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殿的下人战战兢兢应下。李锦书转过头来面对李兰舟时,又软下来声:“下人们做事粗手粗脚,皇姐要舍得训斥,不然这些粗心的人还以为主子好欺。”李兰舟内心好笑,无奈地想要像小时候摸摸他的脑袋,动了动指尖却还是忍下了。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得比她都高出一个头来了,她和他对视时还需仰视他。他已是这大夏的帝王了。李兰舟点点头,柔声说:“陛下,去吧。”李锦书重重点头,望着她:“嗯。”
昭华殿的下人战战兢兢应下。
李锦书转过头来面对李兰舟时,又软下来声:“下人们做事粗手粗脚,皇姐要舍得训斥,不然这些粗心的人还以为主子好欺。”
李兰舟内心好笑,无奈地想要像小时候摸摸他的脑袋,动了动指尖却还是忍下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得比她都高出一个头来了,她和他对视时还需仰视他。
他已是这大夏的帝王了。
李兰舟点点头,柔声说:“陛下,去吧。”
李锦书重重点头,望着她:“嗯。”
李锦书下了城楼,回到队伍中,文元文宝就要扶着他上马车,上马车前,李锦书再次回头,仰头遥遥看向城楼之上的李兰舟。
军队队伍缓缓动了起来。
李兰舟孑然站在城楼之上,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预备穿街而过,远远离去。
她的眼中陡然出现点点泪花,她骤然出声:“停下!”
李兰舟回身急切地穿过城楼楼梯,下了城门,急切地赶向马车。
李锦书在听到李兰舟的声音时就立马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看着李兰舟赶来。
文元不明所以,躬身:“长公主。”
李兰舟静静看了马车上的李锦书一会,随后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递给李锦书。
李锦书的身体早已听从命令率先一步接下,他手上捧着白狐大氅,急急巴巴出声拒绝:“皇姐、皇姐我......”
李兰舟打断他:“披上,这件更暖和。”
李锦书就要溺毙于她的目光中,乖乖披上。
李兰舟顿了顿,说:“阿弟,一切保重。”
李锦书静静看着她一会,随后猛然顷身,弯腰下马车,一旁的文元急忙搀扶住他。
李锦书将原本身上的灰色大氅从马车上拿下,目不转睛看着李兰舟的同时,将那大氅给李兰舟披上,且规规矩矩地系了个蝴蝶结。
带着体温的暖热大氅,皮毛油光水滑。
“阿姐,我会的。”
队伍缓缓远去,人群消散,李兰舟重新站到城楼之上,看着马车越来越小直到看不到踪影,直到队伍的尾巴也退出视线,再也看不见。
“殿下不必担忧,陛下真龙天子,天意昭昭,吉人自有天相。”
魏谦不知何时已来到跟前。臣子们已经被李兰舟下令归家,此刻城楼之上,只有寥寥几个人。
谦谦君子一袭白衣,清风过,撩起袍子一角。
李兰舟收回心神:“借太傅吉言。”
入眼之处,皆是都城繁茂楼城及人群熙然,再远点,是茫茫白烟一片,看不清了。
“若无本次突厥突然进犯,这个时辰,该是太傅给陛下授课之时。”
魏谦颔首:“是。”顿了顿,他补充道:“陛下虽然年幼,却友善宽厚,勤学好问广开言路,早已是一位明君,不缺在下的几日课业,待他日陛下凯旋,在下再为其授课也不迟。”
李兰舟抿唇:“魏博公子的这一番嘉奖,他日本宫定然字字不遗转述给陛下,陛下听到,定然欣喜。”
魏谦垂眸,敛下眸中情绪,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口,语调平稳似随意一说:
“殿下与陛下之间的感情实乃令人羡艳。”
李兰舟转头看他:“陛下也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虽未婚配,但长姐如母,本宫也是真心将陛下当作弟弟来养育。”
魏谦的嗓音平和温润,眉眼俊秀:“殿下正值桃李年华,......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