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失身给苏三爷已是万幸,被世子爷救了,也算是自己伺候他一场的恩典。他若厌了她,大可把她赶回去。不必解释。脖子间的力道慢慢加重,白岑刚开始能忍,感觉到那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立刻拼命的掰着他的手指。“爷,奴婢....不脏....你明明都看见了.....”那人眸光如刀,语气似冰,“那两个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检验过无数个秀女妃嫔,你说她们冤枉你?”白岑只是哭着摇头,心里想,世子爷可真蠢呢!
裴徊景本就生的高大,不苟言笑令人生畏,此刻盯着她的眼神如有实质一般,像是一把把刀子刺到她的胸口。
周身寒气蔓延,冷的刺骨。
他动了怒,白岑却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激动之下,慌张地爬起来就要去抱裴徊景。
“爷.....”
可人刚碰到他衣袖,就被他侧身闪躲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把人给我绑回去,苏三送回苏府交给大爷管教。”
说完,那人弃了手中的长剑,看都没看她,转身离开。
白岑看着满地的鲜血,眼中迷茫又不安。
白岑是被绑着丢去柴房的,又青没有卖身到府里,便又被送回了晓律苑。
也不知道被绑了多久,白岑眼看着破掉窗格外的天从大亮慢慢西沉,最后彻底暗下来。
麻绳太粗了,身体被勒的发麻,一点也动弹不得,她想起世子爷恶劣起来会在床上用小衣把自己双手绑住,那小衣贴身柔软,自己尚且不能挣脱,更何况是这么粗的麻绳。
她挣不开,索性躺下来,脑子里如一团乱麻想了许多。
又惹恼了他,他这次的怒气比往常更盛,那他会不会厌弃自己,会不会把自己赶出世子府.....若真是如此,那也算一件好事。
她可以回庄子侍奉父母了,阿江哥也说回等自己,好在自己并没有失身给那个老匹夫,阿江哥应当不会嫌弃自己.....又青暂时救下来,之后她的归宿可能要靠她自己,她大约帮不上什么忙了。
也好,也好,往前的路还能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被关了五六个时辰,柴房的门才从外面打开。
白岑闻声望过去。
就见昏暗的彩灯下,那身穿月白华服的人站定在门口,一双眸子依旧像淬了寒冰,直射在她身上。
白岑张了张嘴,复又闭上,头一歪,又躺回去。
那人连进门都没进门,隐约听到他一声轻哼,再回过头,那人已经走了。
只留下两个侍卫站在门口,那两人奉了他的命令,一左一右押着白岑去了善骁堂,直接将人往屋里一推就关门出去。
白岑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世子的身影。
没多会儿,房门又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嬷嬷。
她的身体又被一左一右的架起来,直接往净室走去,里面的浴桶已经加满了热水,那两人三两下就把白岑拔干净丢进浴桶里。
“自己洗干净,半个时辰后我们再来检查。”
两人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检查什么?
白岑大抵想到了什么,羞耻的咬着唇。
没多会儿,又听到廊外有脚步声传来,落地很轻,听着不像是那两个壮硕的嬷嬷。
门‘吱呀’一声推开,那脚步更近了,还能闻到来人身上刚沾染的墨香。
是世子裴徊景。
屏风后是他影影绰绰的身影,高大挺拔,长身玉立,双手负背,就这么静默站着。
白岑看着那个方向,良久,才试探的开口:“今日的错都是奴婢的错,请世子爷责罚。”
那人凉薄的声音传来,“你错哪了?”
“奴婢不该私自出府,不该去烟花柳地,不该让世子爷蒙羞。”
那人笑,随后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一步步的逼近她,然后伸出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
“你还知道让本世子蒙羞了?”
白岑对上那人冷冽的眸子,喏声道:“奴婢知错了。”
“现在知错,不觉晚了吗?”
那人松开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眉头轻轻皱了皱,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也确实说出来了:“真脏!”
白岑咬着下唇,沉默着。
她不脏,脏的是世子的心,他明明自己都瞧见了,还要用这种话还羞辱自己。
哪怕是因为她私自出府被罚、被打、被赶出去,她也认了,因为自己本来就有错。
可偏偏他要用最难听的话在她心里刮刀子,父亲说人心是最伤不起的,伤了就要用很久来治愈,她想来确实如此,裴徊景每次说她脏、让她滚、嫌她烦,她每每想起来心里都很难受,很压抑,很自卑。
门外传来声响,是两个嬷嬷回来了。
“世子爷,东西带来了,可以给她检查了。”
那人应了一声,站在那里又看了她一阵,才转身往外走。
白岑想还能如何检查,可等到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那有她小臂长竹夹就要往她腿间伸去,竹夹上甚至还沾染着血迹,小脸顿时煞白。
她慌乱的挣扎起来,她知道世子爷还在外面等着,便高声大叫:“爷,奴婢不脏,你明明看到了的,不要这么对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人却铁石心肠,背对着她站的笔直,只是在听到她的一声惨叫后,眼睛才闭了闭。
少时,两个嬷嬷走出来,房门被掩上,依旧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啜泣。
“回世子爷的话,那婢子非处子,看样子前不久刚和人苟合完。”
那人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出去。”
两个嬷嬷退下后,裴徊景又呆站了良久,才转身走进去。
白岑已经穿好衣服,跪在裴徊景面前,一双泪眼看着裴徊景,等着他发话。
那双泪眼,裴徊景前几日或许会心疼,可现下看着却觉得格外可憎。
他上前两步,动作很慢的伸出手,掐住她脖子的动作却很凶猛。
“还敢说自己不脏?嬷嬷方才说的话你没听到,与人苟合,脏死了。”
白岑没有解释,也羞于解释,他可以在尽兴的时候在她耳边说荤话,她却没有脸说他每次弄完自己身体有多痛。
她没有失身给苏三爷已是万幸,被世子爷救了,也算是自己伺候他一场的恩典。
他若厌了她,大可把她赶回去。不必解释。
脖子间的力道慢慢加重,白岑刚开始能忍,感觉到那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立刻拼命的掰着他的手指。
“爷,奴婢....不脏....你明明都看见了.....”
那人眸光如刀,语气似冰,“那两个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检验过无数个秀女妃嫔,你说她们冤枉你?”
白岑只是哭着摇头,心里想,世子爷可真蠢呢!
“既然没有冤枉你,那如你这般脏的人,就不该脏了善骁堂的院子。”
白岑的眼泪一滴滴滑落,真的挣不开,那人的力气有多大,她早就知道。
要这么死了吗?
父母看到自己的尸体,大约会哭死吧。
眼前阵阵发黑,双手也无力的滑落。
罢了罢了,来世再给父母尽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