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练功辛苦了,特地命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快尝尝。”蒋鸢歌看着桌上红彤彤的菜色,只觉得胃腑一阵阵火辣辣的痛!在天隆国,辣椒是个稀罕物。她自小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吃了。可就因为江揽月嗜辣,王府的每一道菜里都有辣椒。蒋鸢歌口味清淡,每次饭后肠胃都要难受一整晚。可她没有资格挑挑拣拣,连说一声‘不想吃’的权力都没有。顾浩凌照旧体贴地为蒋鸢歌布了菜:“吃吧。”在男人的注视中,她只能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将碗里的食物咽下去。
蒋鸢歌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呼吸一滞。
又是江揽月!
他们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蒋鸢歌以为自己总会习惯的。
可原来每一次被当着面喊“揽月”,心都会像被生生剜掉了一块肉似的疼。
直到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蒋鸢歌内心有个声音在咆哮着,想说些什么。
但面对着顾浩凌和陆令安两人灼热的视线,她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只能拼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然后默认般地垂下了头。
见状,顾浩凌十分满意。
“时候不早了,陆将军请回吧。”
他说着,牵着蒋鸢歌转身往府内走去。
一路走到膳厅。
蒋鸢歌被按坐在椅子上,耳边是顾浩凌温润的声线。
“近日练功辛苦了,特地命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快尝尝。”
蒋鸢歌看着桌上红彤彤的菜色,只觉得胃腑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在天隆国,辣椒是个稀罕物。
她自小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吃了。
可就因为江揽月嗜辣,王府的每一道菜里都有辣椒。
蒋鸢歌口味清淡,每次饭后肠胃都要难受一整晚。
可她没有资格挑挑拣拣,连说一声‘不想吃’的权力都没有。
顾浩凌照旧体贴地为蒋鸢歌布了菜:“吃吧。”
在男人的注视中,她只能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将碗里的食物咽下去。
每一口,都像是有千万根针吞进五脏六腑一样。
腹中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绞痛,她疼得身体都在颤抖,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冷汗涔涔。
蒋鸢歌连一句‘疼’都不敢说。
她知道,但凡自己表现出任何与江揽月的不同之处,下场都会很惨。
被一剑刺死的舞女,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蒋鸢歌一直强忍着疼痛,直到顾浩凌放下筷子,起身离席,才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
她便直接疼到脱力,瘫倒在了地上。
石砖的冰凉轻易穿过衣裳,渗入骨髓。
蒋鸢歌死死咬着唇,吞下了一口又一口的血水,胃里火烧般的灼热感愈演愈烈。
她甚至觉得,自己会这样硬生生被疼死。
那火热感,终于开始慢慢退下。
漆黑的天,也已经亮了起来。
原来……已经过了一夜。
蒋鸢歌拖着疲惫的身子,跌撞的从地上爬起。
她强撑着洗漱后,去寻了宋时礼,想要开些缓和肠胃的药。
宋府。
刚接过宋时礼开好的方子,就听他问:“昨天你和陆令安说了什么?”
蒋鸢歌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宋时礼又开了口:“昨日王爷进了趟宫后,陆令安便被派去戍守边关,三五年内都不能归京。”
蒋鸢歌脑中立刻浮现了昨日在校场时,顾浩凌冷沉的神色。
也明白了宋时礼言外之意,无非是指责自己红颜祸水。
可这一切与她何干?
他们所有的情绪,所做之事,分明都是因为江揽月……
可宋时礼不会听。
在他们心里,江揽月永远高洁。
而自己这个替身,和污泥一样脏。
蒋鸢歌自嘲一笑,沉默背下这口锅,折身回了王府。
路经书房时,就看到顾浩凌站在江揽月的画像前,又在怀缅。
蒋鸢歌心隐隐作痛,不想再看。
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停住。
只听顾浩凌呢喃的问声:“揽月,你究竟在哪?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涩然的语气,听得蒋鸢歌心里也跟着酸胀。
她第一次想要鼓起勇气,在这种时候关怀顾浩凌些什么。
却听见他说:“不回来也无妨。”
顾浩凌嗓音宠溺:“人生不过百年,我妻子的位置会为你永远空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