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长宁出去取一样东西,是带着血回来的。之后更是像逃命般不做停留的离开,回玉京还兵分两路,一副唯恐被追杀的模样。脑仁胀的有些疼,长宁撑着额头。清浅的香味萦绕在她鼻翼,温热的指腹落在她的额角揉按着,紧皱的眉梢缓缓舒展。一路上风雪难行,行了一个月才回的玉京。马车停下,率先下车的是楚楚,她停在那里朝着里面的长宁伸手。冬天伤口愈合的慢,所以哪怕是过去了一个月也没见得好多少。
素手执着青色的玉盏更衬的女子肤白如玉,长宁躺在马车内的软榻之上,唇色浅淡,面上一片病容。
美人眉头紧皱,端着碗盏小心翼翼地服侍长宁用药。
放下碗盏,捏着绢帕擦拭着长宁唇边的药渍。
她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长宁出去取一样东西,是带着血回来的。
之后更是像逃命般不做停留的离开,回玉京还兵分两路,一副唯恐被追杀的模样。
脑仁胀的有些疼,长宁撑着额头。
清浅的香味萦绕在她鼻翼,温热的指腹落在她的额角揉按着,紧皱的眉梢缓缓舒展。
一路上风雪难行,行了一个月才回的玉京。
马车停下,率先下车的是楚楚,她停在那里朝着里面的长宁伸手。冬天伤口愈合的慢,所以哪怕是过去了一个月也没见得好多少。
因为长宁归来,公主府正门大开。
这府邸是长宁生母的,长宁为其女出宫自然是住在这处的。
这是北苑皇明晃晃的暗示了,昭示着长宁日后身份贵重,是要做公主的。
自有女婢引着楚楚往后院而去,而长宁则是带着人去了书房议事。
北苑皇宫,皇后宫中。
皇后派遣出去的宫女急忙忙的跑回来,还来不及行礼就被皇后扶住:“郡主可进宫了?”
长宁一向孝顺,回来必然是要进宫的。
故而皇后知道长宁今日回玉京一直等着。
宫女摇摇头:“郡主回府了。”
皇后有些失落的坐了下去,而后又了然的点点头:“长宁一路舟车劳顿是该好好休息。”
明日便会进宫的。
“明日也不用等她了。”从外面传来爽朗的声音,是北苑皇。
北苑帝后都很年轻,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皇后走到北苑皇身边挽着他的臂膀,皱眉:“这是为何?是不是长宁受伤了?”
眼中满是急切,眼见着人着急上火,北苑皇安慰的拍着皇后的手背,示意皇后稍安勿躁。
牵着付皇后走到软榻前坐下,自顾自的斟茶,他与皇后一人一杯。
付皇后急得不行,瞪着北苑皇:“还喝,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那盏茶刚要送到嘴边因着付皇后着嗔怪的话北苑皇放下杯盏,从袖口里摸出秘折递给付皇后。
付皇后也不见外,将那折子打开,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啪嗒。”
“胡闹!”付皇后拍打着榻上的矮几,杯盏里的水波晃荡几下,“怎可任性妄为,简直是胆大包天!”
付皇后握住北苑皇的手,急忙忙道:“殿下立刻着人将长宁唤进宫来。”
也是急厉害了,付皇后竟是张口便是唤着殿下而非陛下。
还以为他们在从前的东宫里。
北苑皇也不在意这些,安慰的拍着付皇后的手背,宽慰着:“她都已经干了,叫进来又有什么用?”
“什么意思?”付皇后急眼,“您难道还要助长她不成?”
那惊恐的眼神,语气,好像北苑皇承认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后果一般。
“安心安心。”北苑皇见不得付皇后着急上火的模样,顺着她的背脊:“我来管,我来管,你安心些,别生气。”
将杯盏递到付皇后唇边:“喝口茶,消消火。”
付皇后就着北苑皇的手喝着茶,而后皱眉,“不行,还是得罚她,狠狠地罚,不然她不长记性。”
顺着付皇后的话头北苑皇道:“打板子?”
“您要打她?”付皇后退开身看向北苑皇,“她长这么大我都没打过,您要打她?她可是您亲外甥!”
北苑皇:“……”
看吧,又急眼了。
刚才还说要狠狠地罚。
他只是说打板子,还没说几板子就来讨伐他来了。
“那面壁思过?”
付皇后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想来还是不乐意的,北苑皇看着自顾自地描补:“这都年底了这个时候面壁思过不好,还是等年后再说。”
付皇后眉头舒展开并且点了点头。
等年后她还记不记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了长宁的事情北苑皇才又说到付皇后头上:“怎么今日用膳不美,可是哪里不好?想吃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可别委屈自己。”
他并没有忘记今晨送去御书房的福宁宫御膳记录,皇后口味不佳,未曾用多少。
还不待付皇后解释,北苑皇抚掌,大太监手中提着食盒,放下之后便又悄然退下。
帝后相处并不喜欢有第三人在侧。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北苑皇将那碗熬的浓稠的血燕窝端出来。
汤匙抵在唇边,付皇后想要拒绝都无法。
自古以来都是后妃拎着膳食往前边找皇帝的,到北苑皇这儿倒是反了过来竟是拎膳食往后宫跑。
付皇后嗔怪的看了北苑皇一眼。
北苑皇也不恼,见付皇后肯用反而是笑呵呵的。
后来又在福宁殿tຊ用过午膳才离开的。
——
公主府。
长宁翻了翻面前的册子很是满意,“这件事情倒是不急着,先让他们孤枕难眠几日再说。”
提心吊胆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可是再不好受他们也得受着。
视线落在下首的章陵身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你很好,事情办的不错。”
长宁手中握着玉牌起身,将玉牌递了过去。
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章陵怔愣一瞬。
“章陵,你可愿为本宫僚属。”长宁询问。
“属下愿意。”章陵捧着玉牌欣喜若狂。
长宁嘴角含笑,“本宫很是看好你,之后还有大事要交付于你。章陵,不要让本宫失望。”
“属下遵命!”
于这一刻悬在章陵头顶的那柄剑终于消失不见。
长宁虚扶章陵起身,“自去罢。”
章陵行礼,悄然退去。
在章陵离开后,有人闪身而入半跪于地,“郡主。”
“如何?”
“北苑太子妃母子俱安。”来人声音很小很轻。
长宁闭上眼眸,握紧了手,打在案牍之上,“李贺云呢?”
“太子受伤人心不稳,已经有人动手。”
“本宫知道了,去吧。”
“是。”
待人离开之后长宁坐下,浑身酸乏,靠在椅背上。
暗叹可惜。
太子妃和孩子竟然没事,若是一尸两命该多好。
东宫动荡,多好的机会。