始,李兰舟就教他自律强身健体,他能够应付得下来。
文元文宝领着下人伺候李锦书梳洗后,为其铺好床榻,转身见李锦书披着那件雪白的大氅坐到了书案前。
文元以为李锦书这么晚还要处理政务军事,便上前提醒道:“夜色晚矣,大家不如早些歇息,明日再看。”
李锦书头都没抬:“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文元文宝对视一眼,恭敬退下:“诺。”
夜色如墨,书案上一盏蜡烛小灯暖黄,照亮小小一方天与地。
书案前的少年披散着墨发,身上雪白的大氅毛绒绒的,散发着暖意。
李锦书展开信纸,提笔给李兰舟写信。
12 失踪
规规矩矩报了平安,将笔搁置在砚台之上,随后小心抬起烛台滴了蜡油封存好,只待明日仔细嘱咐文元文宝,早早送回京中。
李锦书如往常一般偏头,想要看看窗外的月亮,这一刻却只看到漆黑的军帐。
手中的信笺染上掌心的温度,指腹摩挲,带着缱绻温柔。
心中不经已经想到皇姐收到这封信时的形态,或是日升鸟啼,或是如此孤灯长夜时,又或是艳阳高照时,这封信会随着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进入京城,穿越繁华长街,穿过大明宫,交接宫婢太监层层的手,进入昭华宫,跨越千万里,送到皇姐的手中。
这才第几天,他就已经开始想李兰舟到不行。
思念勾起藏在内心深处的燥郁,已经忙碌了一整天,此刻夜深人静之时,这种心痒难耐的感觉再次奔腾涌起,侵蚀独占。
李锦书勾唇笑了笑,似是嘲讽,狭长的丹凤眼垂下,注视手中的信。暗夜下,那张tຊ白日里英俊年轻的脸蛋一半因为军帐中的烛光照耀不到而隐入黑暗中,高挺的鼻梁割裂面容,烛光忽明忽暗,站在黯淡夜色下的少年身形陡然增添了几分妖孽诡异。
其实,他提起笔写信报平安的那一刻,信上他想写的内容字句可不止那些,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对皇姐李兰舟言说。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如拴着缰绳的野马,她就是拉着缰绳的那个人,她骑在他的身上,高高在上,指挥他,奴役他。
真的,太想跪在她的身下成为她的奴隶。
当然,这些,所有的一切,皇姐都不会知晓。
她喜欢他成为英明君主,那他就会听她的话成为那样的皇帝。
她喜欢他温和有礼,那他就会温和知礼。
介于稚嫩与成熟之间的少年静静地站着,再一次想起初次见到初初入宫时,见到那个一身锦绣素白衣高坐于主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