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对身边人是个大度的,也很乐意告诫美人一番,以免美人不懂事做出什么让她失望的事情来。美人似是受到惊吓一般,眼眸中透着水润的雾气所笼罩着瞪的大大的,如山间野兔般怯懦惹人怜爱。当视线与之相触及的时候就像是被踩着尾巴般闪躲着,显得迷茫又无措,卷翘的长睫低垂,在光晕下投射出眼睑的阴影。修长皙白的脖颈暴露无遗被长宁所掌控,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似乎是被她的话语所惊吓,美人迟疑了半晌颤颤巍巍地朝着她伸出手来,十分大胆的捧着她的脸颊。长宁能够感觉到美人掌心的湿濡与颤抖,以及那竭尽全力在控制着害怕而紧咬的唇瓣,
长宁眯了眯狭长的眼眸,那神情淡化了她眉宇间的冷冽,透出了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温柔来。
“离她远点。”长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眼带笑看向美人,“不然被她算计别找本宫哭,你哭就会挨打。”
“……”
长宁眉眼中的笑意渐散,仔细看的话就能透过那个浅显的笑触及到她眼中的淡漠与认真。
那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楚楚忽然想到在江城长宁拿着戒尺时的模样。
楚楚靠了过去长宁也不拒绝,甚至是将旁边的大氅披在美人身上,将其搂入怀中。
美人榻并不宽,但是两人身量都还未完全长成,倒是塞的下只是两人几乎是紧贴着。
更准确的来说是楚楚侧躺在长宁臂弯紧贴着长宁的身躯。
伸手环抱住长宁的腰腹,脸蹭在长宁的锁骨处,低声细语:“夫主舍得吗?”
指尖流连在美人面上:如同细柳般的眉,眼中含情的眼,宛如樱桃般甜腻的唇。无一不精致,无一处她不喜欢的。
美人娇嗔自然是受用的,温香软玉在怀长宁也不免软了身段:“舍不得。”就在楚楚欲要感动不止之时又听长宁道:“但是美人若是烂泥扶不上墙,本宫也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她明明语气极为温柔甚至是将自己抱于怀中,近乎玩笑的话却让楚楚心里没底的厉害,因为她知道长宁说的不是玩笑话而是在提醒自己。
“夫主tຊ……”楚楚握住长宁在她面上流连的食指,含羞带怯地望着长宁,“楚楚会乖,不要丢下楚楚。”
宛如乖顺的狸猫蹭着她的指腹,好似这般便能带来安慰般。
长宁不答。
楚楚一直都是知道长宁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可是直到今日她才算是知道了大概,她从来没有看到会有一个年轻少女能在庭院里看上一整日的雪。
没有半分浮躁之意,相反是极为享受的状态。这种事情不是那种上了年纪或是失意的人喜欢的吗?
可是长宁才多大?只是十三岁而已。
她一直以为长宁地稳重,沉稳是因为环境使然,可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那些东西已经刻进了长宁的骨头里与之融为一体。
怀中毛茸茸的头颅微动,长宁抬手抚摸着,视线还在远处未曾收回来:“浮躁。”
说这二字之际顺手拍了拍楚楚的头。
楚楚一时分不清这语气里是斥责还是宠溺。
穿过层层回廊止步于亭外,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但是章陵不敢细看。
“丁家开始急了,竟上门寻了家父,希望能以属下的名义约见您。”
章陵听的亭内一声哂笑,“的确该着急,可惜无用。玉京不适合他们,还是回老家去罢。”
言罢又看向亭外的章陵,眉眼低压,“章陵。”
“属下在。”那满含危险的语气让章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唯恐遗漏郡主接下来的话语。
“先后主次要分的清明才能长久,你,懂吗?”
暗芒地视线落在身上,章陵身形又往下弯了几许,四下寂静无声,好像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属下明白,请郡主放心。”
长宁笑而不语。
章陵离开。
略含危险的手指落在她的下颌,被长宁挑起,眼眸温润而又纯良,怎么看怎么喜人。可是越艳丽,越美好的东西越有毒,“听了不该听的,美人你说该怎么办?”
楚楚的双手随着长宁的话语不自觉的蜷缩着,瞳孔微缩,带着惧意,试探性地亲吻着长宁的唇角,轻轻舔舐着:“楚楚只有夫主……”
她执着长宁的手落在自己的脖颈,雪白如玉的脖颈微微仰起,将自己的脆弱暴露于前,一览无余。
“所有的一切都是夫主所赐,包括性命。”眼中满是坚定与孺慕,只是略微酸涩的声音让人明白她还是露了怯。
长宁忽而勾唇轻笑。
俯身低头于美人额头落下一吻,“还没疼爱够,怎么舍得美人死。”
胸膛里的心脏狂乱的跳动着,喉咙干涩,呼吸微凉。
耳垂处传来温热的湿濡,双手颤巍巍地攥紧长宁身前的衣衫,楚楚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美人行事小心些,若是让本宫发现背叛本宫……”放在美人纤细的脖颈上的手稍稍用力,美人眼神惊诧,还不待挣扎长宁又卸了力道松开,唇边的笑意未散,眼神却冷的出奇,“美人一定会后悔活在这世上的,本宫保证。”
长宁的想法很清楚,美人的样貌长在点子上她很喜欢,美人性情也不错虽然有待调教,但是这点小事无伤大雅,她有的是时间。
唯独两点:背叛与之扶不上墙。
后者倒是还好也就只是会失了宠爱。但是前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忍受的。
她一向对身边人是个大度的,也很乐意告诫美人一番,以免美人不懂事做出什么让她失望的事情来。
美人似是受到惊吓一般,眼眸中透着水润的雾气所笼罩着瞪的大大的,如山间野兔般怯懦惹人怜爱。
当视线与之相触及的时候就像是被踩着尾巴般闪躲着,显得迷茫又无措,卷翘的长睫低垂,在光晕下投射出眼睑的阴影。修长皙白的脖颈暴露无遗被长宁所掌控,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似乎是被她的话语所惊吓,美人迟疑了半晌颤颤巍巍地朝着她伸出手来,十分大胆的捧着她的脸颊。长宁能够感觉到美人掌心的湿濡与颤抖,以及那竭尽全力在控制着害怕而紧咬的唇瓣,“不会的。”
美人说的笃定又虔诚,如同幼猫贴近她的面颊,“楚楚只有夫主,夫主便是楚楚的全部。”
那清润的眼眸中夹杂着毫无遮掩的炙热爱意,如同细密的火焰将长宁包裹其中,赤诚而又坦荡。
长宁深邃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隐秘的满意与喜色,若是不一直盯着长宁,怕是根本看不清。
“如此便是最好。”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怀中柔弱的女子。
那手掌从美人脖颈移开,缓缓地抚摸着美人温热细腻的肌肤,如同暖玉,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